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让生了一双修竹般的手,指甲纤润,骨节比竹节还要分明,掌心纹路干净清晰,各司其职,没有杂乱的分支,这样的手拿来当艺术品都不差。
  然而这双艺术品似的手却被拷在环状的镣铐里奄奄挣扎,手的主人压着怒意,警惕地望着祝遇晴。
  啊,这个眼神。
  这种眼神她也看多了,在所有被欺凌者看向她时,不过那就无聊得多了,远不如何让这种明明无法还要拼命压制自己的有意思。
  当然有意思,看啊,一只自封的天使他就要堕落了。
  祝遇晴饶有兴致地笑起来,笑声轻轻脆脆的,像个铃铛哗啦啦地响。
  她穿着齐膝的短裙,坐在何让身上,坐的位置刚好在他的凸起下面一点点,细小的挪动就能蹭到少年的性器,隔着已经被浸湿了的蕾丝内裤,潮润润的痒。
  祝遇晴脱他裤子,何让挣扎,少年抿着唇,神色装镇定,声音却有避不开的急:“你放开我。”
  年轻真是有年轻的好处,还能做着天真的白日梦。祝遇晴觉得他真傻,傻得好玩,她朝他低下头,戏谑着他玩:“凭什么?”
  “……”何让震惊道,“凭什么?”
  侵犯他人最基本的人身自由权,强迫对方屈服,一个加害者是怎么轻飘飘地说出“凭什么”叁个字的?
  何让生长环境太健康了,就是林白越那圈子里的污水,他也没见过多少,他不晓得祝遇晴这番作为是为了什么,他们本就不是一类人。
  祝遇晴懒得解释,她撸了少年衬衫下摆,何让很瘦,即使是男生最容易存肉的肚子都是平扁的,而且肋骨下端微微突起,大约是营养不良缺钙导致的。
  手感不太好,算了,就这样吧。
  祝遇晴划拉了几下,对着依旧高昂的少年性器弯下腰,拨弄几下,龟头颤颤着,像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草。
  何让还要挣扎,他侧着身避开女孩的碰触,面色通红,下唇被咬进牙齿间,使他神情呈现一种难以置信的坚韧。
  祝遇晴一拽手铐:“你还想去哪里?”
  她就没见过这么倔的男孩子,居然觉得自己能斗得过人类原始的生理欲望。
  祝遇晴有点生气,她把另一只手铐拷在自己手上,银质的金属在纤细的手腕闪着光,像被夜色眷恋的月。
  何让喘了口气,看着祝遇晴,眼神存着水汪汪的泉:“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非自愿的强迫性爱如果落实,属于强奸。”
  包厢的灯光昏暗,垂着gravner的暧昧橘调,何让躺在沙发上,微微蹙着眉,有点疑惑地看着祝遇晴刹那沉黯的眸,在他话音落的时候,突然起了极微妙的浪花。
  何让说不清那是什么神情,他也来不及辨别,因为祝遇晴随后就笑了。
  她一直在笑,轻蔑的,不屑的,好玩的,不把他当回事的,这次却像是真的被逗笑了,眼角因此生出了笑纹。
  何让不懂这有什么可笑的,却见祝遇晴俯下身来,冲他飞扬地挑眉,眼里全是新奇和有趣。
  她情绪暴露的明显,所以何让也读出了疼。
  少年怔愣一瞬。可祝遇晴哪管他的反应,握着性器的手从根部缓缓撸到上端的小孔,她不做美甲,指甲不长,划过他茎身的是凹凸不平的指腹,敏感的龟头被温热的指摩挲,引得少年冷哼一声。
  他还清醒着,他痛恨自己清醒却说不出反抗的无能模样。
  可或许不是他的错——祝遇晴压根没把他当回事。
  陌生的情潮席卷少年的神思,他甚至来不及继续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身体先一步给出了服软的答案。
  祝遇晴很懂如何取悦男人,或者说那叫技巧,她动作熟练到帮他套弄都不需要思考。
  何让重新咬住嘴唇,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叫出示弱的吸气声,尽管那声音起于他无法控制的欲。
  但祝遇晴偏不。
  她就是要让何让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拿肮脏地泼他一身,把他那一身荒唐天真的骨头都填满污垢。
  这种没背景的人,就该向现实低头,世人皆如此,他凭什么要例外?
  祝遇晴晃了下手铐,心里呵笑一声,把长发拨到另一边,低头含住了少年勃起的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