于是乎,炸毛的某个人把她这样那样酱酱酿酿了一整夜。
等第二天独孤妍醒来的时候,浑身都不得劲了,腰酸背疼的,动都不想动一下,只想一整天都躺在床上睡个昏天暗地。
然,她现在是在宫里,并不是在自家的地盘上,所以这睡个昏天暗地的,是不可能的。
幸好轩辕亦寒还有点良知,下了早朝之后就先把她送回府上去了,若不然,独孤妍肯定要惩罚他一个月不准与她同房。
回到睿王府后,独孤妍不管不顾的趴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待她醒来,外面天色已经暗了。
独孤妍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心里把轩辕亦寒这个禽兽骂了个遍,然后才慢吞吞的爬起来唤人打水洗漱。
“王妃,今日独孤侧妃给您递了帖子,说是请您去太子府聚聚。”
用膳时,欢欢边给独孤妍打汤边开口道:“瞧独孤侧妃的模样,她在太子殿下身边的日子是不大好过啊。”
独孤妍面色淡然的吃着饭,心中冷嗤一声。
那是当然,有她在,怎可能会让她好过?
“王妃,您……要去么?”欢欢把汤碗放在独孤妍身边,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在她心里,自家王妃是心地善良的,若是她赴约去见了独孤侧妃,心软了答应独孤侧妃一些不对等的事,那该如何是好?
毕竟以前自家王妃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事情。
还在独孤府的时候,王妃对独孤侧妃的要求,可是有求必应啊。
“去,为何不去?”独孤妍慢条斯理的放下手里的筷子,捧着汤碗小口小口的喝着那鲜美的汤,慢悠悠的开口道:“姐妹一场,我与她也许久未见了,既然她主动要求见我,那我自然是要去瞧瞧的。”
“那奴婢陪着您。”欢欢点头,不再说话,小心的伺候着独孤妍用膳。
独孤妍眸中掠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就是不知道,独孤敏这次邀请她去,究竟是想做什么了。
待独孤妍吃饱喝足,慵懒的躺在软塌上看着小话本时,轩辕亦寒才从宫中回来。
他一回到房间,便瞧见独孤妍身穿单衣,披散着青丝,慵懒而又妩媚的靠坐在软塌上看书的场景。
灯光柔柔的洒落在她的脸颊上,衬的她气质比平时更加平和温软,让他心中升起一股岁月静好之感。
于是乎,无知无觉在看话本的独孤小绵羊直接被回房的轩辕大灰狼给叼走了。
后果就是,不知节制的轩辕大灰狼被发了彪的独孤小绵羊一脚踹下了床。
“你给我……滚!”独孤妍瘫软在床,芊芊玉指颤巍巍的指着被她踹下床的人,咬牙切齿道:“从今天起,你别想再跟我睡了!”
这厮,一回府里就控制不住自己,昨天不知节制,今天也不知节制,她的腰都要被他弄断了。
罚!
一定要狠狠的罚他!
“妍妍,本王错了,我错了。”瞧着她那羞恼的模样,轩辕亦寒暗道一声不妙,面上瞬间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小心翼翼的凑到她身边:“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好不好?”
独孤妍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
她还不了解这混蛋?
表面上说的是,我错了我错了。
实际上是,我错了,我下次还这么做。
“妍妍,妍妍~”轩辕亦寒在她耳边一声又一声的叫着,不顾她挣扎,直接把她抱在怀里亲了又亲,轻声哄着她。
独孤妍被他弄烦了,直接闭上眼睛不理会他。
“睡吧睡吧,我不闹你。”轩辕亦寒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如同小时候母亲哄她入睡一般,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独孤妍心下一软,伸手抱住他劲瘦的腰肢,在他怀里寻了处舒服的地方沉沉入睡。
罢了罢了,看在他屈尊哄着自己入睡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他吧。
然而,她没有看到,在她沉睡时,轩辕亦寒面上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
一夜无梦。
独孤妍睡醒时,早已经日上三杆。
本来她今天很早就醒了,结果因为某人得知她今日要去太子府见独孤侧妃的消息,莫名其妙吃了个飞醋,愣是把她摁在床上酱酱酿酿的许久才离开。
然,他离开的时候,独孤妍早就累的又睡着了,所以才导致自己睡到午时才醒。
洗漱完毕的独孤妍一边用膳心里一边嘀咕着。
今天晚上一定不能心软,一定要坚决的拒绝他,不能让他爬上自己的床!
怀着这信念,独孤妍比往日多吃了半碗饭。
用完膳后,独孤妍出了门,朝着太子府的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宫内。
轩辕哲照例进宫看皇上,看完皇上后,便回府里。
但,今日却来了个拦路虎。
“太子殿下。”轩辕亦寒一身紫衣,俊美矜贵的容颜上带着淡淡的冷漠:“本王有要是同你相商,不知可否赏脸?”
轩辕哲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微微颔首:“可。”
得到回应后,轩辕亦寒理都没理他,直接转身走了,独留轩辕哲一人安静的跟在他身后。
走在前方的轩辕亦寒薄唇勾起一抹冰冷傲娇的弧度,哼,他会给轩辕哲回府见自家王妃的机会吗?
答案当然是,不会。
就算是做出与自己平时不符的事情来,他今天也要拖着他,不让他回府与自家王妃撞上。
轩辕哲心中却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与轩辕亦寒换是敌对的关系,今日他怎会如此和蔼的邀请自己与他商讨事情?
这其中,肯定有诈。
想着,轩辕哲心中微微警惕了起来。
而此时,太子府中。
欢欢把帖子递给太子府的小厮后,便在阿合的引领下走了紧进去。
一路走来,独孤妍发现周围的环境比起以前的独孤敏所居住的环境,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荒凉的环境让独孤妍微微有些恍惚,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前世。
前世,她也同如今的独孤敏一样。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她身处的,是一个华丽而矜贵的牢笼。
瞧起来坚不可摧,实际上一戳就会全面崩塌的,极为脆弱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