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五娘顿时垮下脸,这不是又来了个高手:“你确认?场上又没高手,也许只是对比太过明显,让你误认为他厉害而已。”
上官钰却摇头道:“我虽然武功不行,但是还是能看出来他的武功门道,真就是神鬼莫测,其他人或马都无法进他的身,而且从头到尾他四周都隐隐有着一股气窜着,御衙门也没几个人有这等功夫。”
胡五娘咬了咬牙,以气化形并不算难,但是难在化形的力道范围和时间,若是按上官钰所说,那欧阳醉的武功肯定是在自己之上的。
上官钰见二人又没回应,道:“那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胡五娘这才想起来,道:“你今日见到苏家表妹没。”
“是个佳人,可惜过于单纯了些。”上官钰想了想今日上午见到的小姑娘,耸了耸肩道,“欧阳醉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倒是将苏夜保护的挺好。”
“哦?”胡五娘来了兴趣。
“欧阳醉将苏夜牢牢地关在家里,不让见生人,我猜想若不是今日想要圣上赐婚,他也是不肯见苏夜显于世的。”上官钰一脸艳羡,“而且他还不怕圣上怪罪的风险,竟然把自己伪造苏夜身世的事情禀告给圣上,如实告知圣上苏夜是当年因谋反而被抄家的岳家之后,更愿以自己勋爵名利以换得圣上娶她。”
上官钰一脸感动,“若是黄统哥哥能够这般对我,我便是死也无憾了。”
胡五娘面上一惊,道:“这般欺君之事,圣上也不怪罪?”
上官钰摇头,道:“我看圣上怕是已经知晓,听到这等事情竟然也不惊讶,只是哈哈一笑,便赏了。”
胡五娘叹了口气,果然是圣意难料啊。
抛下这些,胡五娘又问道:“表面上的痴情又有何用,她把自家的官奴送到璋牙楼,后面又送到别处做性奴,想想就让人作呕。”
“那日从璋牙楼里出来的小丫头,你查出来是谁了?”上官钰倒没因为这事就对欧阳醉产生恶感,道,“欧阳家的官奴甚多,有几个不听话的,送去惩罚一下,也没有什么。你乡下人家不懂得贵人们的门道,他们贵人们来往送官奴小妾的一直不少的。若是你一件一件管来,那得得罪多少人啊。”
胡五娘哼地一声,没有做声,只是眼眉见的鄙夷更甚。
上官钰虽不觉得自己说错什么,但也看出胡五娘眉间的怒气,连忙拉着胡五娘的手撒娇道:“你就别为了那些下贱人生我的气了,你不是去勘察了那个院落,到底发生了什么。”
聂凉余光扫过胡五娘,发现上官钰的手真要牵扯着胡五娘的伤口,冷不丁地说道:“今日端午节,上官你还是回府里,和家里人好好过节吧。明日再来报道吧。”
上官钰撇了撇嘴,望了望面色如常的聂凉,又看了看没出声地胡五娘,只得松开手,失落道:“那我先回去了。”
等上官钰出了这院落,聂凉才道:“奴籍本就是为了惩罚恶人利益交换,存续千年,若要改变也非一朝一夕之事。”
胡五娘哼地一声,道:“也罢,虽然救不了世人,但是我总能救一两人吧。”
聂凉嗯了一声,声音轻地仿佛只是幻听,随后又道:“想要救人,就不能蛮干。这些天莫出城了。”
门外,劲松阁里的一个捕快万衣青高声宣报:“聂统领,属下万衣青,有要事求见。”
聂凉道:“请进吧。”
只见一高瘦汉子穿着紧身官袍,阔步入内,见到两人,抱拳弯腰道:“查到暗阁容五的踪迹了。”
胡五娘闻言,道:“是不是花七壮士所说的容字科踪迹难测的那个高手?”
“正是。”万衣青回道,“他似乎带着一女子逃亡,那个女子浑身是伤,走不动路。容五全程背着她出城,所以这次让人一下查到了他的踪迹。”
胡五娘想要说着什么,聂凉抬手拦着正要发言的她,冷静道:“加派人手,不必抓他,暗中保护即可。”
胡五娘不解地望了望他,只见他嘲道:“你难道不知他为何而逃?”
胡五娘回想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一时间恍然:“难道他叛逃暗阁?”
容字科解散,一众高手失踪,肯定有人大受惩罚,容二受了惩罚成了性奴,也难不成有别人也受了惩罚,容五救了那人也未必没可能。
聂凉命令道:“每日都需向我汇报抓捕他的情报,若是没有人抓捕他,就看他去哪处安全的位置落脚,时刻监视着向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