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正望着季萧凉,满是皱纹的脸上现出了深邃的笑容:“季小子,你做的很好,超过了我对你的预期,不,甚至是你自己的预期,你也超过了。”
“这不是我想做的,”季萧凉能明白谷正为何说这番话,他认为现在的诸夏需要的是有个英雄式的人物,带着人民去做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而季萧凉很清楚自己并不是英雄式的人物,他也并不想塑造出榜样或是神话,他只想在大灾变中保护自己在乎的人,保护自己的家园,以及更多的星火传承。
这也是他当初为什么同意伊卡路斯的狼人族,以及一部分吸血鬼在大灾变之前迁移到诸夏。
“那你想做什么?”谷正很在意季萧凉的想法,他认为季萧凉是绝对的福将,加上一些其他的因素,他从未将季萧凉看做是下属。
季萧凉毫不退避,直截了当的说道:“起码不是英雄,自古英雄都是悲情式人物,我季萧凉只做我自己。”前一世,他可是神。
他必须在大灾之前,至少恢复到半神体。
不过这些,他是不会跟谷正说的,有些事情,已经超过了老头的想象,他还是不要吓到这位可爱的老头儿比较好。
“务实,不错,”谷正却误会了季萧凉的意思,赞许的点了点头:“现在的年轻人,就缺少你这样的品行,要是人人都能像你,我们的年轻新一辈就不会有那么犯罪率了。”
“老爷子。”季萧凉叫了一声,老头儿的感慨令他哭笑不得,心知他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您可别想着什么英雄,典型,现在有个问题,他们怎么知道东西是我拿走的?我很肯定我的行动不会被人发现!不然也不会是过了几个月才找到我,而且是绝不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一听季萧凉的话,谷正就知道季萧凉在转移话题:“这有什么稀奇的,我们有知也,难保他们就没有知也这样的能力者?在西方,这种人,被称为预言者或是先知,你不是在狼人族见过吗?”
季萧凉当然明白那两个异能者为何能找到自己,不过他只是不想老头提之前的话:“原来这样,老爷子,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事情。”
说完,季萧凉假作有急事的样子,急匆匆的走了。
谷正扶着胡子望着季萧凉的背影,笑骂了一句:“臭小子,我还没问你去鬼城做什么,你跑个毛啊。”
要是季萧凉听到这句话,非要吓一跳不可,他去鬼城可是除了他自己和小古之外,绝不会有别人知道的,他不知道康丰的卦术早就出神入化。
季萧凉掌握着伏羲传承下来的《伏羲卦术》不过,他没有时间深研,以至于现在,他也就是能看个吉凶。
走出疗养院,季萧凉径直朝着医院的院长办公室走去,办公室的门口堆满了玫瑰花,一个油腔滑调的男声从张怡然的办公室里传了出来:“怡然妹妹,你就别骗我了,你有没有男朋友,我还不知道吗?”
张乐正色眯眯的目光从张怡然的胸口移到脸上,又将一边的宫慧慧上下打量了一个遍:这个女人也是个极品,等他把张怡然搞到手了,就弄这个。
张怡然皱着眉头:“把你的花拿走,这是医院。”
“鲜花配美人嘛,我都拿来了,你叫我拿哪里去?它们都是你的了,”张乐正从花束中抽出一支含苞待放的玫瑰,递到张怡然面前:“怡然妹妹,你比这花儿都美。”见张怡然不理他,他忙说道:“这都忙了半天了,在忙也要吃饭啊,我请你和这位美女一起吃个晚饭!”
“多谢你了,我自己会带我的女人吃饭,”季萧凉直接走进了办公室:“慧慧,这些花儿送到医院门口的花店,晚上的晚饭钱就有了。”
看见季萧凉出现,张怡然和宫慧慧一起松了一口气,宫慧慧忍不住笑:“好啊,我马上叫人搬走!”
张怡然则是站起身,叫季萧凉坐在她的位置上:“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见自己看中的两个美女竟是对刚进来的这个平凡无奇的男人有说有笑,张乐正的脸挂不住了,刷的沉了下来:“小子,你是那根葱啊?这是我女朋友。”
“你可以试试,是你叫她答应,还是我叫她,她会答应,”季萧凉问张怡然:“这家伙哪里冒出来的?不是z城的人吧?”
若是本地人,无人不知道张怡然早已名花有主。
“我一个远方的表哥,刚从过外回来,”张怡然随便的解释了一下:“萧凉,你等我一会,我这里还有一点就写完了。”
张怡然从桌上抱起一本文件坐在一边埋头开始写。
张乐正看见这样明显的区别对待,脸色更加难看:“小子,你到底特么的是谁啊?我女朋友你套什么近乎?怡然妹妹跟我走,回去,我们就结婚。”
张怡然没有理会张乐正,她对无情无义的张家早已失望,况且,季萧凉才是她穷尽生生世世想要找寻的人,别的人,再也不能入她的眼。
闻言,季萧凉轻笑了一声:“怡然早就脱离了张家,她的家就在z城,你居然连这个信息都不知道,还敢说跟怡然有什么关系。”
“怡然是你叫的吗?”张乐正岂会相信季萧凉的话?张怡然的母亲在张家虽然不得势,可张怡然在张家就是正儿八经的大小姐:“你一个穷逼,根本就不知道张家是什么样的地方。”
那样的家族,就是送自己,自己都不会要,季萧凉从桌上拿起内线电话:“有人在院长办公室捣乱,给我弄出去,以后这个人不许放他进大门!”
“嘿哟,”张乐正乐了,抬手指着季萧凉:“你特么是什么东西,坐在怡然妹妹的办公室,就以为自己是院长了?还叫人把我弄出去?”
“该滚的人是你,我可是怡然妹妹的男朋友。”
听见张乐正这么不要脸的话,低头写文件的张怡然暗暗的撇撇嘴,她对任何一个张家人,都毫无好感,自大,自私,目中无人,眼中只有利益,她的格局早已不再是医院之主,一家的大小姐,她低声说道:“我就是看在他是我表哥的份上,才没有赶走他,结果就成这样了,”她指指办公室里堆计入山的鲜花:“弄的我这里快成了鲜花批发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