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渐远,柳至秦回头看了一眼,忽然有种微妙的感觉。
“新家”两个字,让他心头一悸。
二娃受过伤害,比普通德牧胆小,别说啃花啃家具,就是卧室和书房,没有经过允许,它也不敢进去。
花崇站在书房里冲它招手,它站在门口急切地跺脚,迟疑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你也太怂了。”花崇揉着它的耳朵,轻声说:“既然养了你,我就会好好对你,胆子给我大起来。”
二娃蹭了蹭,“嗷!”
“但不准啃花。”
“嗷!”
“乖。”花崇满意地握了握它的爪子,带着它满屋子溜达。
柳至秦闲下来走去阳台一看,正见花崇用晾衣夹夹着二娃的两只耳朵。
“呜呜!”二娃似乎很难受,又不敢反抗。
“立耳不是这种立法。”柳至秦赶紧将晾衣夹取下来,“你看,你都把它弄痛了。”
“不这么立怎么立?”花崇说:“我在西北那会儿,就见边防部队这么给军犬夹过。”
“那肯定不是这种夹子。德牧立耳有专门的工具,空了我上网找一找,你别拿晾衣夹折磨它了。”
花崇笑:“你这么疼它,干脆带回家养去。”
“我那屋是租的,不方便养宠物。”
“我开玩笑,你还当真了。”
二娃看着两人你来我往,似乎在讨论自己,于是兴奋起来,脑袋左摇右晃,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我闻到香味了。”花崇斜着身子往厨房的方向看,“比对面巷子里的蹄花汤都香。”
“是吗?”柳至秦拍了拍围裙,“那你多吃些。”
花崇已经适应了柳至秦的手艺,一尝就赞不绝口。
“花队。”柳至秦语气有些无奈,“你再这样我要飘了。”
“你上次还说你比我重,飘不起来。”
“还记得啊?”
花崇指了指自己太阳穴,“没办法,脑子太好使了。”
洗碗的时候,不知谁的手机响了。
“不是吧?”花崇一惊,“上次洗碗时老陈打电话来说有案子,现在又来?我才休息半天啊!”
“不是老陈。”柳至秦看着来电显示,“徐戡打来的。”
“那你帮我接。”花崇两手都是水,耸了耸肩,示意自己不方便。
柳至秦略有犹豫,还是接了起来。
“花队!”
“我是柳至秦。”
“啊?”
柳至秦只得解释:“花队在洗碗,让我帮忙接一下。找他有什么事吗?”
徐戡愣了半天,语气都变了,“你们……小柳哥,你们……”
柳至秦不明所以,“嗯?”
徐戡大声道:“你们同居了?”
就在这一句从听筒里冲出来之前,柳至秦为了让花崇听到对话内容,刚按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