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视线里,被夕阳染红的山间云彩,上面描绘着一个女孩精致的笑颜,她笑着,嘴角轻轻扬着。
很漂亮。
望着染红的天边,无意识出声呢喃:“生儿……”
话音从嘴边飘荡出来,随着视线渐渐清晰,余嗣久再次看了几眼天边,才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
若上官郑航对他有几分父亲或血缘关系的情分,也许他就知道余生所在的位置。可是,上官郑航只把他当成棋子,一颗会听话会做事不多嘴的棋子。
他的事情,有很多他都不知道。
比如,位于这山脉之上的实验室。
到了傍晚,他们都会回到原点,将走过的原始丛林灌木森林复述一遍,做好标记。而后几个人再进行排除,再一次分配路路径与方向。
余嗣久刚走到原点,原点覆盖了人工信号,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屏幕上是冷月二字。
瞥见这两个字,男人即刻滑动绿色按钮接通。
提口就问:“你到底把生儿弄到哪里去了?”
电话另一头迟了几秒钟才出声:
——实验室所在的这个地方,先生,没有十天半个月,你和傅擎苍是找不到的。
男人放在耳旁的手机突然被人抢了过去。
路载舟从后方走来,将他手机抢过来时,厉长啸和傅擎苍也到了。
男人脸色极差,手机开了免提,对着电话另一头怒声道:“冷月,近十年的情分,茶茶对你那般好。纵然我曾对她说过,一个来路不明且医术不凡身手好的人,不让她收留。可她还是以亲姐妹的情感待你,你回报的,是前一次的枪杀,这一次的绑架。”
“良心有愧的事情做多了,会让人忘了自己有良心。而你现在,胸腔里早就空了。与一个没心的人相识,算是茶茶上辈子做的孽!”
电话另一头又缓了好一会儿。
话音传过来时,还是冷月那一贯清冷的声音:
——既然你们都在,我便提名扼要直说。你们找到了证据,将证据递交给最高法院,让老先生摊上国家层面的法律罪责。
——老先生还要从事自己的生物研究,是不可能被诸如此类的罪名抓捕入狱。所以,他给余生注射了一支病毒,别妄想宫斯寒能将解药配出来。
——就算他能,也不可能在十天内研究出来。老先生的病毒侵入骨髓的效果有多大,先生心知肚明。
——余生现在身体情况不太好,注射病毒后,病毒入体的速度明显提高。正常人能承受三十天,也许她连十天都挨不过。
——所以,三天后,太平洋断层的海崖。傅擎苍,老先生要见你。用你的某一样东西,交换余生和病毒的解药。
冷月的话音一落,电话挂断。
厉长啸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挪开,转身看向身后站定的男人。
傅擎苍还是一贯冷淡的神情,眼眸深邃令人捉摸不透。
霎时间,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下来,能听见风吹过草地沙沙的声音,鸟掠过丛林的窸窣声。
余嗣久:“让北修以最快的速度将证据上交最高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