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魏希并没有生气,她扬起一抹笑容,“好,我下次注意一点。”
  此言一出 * ,清冷女孩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她刚刚觉得自己的语气过重了,已经做好新同学生气的准备,也打定主意,如果对方不太过分,自己保持沉默就好。可是,眼前的女同学不但不生气,反而冲自己微笑,清冷女孩觉得不可理解的同时,还有一种‘怒其不争’的奇怪心理。
  于是,清冷女孩皱眉头,语气似乎隐隐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嫌弃,“于清亭。”
  看着魏希睁着圆滚滚的杏眼看着自己,于清亭对魏希脾气好,人软和的印象更深了,她再次费心解释道:“于清亭,我的名字。”说着,于清亭随手从包里拿出纸笔,信手一写,递给魏希。许是有先入为主的印象在,于清亭耐心了一些,“这是我家地址,有事可以来找我。”
  说完,于清亭的眼睛认真的看了看魏希,确定魏希没什么问题之后,她就离开了教室。但是落在其他人眼里,就显得她张狂且目中无人,撞到了人连声道歉都没有,留下纸条就走了,行事过于轻狂。
  但是魏希心里却并不觉得有异,从这位于同学的眼神里就能看的出来,她不是什么坏心眼的人,如果说她为人自私,就不会停下来,也不会留下地址。在魏希看来,她或许性子确实有些高傲,更多的应该是不知道该如何与人相处,但作为朋友,绝对值得相交。
  不过,魏希对于朋友的定义,并不想处心积虑,顺其自然就好,过于刻意的友情,相处起来,终究少了舒心,只有真心相待,才能拥有同等的真心。
  魏希只是在心里想了想,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她把撞乱的衣摆整理还,斜挎包移至身前。魏希看了眼讲台,经过刚刚那一遭,上面的人少了一些,但是依旧很多。看着被学生围在中间的江爷爷,魏希想了想,重新坐回座位,就这样直接离开似乎有些不礼貌,还是等一等比较好。
  过了好一会儿,同学们才逐渐散去,魏希看着江爷爷,杏眼微弯,莞尔喊道:“江爷爷!”
  江爷爷把手里的教案合上,望向魏希的时候,露出一个欣慰和蔼的笑,“小希,好久不见。怎么样,学校里的生活还适应吗?”
  “嗯,还不错,同学看起来都很好相处……”
  接下来的时间,魏希和江爷爷一路闲走,一路聊天,讲述起自己这段日子的生活,顺便探讨了一些专业知识。比起毫无基础的其他同学,魏希早在之前,就一直和江爷爷书信往来,探讨医学知识。
  比起这边的闲适,徐衍一身是汗,刚刚结束日常训练。他刚刚被通知,传达室里有他的信,所以来不及去换件衣服,就前往传达室取信。算算时间,徐衍猜测,这应该是魏希寄给他的。这样想着,面上不显,脚下的步伐却快了一些。
  芝兰玉树的人就算身有薄汗,依旧难掩姿容。徐衍本来好好的走着,突然被 * 一个小姑娘拦了下来,看得出来,小姑娘是鼓足了勇气才能主动拦住徐衍的,小脸是羞涩的红晕,“徐同志,你、你好!”
  “嗯,有事吗?”徐衍语气淡淡,有些漠然。
  小姑娘两只手紧攥着,很是紧张,“我叫李瑶,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
  徐衍从军之后,比起从前的温和疏离,多了两分冷硬,但也更加吸引人。
  第75章 徐衍并没有将注意力分给……
  徐衍并没有将注意力分给这位李同志, 连眼神都不着实处,出于教养,他还是回答了对方, 淡声道:“不行。”
  然后直直地离开, 休息时间不多,他赶着去取信, 并没有时间周旋。留下李瑶有些难过的停在原地, 和她作伴的两个女孩子从阴影处走出来, 忙安慰她。李瑶他们是记者,受邀来参观的,回去还需要写报道。优秀的人不论在哪儿, 都是出类拔萃的。
  李瑶在参观的时候,一看到徐衍, 心神就落在他身上了,之后也多次借故来寻,这一次鼓足勇气,在两个好朋友的陪同下, 用采访的借口进来。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李瑶心里还是忍不住期待。这次期望被打破, 李瑶脸色一下子就沮丧了起来。
  李瑶的心情如何,并不在徐衍的考量中,他顺着学校铺平的道路,走到了传达室门口。
  取到信之后, 信封上果然是魏希的字迹, 徐衍的眼里难掩笑意。他没有急着拆开,而是把信珍重的放进口袋,准备回寝之后再看。
  这年头的物质条件不好, 祖国很多地方的人民都吃不饱,他们学校尽管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军校,投入大量资源,但是那也主要是被运用在训练资源上,寝室条件并不算优越。甚至因为学校的有意培养,相对于正常的大学,可能条件还会差一些。
  内务向来都是考察的标准之一,军校里的寝室不像普通男大学生一样,时常会显得凌乱,不讲究的人臭袜子被临幸着穿。一进去就能看到整齐的豆腐块,所有洗漱用品齐得都看不到重影,认真说,哪怕用手在再隐蔽得角落里揉搓,都寻不到一丝灰尘。
  徐衍一进去,先把帽子脱下,整齐得放置在桌子上,然后才坐下拆信封。
  信封一撕开,一张照片掉落下来,是郑既明帮魏希拍得照片。女孩一反平时温婉得模样,在新学校里笑得极为明亮灿烂。看着女孩的笑靥,徐衍的神色也不禁柔和下来,他轻轻摩挲魏希的照片。良久,才放下。
  接着,徐衍打开信纸,是魏希的笔迹,端庄雅正,都说字如其人,他觉得自己的女孩字迹端正的就像一个古时的大家闺秀,性子也像。想着,徐衍的唇角就轻微扬起。
  不过,这封信里的字迹落笔时就明显飞扬了许多,不似往常,板正端直,看得出来,魏希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心情很好。
  徐衍一字一句的认真读下去,信 * 很长,魏希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一一写了下来。看着这封信,徐衍觉得,自己好像亲身陪在魏希身旁一样,手里的照片都鲜活了起来,就好像是他陪着魏希拍下的照片一样。
  尽管信很长,但是徐衍还是极为认真的看完。提笔就想要回信给魏希,但是休息的时间快要结束了,信一时半会儿是写不完的。徐衍从储物柜中取出一个木盒,不大,一个半巴掌大小。打开木盒,里面摞了半盒的信,时间由远及近,赫然都是魏希的字迹。
  原来,魏希的每一封信,都被徐衍珍而重之的藏进木盒,仔细保存。把信放进木盒之后,徐衍认真的端详了手中的照片,照片不大,他小心翼翼地放进胸前地口袋里。
  才扣好扣子,集合地哨声就吹响了。徐衍连忙拿起帽子戴上,快步跑下楼。
  休息时间结束,又要开始辛苦紧张的训练。
  时间的进展很快,徐衍在日复一日的训练,魏希也快速开始了她的大学生涯。
  因为有之前江爷爷为她打下的底子,魏希学起来较其他人要快得多,整体成绩也很优异,时常能拉下第三名一大截,遥遥领先。
  至于为什么是第三名,因为第一名和第二名往往被魏希和于清亭两人轮流包圆。说实话,不论是魏希还是于清亭,应该都没能想到,之前偶然撞到的同学竟然会如此有异。如果换城好胜心强的人,或许还会起一番争执,看对方不顺眼。
  但是高傲如于清亭,根本不会有这种想法,考得好是因为她心里喜欢学医,花费了时间,加上聪慧的天性,考得好几乎是必然的。如果考不好,她大概率也不会生气。只不过她从小优秀,很多事情甚至不需要费力,也能做的很好,也就没有这个机会体验考的差是什么样的感受。
  至于魏希,就更不可能了,她心性沉稳,根本不会因为小小的排名而心有芥蒂。比起所谓的成绩排名,她更在乎的是自己有没有把知识真正学好,既然下定决心要学医,就没有学个半吊子的道理。
  所以从一开始,魏希房间的灯就总开着,凭借她的好记性和聪慧,把书里的内容认真记下。
  学校家里,两点一线,偶尔也会应邀,参与同学的聚会。也因此,同样是不住在学校,魏希的人缘比清冷孤傲的于清亭要好上不少。
  相对的,摊在魏希身上的事情也就更多了。因为班里的黑板报一直都是魏希一个人完成,所以身为班长的林子韦非常自觉的不会把其他的班级活动强加在魏希身上。只有实在凑不到人了,他才会将目光放在魏希身上,比如这次文化汇演。
  继十年大动荡之后,很多被归纳于四旧的传统文化都得到了正名,从一定程度上开始‘复燃’,为了扶持这一情况,不少学校都被下达了任务,要举办以传统文化为主题的活动 * 。
  首都大学身为国内首屈一指的高校,肯定要起带头作用的,所以每个班级都被下达了任务,一个班级至少要出三个节目,而且要慎重对待,不可以敷衍。
  身为班长的林子韦千扒拉万求情,才凑了两个节目。实在没有办法了,猛然想起,之前和徐嘉容她们几个女生聊天的时候,徐嘉容提过,魏希的乐感很好,还知道很多关于古代乐器的知识,肯定认真学过古乐。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林子韦找上了魏希。看林子韦这几天为了这件事,来回奔波,确实很辛苦,所以魏希略一犹豫还是应下了。
  约定好第一次彩排的时间,林子韦告别魏希,兴奋的准备去篮球场和兄弟们挥洒汗水去了。
  留下魏希在原地思索,她当然会传统乐器,还会好多种,而且相较这时候的人们,她甚至可以称得上精通。难题在于,自己没有乐器。
  林子韦这段时间的辛苦大家有目共睹,她既然会,也不好意思就这么拒绝对方。魏希轻叹了口气,既然已经应下,就该想办法。
  只是,去哪呢……
  魏希眼眸微垂,略一沉思,便想到了地方。她之前刚到首都的时候,郑伯母曾经带她去过少年宫,她记得那里就有一些传统乐器。
  想好了去哪找乐器,魏希并没有立刻出发去少年宫,她还得先回家吃饭呢,走之前郑伯母说了,今天中午准备了不少好吃的,她得用过午饭才能出去。刚好下午没有课,她也能趁空闲得时间去一趟。
  这样想着,魏希也不再停留,心情晴好的踏上回家的路,微风拂面,好不舒适。
  天公作美,到了中午的时候,天空有薄云,太阳被遮住了些许,显得没有那么炎热。
  魏希今天穿着一袭布拉吉,腰间是白色的皮带,清爽的衣着,称得空气都清爽了一些。许是因为天热,魏希到少年宫的时候,只有零散的几个人。夏日的蝉鸣杂乱,看门的老大爷举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风,看见魏希进来,眼皮耷拉着,没有搭理魏希。
  魏希直直地走进少年宫,她记得之前有被带到民乐组附近过。正思索着,就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位置在哪,不言而喻。
  魏希顺着琴声的方向走,果不其然,到了离琴声很近的地方,就有几间摆了民乐器具的房间依次出现。
  魏希没有停留,她想要找的乐器是琵琶,这些都不是。一直走到一扇门前,她稍一驻足侧头。这间房的门并没有关,所以魏希很清楚的能看清房间全貌,是一个看着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虽然年纪小,但是看着很清秀,隐隐可以窥见长大了该是何种模样。
  魏希没有走进去打扰对方,但是女孩子却已经停下来了。很明显,这首曲子她只学会了前半段,后半段还不是怎么熟练,所以练到一半就磕磕绊绊的弹不下去了。
  魏希只是不经意撇了一眼, * 并没有停下来,正当她准备接着往前走的时候,里面的小女孩却已经抬头。小女孩礼貌的冲魏希道:“大姐姐,你可以顺便帮我关一下门吗?”
  魏希侧头,温柔的笑了笑,“好。”
  门关到一半,魏希动作一顿,还是和女孩道:“你弹中间那一部分的时候,可以试着慢一点。”说着,魏希莞尔一笑,随之把门关上。留下女孩,看着魏希的方向,有些呆呆的,她觉得这个姐姐刚刚笑起来好好看。明明她的家人都生得很好,她自己也不差,所以看人的眼光很高,但是这个姐姐容貌出众,比起她家里人,根本不落分毫。
  愣了愣,她又想起刚刚魏希和她说得,慢一些,虽然疑惑,但是凭着对方的长相,她还是半信半疑的准备试一试。
  另一边,刚刚的事情对魏希来说只是一段小插曲,她没有放在心上,而是顺着房间看到摆放琵琶的乐器室。仔细观摩了一遍之后,魏希对这些琵琶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就去找管理这些乐器的负责人去了。
  或许是因为这里的乐器时常会有表演团临时租借应急,负责人在听到魏希想要借乐器的话时,并没有怎么惊讶。尤其是听到魏希说她是首都大学的学生,魏希又拿出了携带的学生证,负责人的态度明显就软化了不少,稍微谈了一下租赁费用之后,负责人爽快的让魏希填表办手续了。
  于是,当魏希出门的时候,肩上就多了一样乐器。
  第76章 魏希一回到家,就背着琵……
  魏希一回到家, 就背着琵琶进了房间,这把琵琶刻纹繁复,做工繁杂, 美中不足的是过于老旧, 面上也多有磕碰。据乐器室的管理员说,这把琵琶年代很久远, 是个老物件了。
  听说它原本的主人是秦淮河上有名的花魁, 不过那花魁是个命薄的, 先后被大军阀和青帮头子包过,在那风月场上很是得意过一阵子。只可惜,时局动荡, 没谁能一直称王称霸,先后失势殒命。
  最后一代花魁被个北方客商赎走做姨太太去了, 偏那家规矩严,是个旧式家族,深宅大院,内院里斗得厉害。原以为是从良去了, 谁知道没个一年就香消玉殒,这把琵琶就被闲置在她生前的院子里。
  都嫌晦气, 没人挪用,一直到后来那家落败,又被打倒了,钱财分给穷人, 物件也被平分。这把琵琶普通百姓也不识得价值, 被扔到后柴房里,搁那角落落灰尘。
  后来那家里出了个学生,见识面广一点, 偶然发现这把琵琶,觉得老物件珍贵,又给上捐了。一来二去就到了少年宫来了。琵琶是好琵琶,从前请的顶好的匠人,用的是顶好的料,花大把时间做出来的,哪怕被闲置了这么多年,它也还能弹得响,木料也没有被虫蛀的痕迹。
  就是真的太旧了,连个准音都没有,找人修葺吧,又嫌麻烦, * 不值当费这功夫。要不是魏希,可能这把琵琶就真的要被一直闲置,一直到锈了烂了,不成样子了,再被当作烂木头烧了。
  这万事都有缘法,谁也说不准。
  幸好是被魏希遇见了,才没有暴殄天物。教魏希琵琶的是为极为严厉的女先生,她是位琵琶大家,一生钻研,就连圣上都对她赞不绝口,能请到她,还是因为魏希外祖母那一辈有些交情。那位女先生可是五姓七望中,崔家的贵女。不过因为一些缘故,才终生不嫁的。
  所以这位女先生要求再严苛,魏希也要尽量做到最好。而魏希最开始学琵琶的时候,最先学的就是如何修复琵琶。从古至今多少名品,若是连点眼力都没有,岂不是会错过好琵琶?
  若是遇见了,饱经岁月侵蚀,也多是伤痕,想要弹响,最先做的就是修复。所以,在那位女先生看来,要想弹好琵琶,就一定要知道如何修复。也因此,她修复古乐器的能力,就算是全长安最好的工匠也比不上。
  魏希由她教导,虽然学不出个十成十,但是两三成也是有的,修复面前的这把琵琶,足矣了。
  魏希一进房间就埋头研究,她估计了个大概,修复它不算难,但是还需要几种材料和一些工具,明天可能要去一趟市场。等把需要的材料备齐了,修复起来应该很快。再给她两天练手,在班级彩排之前,重温到好的状态,应该是没问题的。
  这样想着,魏希不由放松下来,眉眼柔和。说起来,今天应该到徐衍信件寄到的日子了,正想着,门口就传来敲门声。魏希一边把琵琶收好,一边道:“请进。”
  门把被旋开,是温淑芬,她头发梳起,穿着半身裙,肤色白皙,看起来很是大方居家。
  温淑芬手里端着果盘,一进来就把果盘放在魏希面前的桌子上,里面是被削好切块的时令水果,是郑既明单位发放的福利。
  放好果盘后,温淑芬又拿出了一封信,放在了果盘旁边,有些调侃道:“是徐衍的信,我还想着他这周怎么不给你寄信了,结果刚一出门就遇见邮递员。”
  魏希拿起信封,眼神是藏不住的雀跃,也因着温淑芬的调侃,脸上有些许羞色。
  温淑芬温柔慈爱的摸了摸魏希的头发,也不说什么,就出去了,把空间留给魏希。他们两个人相隔两地,轻易见不到面,只能靠书信往来得知对方的消息,温淑芬知道魏希此刻的心情,也就不继续打扰了。
  果然,温淑芬一出去,魏希就开始拆信,先信纸一步掉落下来的是一簇不知名的野花,已经被晒干的。魏希轻嗅那簇野花,隐隐还能闻到淡淡香气,清新自然。
  展开信,徐衍果不其然在信中写了野花的来历,他说,他亦不知这是什么花,只听当地的居民说这花在那一地已经生长很久了,小小的一簇,却开得漫山遍野都是 * ,没有绚丽的色彩,可极淡的花色因着绿植野草的衬托,竟也似星辰一般,点点碎碎,惹人喜爱。
  在他们训练场外,这些小野花就开得茂盛,他在训练时,微风拂过,时常能闻到这野花的清香。有时候这体能训练苦到极致,他便想,若是能和魏希一道看这漫山野花就好了,只这样想着,似乎又有了动力,支撑着他辛苦训练。
  所以当他再次写信的时候,便将其中一簇放了进去,因为那花期即过,只能通过晒成干花的方式保存。他想,自己不能和魏希共赏这片美景,至少,可以将它的那一抹淡淡清香寄去。
  那是藏在人心里悠扬的初夏香气,也是藏在书信里的爱情。
  看完信,魏希的脸上噙着淡淡笑容,她将桌上的那一簇干花捧起,认真的闻了闻,似乎真的如徐衍所说,看到了漫山遍野盛开的灿烂野花。
  野花平淡而又灿烂,在无人注意的时候独自绽放,极淡的香味混杂在清风中,人在不知不觉中嗅见,未曾发现,却又会不自觉地心情舒畅。像极了爱情。
  伴着这一抹淡淡香气,魏希一直到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笑意,唇角微扬。连窗外的烈阳,在魏希看来,都明媚至极。
  一直到魏希出门,温淑芬边收拾东西,边和丈夫笑着道:“希希昨天刚收到徐衍的信,我估摸着,她这两天的心情肯定不错。”
  郑既明坐在椅子上,正看报呢,闻言,抬头看了温淑芬一眼,“小希这孩子你还不知道吗,每次一收到那徐家小子的信,都会开心两天。可也不是天天都能收到信,但凡哪周没收到,不也一整天郁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