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都市言情 > 暴躁小王爷:抢来个夫人生崽崽 > 第196章 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直接夸她长得好看能掉他一块儿肉是怎的?说她不丑,她要是真的丑,那会儿早就让他吊水缸里给淹死了,哪儿还能活到现在。
  头饰都拆完了,他拉着她准备回去睡觉。花弥生随他走两步,又来事儿了,“我还没卸妆呢,我得洗个脸,还得洗个澡,不然晚上睡觉不舒服,你最好也洗洗,你闻闻你这一身酒气的,臭死了。”
  他拼着最后一点耐心挤出个比生气还可怕的笑来,打开门叫伍德去准备热水沐浴。
  几个侍女进进出出的准备热水,花弥生如坐针毡,直觉身后如芒在背,热水准备好了,伍德十分识相的带着人出去了,她打开门请他,“你也出去吧,一会儿洗完了我叫你。”
  李寄忍无可忍,咬牙切齿,“花弥生,你不要太过分。”
  “我没有啊,我怎么了?”
  他出去时,指指她,“我就让你洗,我看洗完了你还有什么花招。”
  花弥生松口气,关上门,不放过,又回来把门闩也插上,慢吞吞脱衣下水,泡在热水里舒舒服服叹口气。
  她哪还有什么别的花招,其实答应他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了,只不过她一直没准备好,几次三番的推脱也是给自己个适应的过程。
  李寄没走远,他就在门口,谁敢相信,他新婚之夜居然被赶在门口,外头冷风吹着,他听见里面撩起的哗哗水声,心里像钻进了一只小毛虫,爬啊爬的,爬的他心痒难耐。
  “花弥生!”他等不下去了,推门发现推不开,不耐烦的敲,“你是八百年没洗过澡吗?开门!”
  “再等一会儿!”她一惊,慌忙找衣服穿,七手八脚的裹好了,来不及穿鞋就过去开门。
  门打开她差点儿没被李寄撞倒,只不过这次他伸手在她腰后扶了下,她半仰着身子,手下意识抓着他领口,“嘶拉”一声,居然让她给扯坏了。
  李寄扶在她腰后的手一使劲儿,把她按在怀里,“你怎么比我还急?”
  花弥生努力撑着手臂跟他隔开半只手臂的距离,“去洗澡!”
  “白天洗过了。”
  “你不闻闻自己身上什么味儿?臭的要人命。”
  李寄皱着眉,已经很不耐烦,“你怎么这么多事儿,忍忍!”
  “我叫伍德给你换水。”
  她刚要张嘴,被他伸手捂住,“不用,你刚洗过,说应该还没凉。”
  “可是......”
  李寄松开她,就当着她的面儿脱衣服,花弥生还没可是完就捂着眼睛转过身去。
  她本来想提醒他,水是还温着,但里面泡了很多花瓣,怕他洗不惯,建议他还是让伍德给他重新换一桶。
  但李寄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现在他对着一桶花瓣眉头直跳,“谁放这么多花瓣?”
  花弥生无辜道,“我就打算跟你说呢,谁让你不听。”
  算了,他实在等不了那么久了,花瓣就花瓣吧,虽然一个大男人洗澡泡花瓣挺奇怪。
  李寄匆匆洗完,低头一闻,更嫌弃自己了,一身的花香味儿,哪像个男人。
  花弥生百无聊赖的坐在床头擦头发,一根一根的擦,恨不能擦到明年去。
  她也不敢看他,已经在床头了,又挪了挪,“你也擦擦头发吧,湿着头发睡对身体不好。”
  “我早上才洗过。”他全身上下就一条裤子,身上滴答滴答还有水,往她旁边一坐,腿碰到她的,“别擦了,你这不都已经干了?”
  “还没全干。”
  李寄一把抢过她手上的布巾扔在地上,“等你睡觉就全干了。”
  她被他扭过脸,看见他湿漉漉上半身纵横交错的几道伤疤。
  伤口会好,但疤痕却会一直留着,像是另一种记忆。
  有几道疤她认得,是他们在一起时他受伤留下的。本来他之前做那样的行当就少不了打打杀杀,打打杀杀就不可避免的会受伤,从前也见过,但跟现在的心情不一样。
  以前觉得震惊,还有点害怕,现在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你好像都不知道疼似的,每次受伤都不见你喊。”她抚着他手臂上那道,那是上次他去皇帝寝宫被禁军追时留下的,还没好透,伤口没完全愈合,皮肉是新长出来的嫩粉色。
  “喊有什么用?喊就不会疼了吗?”李寄握住她的手,轻轻搓着她手指。
  他手上也有一道疤,在手心,是当时三当家要拿刀砍他,他徒手接刀时伤着的。
  花弥生抚摸着那道疤,很好奇,“你当时抓刀的时候到底怎么想的?那时候咱们俩还没那么熟呢,就因为我会算账能帮你?”
  “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当然听实话。”
  他坦白,“其实什么也没想,顺手就接了。”
  果然,实话是最不中听的。
  李寄瞥见她表情失望,不明所以,“你让我说实话的,我说了实话你又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李寄,你是真的不懂女人。”
  “我是不懂。”他野蛮劲儿上来了,一把推倒她,胡乱撕她衣服,“但我懂现在应该干什么。”
  花弥生深深吸气,事到临头只能温声软语求一句,“你别那么大劲儿。”
  李寄脑子里像炸开了一束烟花,瞬间理智全崩,但总还记得回她一句,“我尽量。”
  入冬的天,是真冷啊,不过屋里暖烘烘的,花弥生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她像是给人扔到了一条小船上,随着海浪起起伏伏,最后一个浪头拍过来,她溺了水,晕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了,再次睁眼,已经天光大亮。
  她现在感觉自己像刚打过一场仗的士兵,浑身酸疼,提不起半点力气来,想翻个身都翻不动,肚子上搭着一条手臂,手臂主人鼾声轻微,还没醒来。
  她想下床去喝水,她现在渴的喉咙冒烟,可还没坐起来,又被人压着肩膀躺回去,“什么时辰了?”
  “不知道。”花弥生嗓子哑哑的,伸手去推他,“李寄,我渴了。”
  “自己倒。”
  花弥生鼻子一酸,没由来得委屈,闹人的话果然不可信,昨天在床上还说要对她好一辈子,今天想喝水了他都不愿意给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