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那么陌生,跟经常出现在她的记忆里出现在她梦里的男人又不一样。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墓碑最后的题字上。
上面写的是:“先父陈东山慈母刘金蝉之墓。”
无用质疑,这是一个合葬墓。
外孙女跟重外孙女看到刘金蝉三个字,都惊讶的扭头看着她。
刘金蝉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上面,还是以先母的身份存在着。
她没跟陈东山结婚,两人自然也不会有孩子。
是巧合还是?
刘金蝉眼前模糊一片。
年轻的重外孙女经常会看一些偶像剧,剧里的人爱的死去活来的。
她惊喜的道:“老祖宗,您说他是不是没忘记您?一直都记挂着您,所以才这样做……?”
刘金蝉被满腔不知道是懊悔还是别的,最后给冲击的晕厥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身在医院,周围还多了一些她没见过的人。
其中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看到他就喊了一声妈,把刘金蝉惊的张大了嘴。
通过这些人的叙述,她才知道,不仅是她一生没结婚,就连陈东山,也是一生未婚。
他后来收养了个战争遗孤,把那个孩子当成自己亲身的抚养。
等孩子长大后,他告诉孩子妈妈叫刘金蝉,死于鬼子之手。
得知这个答案的刘金蝉当场就心口绞痛。
恍惚之间,她看到了那个穿着一身中山装,带着学生帽的少年就站在门口,冲她伸出了手。
刘金蝉脸上痛苦的表情瞬间就变的轻松愉悦起来,她看着门口伸出了手。
似乎在瞬间,她那年迈的身体似乎瞬间就变了轻盈很多。
然后小跑着来到陈东山的身边,喊了他一声山哥。
陈东山伸出手。
她握住了他的手。
他说:“我来接你了。”
两人携手,穿过墙壁,幸福的依偎在一起。
看到这个结局,宋盼盼已经不知不觉的哭了起来了。
这个结局跟之前的不一样,被修改了。
之前的结局是男主陈东山跟民兵队长在一起了。
至于为什么改,宋盼盼也不知道。
虽然已经看了很多遍了,但每次看到这里,心里的意难平都会如期而至。
为了找感觉,为了明天能演绎出剧本要表达的意思来,宋盼盼像是自虐一般一遍又一遍的看着,眼泪也是一遍又一遍的流淌着。
于是,哭着哭着的宋某人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顾明野结束夜戏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了沙发上的人。
他感觉了下室内的温度有些低,赶紧打开了空调,如此同时走到沙发跟前,轻声唤她:“盼盼,盼盼……”
宋盼盼迷糊的嗯了一声,睁开了眼睛但很快又合上了。
“野哥,我困……”说完似乎又睡着了。
顾明野看着她那秒睡的样子,只能无奈的将人抱起来,放到那两米宽的大床上,又帮她将被子盖上。
当他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宋盼盼喊了一声山哥。
只是口齿有些不清楚,顾明野没听清楚,以为她喊的是三哥。
三哥?是谁?
居然让她睡着了都在喊对方的名字?
顾明野的醋坛子瞬间就翻了。
他就站在床边,开始分析起来这个三哥是何方高人,居然让他女朋友睡觉都惦记着。
简直太放肆了。
他女朋友的梦里也只能出现他这个男朋友。
三哥?到底是谁会?他们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以什么样的方式认识的?
但很快又冷静下来。
宋盼盼这段时间都在剧组里,上哪里认识的这个三哥?
难道说这个人是剧组里的?
想到这里,顾明野拿起手机,让人给他发了一份剧组工作人员表。
然后一个个的看过去。
没有叫三哥的人。
顾明野又给方导发了个信息,问他剧组里有没有一个叫三哥的男人。
方导洗漱出来看到这条短信,回复他没有。
并问他为什么要找这个三哥?
顾明野哪里肯跟他说。
不是剧组里的,难道是……
顾明野眼睛陡然睁大,难道是王者峡谷里哪个臭不要脸的勾搭他女朋友?
不然他实在想不通这个三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顾明野被冒出来的“情敌”醋的都没心思洗澡了。
他坐在床边,看着宋盼盼。
最后气的俯身,咬住她的唇,又霸道的撬开她的牙关,像是惩罚似的,咬了她一口。
宋盼盼睡的迷迷糊糊的,就感觉不能呼吸了。
她哼唧了一声,终于睁开了沉重的双眼。
结果就看到凑近的脸。
野哥就是野哥,这么近距离的看,居然都毫无死角。
爱了爱了。
宋盼盼下意识的抬手圈住他的脖子,脑子还是迷糊的,全靠身体本能的反应去回应他。
结果差点擦枪走火。
好在顾明野还没被冲昏头脑,在关键时候放开了她。
宋盼盼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只看的顾明野差点又要变身。
最后将被子盖住她的脸,凶巴巴的道:“赶紧睡觉。”
最后逃似的去浴室了。
被撩拨的有点动情的宋盼盼气呼呼的拽着一个枕头丢了过去。
臭男人,只管撩不管灭的啊?睡觉睡觉。
现实中吃不到,梦里定要把你吃干抹净,她凶巴巴的想。
当顾明野再一次站在床边的时候,看着不知道怎么就滚到床中间的宋盼盼,有点头疼。
这个样子还怎么让他好好休息?
最后是在太困了,顾明野掀开被子爬上床,将睡在中间的人一拉一拽。
某人就跟个皮球似的滚到了他怀里,最后被他禁锢在怀里。
似乎有些不舒服,某人还抗议似的吭叽了两声。
“在哼唧就把你吃了。”顾明野幼稚的警告着睡的不省人事的某人。
某人又哼唧了一声,还伸手推了推他。
顾明野:“……”
顾明野自虐了一晚上的结果就是好不容易睡着了,且睡的正香的时候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一脚给踹到了床下,屁股生疼。
他懵逼的从床下爬起来,就看到某人呈个大字型躺在那,一只脚还挂在床沿上。
嗯,可以肯定,这只脚就是踹自己的罪魁祸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