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对儿子说两句什么，就见小零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正被几个女生围着。
那几个女生脸色发红，说话间一会儿看眼前的少年，一会儿还往教室里瞟。
对上卓秋眼神的时候，似乎害羞地低下头，同少年说了什么。
少年点点头，看唇形，像是在说：嗯，没错，是我爸。
这时候，卓秋才恍惚地意识到，他儿子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家伙了，如今拥有着迷惑人的外表，最是勾这些青春期懵懂的小女生喜欢。
卓秋坐在小零的位置上，皱眉思索着什么。
下意识地拉开抽屉的挡板，哗啦啦——
一堆糖果色包装的信封当场就掉落在地上，让卓秋的身子顿住，目光也被定在了这些信封上。
上面都画着爱心，都写着【寒零同学收】。
就算是没上过高中，卓秋也明白这些是什么东西。
趁门外的儿子不注意，他迅速地将这些信封捡了起来，又将抽屉里剩下的这些全部整理好，最后一厚叠全部塞进了他带来的公文包里。
塞进去还有些挤。
这一场家长会开了两个小时。
结束之后，卓秋并没有急着走，而是等所有家长都离开后，才去找小零的班主任询问。
“老师好，我是小零的父亲，我想问一下，我儿子在学校早恋了吗？”
卓秋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问的时候竟是还有些小心翼翼。
青春期的萌动这很正常，但他觉得这对于小零来说还是过早了些。
万一真的在这个时期坠入爱河出不来，可能对小零日后的发展有很大影响，卓秋潜意识里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
班主任微微一愣，看着眼前这位器宇轩昂又年轻稳重的男人，心中不禁感叹：怪不得寒零这孩子长得这么出众，原来是家族基因。
她笑着摇摇头：“您放心，我们学校对早恋抓得还是很严的，很多有那些心思的孩子都被我们扼杀在摇篮里了，我倒是从来没有看见过寒零同学和哪个女生有密切接触，具体的事，我觉得您可以回去亲自问问寒零。”
“哦，这样啊，谢谢老师，我知道了……”卓秋点头应道。
“您的孩子特别聪明，不是我吹，真的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他每次考试都是第一个写完，而且正确率百分之百，我给过他竞赛题，他的做题速度依旧是又快又稳，这孩子照这样下去，以后保送高中，保送大学，都是毫无压力的事。”
卓秋是知道儿子很聪明这件事的，但今天从班主任这里听说以后，他没想到他儿子厉害到这种地步，这让他这个老父亲心里很骄傲。
这些年的辛酸泪没有白流啊。
当晚。
【x年x月x日，星期一，天气：大风
我儿子牛逼我儿子牛逼我儿子牛逼哥拉斯！——秋.】
翌日。
【？？？？？？
昨天家长会啥情况，你一个字都没跟我说，就说还不错，小零在学校表现怎样？——南.】
卓秋看到这一行后忍不住笑了。
没说什么，从公司回家后带回来昨天那个公文包。
将里面的信封哗啦啦倒在阿南面前，骄傲地问：“看看我儿子多受欢迎？你自己感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