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都市言情 > 我真不差钱 > 第42节
  他手里拿着ipad,匆匆走到陆炤旁边,“十分钟前刚上的热搜,是有人故意买的。”
  岑清一听,立刻掏出手机。
  热搜榜上没什么跟她有关的新内容出现,倒是属于岑清的热一被人抢了。
  “曹敬?”《与你》选角的时候有人推荐过他,因为婚内出轨的问题被岑清拒绝了。
  【某曹姓影帝被爆离婚后郁郁寡欢,在一老式小区内聚众赌博涉黄,现已被警方逮捕。】
  岑清皱了皱眉头,曹敬如何她并不关心,只是在评论区看见了许多抵制和悦娱乐的声音。
  【明知道婚内出轨还邀请他参加综艺,垃圾公司一生黑。】
  【换了个总裁跟被下了降头一样,傻缺吧?我记得之前和悦从来不考虑劣迹艺人,现在是疯了吗?】
  【好像是因为曹敬便宜才用的他吧,我记得之前放出的名单上没有曹敬……】
  【现在不仅曹敬便宜了,和悦也便宜了,股价开始跌了。】
  【和悦的名声才好了几年啊,怎么又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
  曹敬被捕的事情一出,立刻转移了大部分网友的视线。与曹敬相比,岑清这边的事情就跟小打小闹似的,一点都不够看的。
  星初这边趁机开始降热度,没多久岑清的热搜已经掉出了热搜榜。
  “哥,什么情况?”
  “不知道。”陆炤懒得管,段生和早上走的时候说他来解决,那陆炤便只需要好好儿教育岑清谨言慎行。
  毕竟教育岑清这活儿不能交给段生和来办,不然那丫头到时候嘴一撇眼泪一掉,到时候段生和心软了,还不知道是谁教育谁。
  曹敬上热搜的同时,罪魁祸首正在江氏总部,赖在江生行办公室的椅子上不肯走。
  江生行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他今天一天答应了段生和好几条无理要求,让他坐一会儿董事长座位也没什么。
  “你猜老江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江生行抿了一口铁观音,猜测道,“最迟两个小时内。”
  段生和摇摇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大哥你就是离家太久了,忘了老江死要面子。五点到六点之间,老江肯定让秘书通知我们一起回家吃饭,还得通知他前妻。”
  段生和嘴里江宏嗣的前妻就是段若华,江宏嗣每次有事情要跟兄弟俩谈的时候总会把段若华拉过去当说客。
  “你跟岑清的事情跟老江说了吗?”
  “等几天吧,等他先从蒋正光的事情里缓过来。”江宏嗣毕竟血压高,刺激得一点一点给,不能一下子让他情绪过于激动。
  江生行将这些天搜集到的东西全部都递给了段生和,兄弟俩原本商量的是到年关再动手,正好送蒋正光进局子过年。现下段生和等不及了,只能先把他踢出公司再慢慢计划。
  “你怎么非要现在动他?”
  江生行知道他是为了岑清,但还是觉得没必要操之过急。毕竟岑清身后还有星初撑腰,就算是没有段生和,陆炤一个人也能解决。
  段生和一挑眉,“不能让她觉得我比她哥弱。”
  要是什么事儿都让陆炤干了,那岑清该觉得他这个男朋友整天吃她的睡她的,到了关键时候却不顶用。
  不过吃软饭的感觉确实还不错,岑清还总怕他被撤职了遭受打击,变着法儿地逗他开心。
  如段生和所料,下午五点,他和江生行先后接到了江家的电话,让他们一起回家吃饭。
  兄弟二人坐一辆车前往江家老宅,路上,段生和接到了柳锡明的电话。
  “喂,你爸那个大仙儿,我给找着了。”柳锡明这会儿在m市郊区,他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那位大仙的住处。
  “我跟你说啊,门口挂着的那几个相片儿,就是大仙儿跟各界名流的相片,除了跟你爹的合影,其他全是p的。”虽说p图技术不错,但柳锡明毕竟是专业摄影的,这点伎俩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知道了,你打听打听他跟蒋正光有没有关系,注意安全。”
  段生和挂了电话,又给岑清发了消息,说自己今晚回家很晚,让她先从星初离开。
  岑清将段生和的短信拿给陆炤看,委屈地直撇嘴,“哥哥,今天他不来接我放学了。”
  陆炤一掀眼皮,“嗯,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岑清点点头,蹦蹦跳跳地回到沙发上坐着,给段生和回消息。
  岑清:【你忙你的,我哥哥晚上会送我放学回家的。】
  段生和:【那你乖乖跟哥哥回家,好好儿在家等着你的情哥哥。】
  江生行无意看他们聊天,只是实在是觉得段生和嘴角的笑容太过瘆人,侧头瞟了一眼就看见了情哥哥三个字,恶心得差点连中午饭都吐出来。
  他揉了揉眼睛,就当什么都没看见,继续刚才的话题,“老江信那个大师几十年,你一下子告诉他是蒋正光找来的骗子,他会不会一下子接受不了?”
  车内有些闷,段生和抬手解开了两粒衬衫纽扣,清了清嗓子道:“我不告诉他。”
  这话刚说完,江生行就立刻猜到了段生和想做什么。
  江宏嗣这么多年无论有道理的事情和没有道理的事情,一直都对大仙言听计从,他们可以通过大仙从江宏嗣那儿达到目的。
  江生行点点头,觉得段生和的法子可行,但还是有点担心,“你怎么确定他能听你的去骗老江?”
  段生和缓缓扭过头看着他,扬起笑容,“那骗子就是要钱而已,钱你不多得是?”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心疼大哥钱包的一天
  第41章
  江家, 江宏嗣早早地下楼坐在饭桌前,听见车开进院子,立刻起身进了厕所。
  等两个儿子在餐桌上坐下, 他才慢吞吞地踱步出来, 拉开主座的椅子。
  段若华也是刚到,她穿着一条灯芯绒的改良旗袍, 旗袍是好几年前做的了, 她近几年烧香拜佛清减了不少,腰间松松垮垮,肩线也撑不起来。
  两个儿子长大了跟她并不热络,江宏嗣更是忌惮着大师所言, 平日里同她能不见面则不见面。是以,饭桌上的气氛十分尴尬。
  饭菜上桌,没有人动筷。
  段生和起身给段若华盛了一碗汤, 又吊儿郎当地坐了回去,他时不时瞟一眼江宏嗣,像是想看他能憋多久。
  等保姆忙完了厨房里的事情都回了房间,江宏嗣搁下手里的烟卷, 沉声道:“为了把你蒋叔踢出去, 你不惜把和悦毁了?”
  段若华虽说不懂生意场上的事情, 但和悦出了大事她自然也是有耳闻的, 如今见江宏嗣动怒,立刻扭头去责怪段生和, “你怎么能忤逆你爸爸?公司里的事情不要擅自做主, 一定要问过你父亲再决定。”
  她就算是着急,声音也总是柔柔怯怯的。段家上一辈对孩子的教育十分迂腐,以至于段若华嫁进来以后大事小事一点都不敢违背江宏嗣, 还总教育着江生行兄弟俩也要对江宏嗣言听计从。
  段生和没应段若华的话,他盯着江宏嗣几秒,缓缓开口道:“和悦的名声是我做起来的,我既然能设个局让蒋正光往里跳,那么等他离开公司以后,我照样能收拾完他留下的烂摊子。”
  他将身后的文件袋丢到桌沿,“这里面的东西如果爆出来,那和悦才真是被蒋正光这个新总裁给拖死了。”
  公司高管的丑闻直接影响公司的发展,签一个劣迹艺人做综艺没什么,段生和这几年拿到的证据才算是颗□□。但凡引爆一根引线就是连锁反应,到时候别说和悦,怕是连江氏集团也会受到牵连。
  江宏嗣打开文件袋,一页一页翻阅。厚厚一沓纸,他翻了七八页以后脸色就不好了。
  江生行侧头让段若华去找他的降压药,后者着急忙慌地跑上了楼。
  “你今天,是带着你弟弟回来逼宫?”江宏嗣看向江生行,他脸都气红了,手哆哆嗦嗦地想将文件放到一旁。
  文件袋没放稳,几百页材料洋洋洒洒得散了一地,白花花地扑在深胡桃木的地板上,十分扎眼。
  “爸,小和是斩反贼,怎么能叫逼宫?”江生行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拿了块布出来擦腕表,“我们和您才是一家人,事到如今您保不了蒋叔了。这事儿解决得越快,对和悦就越有好处,您赶紧做决定。”
  江宏嗣一声不吭,直到兄弟俩离开江家,他都一直坐在餐厅里,不说话,也不动。
  “老江看起来没那么容易妥协啊。”江生行拍了拍段生和的肩膀,“我怕他给蒋正光透风,回去找人先看着蒋正光别让他跑了。”
  段生和手机亮了一下,他扫了一眼,唇角勾了勾,“搞定了。”
  柳锡明已经把那大仙儿拿下了,一会儿就会看着他给江宏嗣打电话,按照段生和给的剧本走。
  他十分热心地给段生和兄弟俩来了段实况转播,说来那大仙儿谎话说了几十年,如今照着稿子念也一点儿都不慌张磕巴,台词功底十分好。
  “江老哥,昨天我看天空星宿,隐隐觉得不对。蒋正光的八字原本对江氏集团乃是大吉,可自从他去年再娶,命格就开始发生变化,我闭关几天,这会儿刚出关就立刻给你打电话……”
  江生行听完后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笑道:“你还挺能编。”
  “也得亏老江信,我看了好几部宫斗剧才编出来的。”段生和还编好了另外几套说辞,等这事儿过去以后再慢慢地计划。
  江宏嗣年纪大了,血压高心脏也不好,人又死要面子特别犟。既然他都信大仙儿信了几十年了,那也没必要非要这时候让他知道真相。段生和想着先慢慢地再骗他一段时间,到时候让大仙找个云游四海的理由回老家闭关,一了百了。
  “还有个事儿请你帮忙。”车开到小区门口,段生和没急着下车。
  江生行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只要段生和跟他说话带上敬语了,那一定不会是借钱那么简单。
  “过几天进组拍戏,和悦帮我看着点。”
  “没空。”
  段生和一挑眉,威胁道:“江生行,你有不少把柄在我手里吧?比如喝多了抱着我叫嫂子的名字,比如帮我试卷签字的时候签嫂子的名字,再比如路上认错了人,上去就牵人家手……”
  江生行面若冰霜,“戏拍多久?”
  “戏不久,四个月。但我准备拍完以后就筹备结婚,加上婚礼筹备和蜜月……七七八八大概半年?”
  “能求婚成功再说吧。”
  “哥你放心,论追人我还是比你厉害些的。”
  半分钟后,段生和被江生行强行赶下车,呛了一肚子的汽车尾气。
  得了半年的假期,段生和心情颇好地往里走。
  到了家,他换鞋的时候不小心吵醒了沙发上的岑清。
  “回来了啊?”岑清揉了揉脸,她等了段生和三个小时,电影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怎么不睡?”段生和凑近去看她的脸颊,岑清的右脸被抱枕上的花纹压出了印子。
  岑清抱住了他的腰,身子一斜,趴在他胸前,鼻音浓重,“等我的情哥哥呀……”
  “等情哥哥回来做什么?”段生和低头去亲她的耳垂,痒痒得岑清直往后缩。
  岑清双手捂着耳朵,不满地看向段生和。
  他似乎偏爱自己的耳垂,无事的时候不是捏就是亲,有时候还喜欢上嘴咬。
  “我耳朵就这么好玩吗?”她耳根子都红了,热腾腾的。
  “嗯,白白的,软软的。”段生和留恋地用手揉了揉。
  岑清吸了吸鼻子,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还有更白更软的东西,哥哥想不想看看?只有我有,你没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