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东西？居然敢给我孙女甩脸子！”
“爷爷，他以后会不会打姐姐啊？”莫雪又来一句，笪伊彻底火了：“他敢打，我卸了他的骨头！”
“骨头卸了，他对姐姐只会有恨，怎么会老老实实的，说不定还要变本加厉，到时候，姐姐就没命了。”
被莫雪一呵，笪伊这心慌慌的：“不行，我是在找听话的入赘女婿，不是欺负我孙女的疯子。”
速度超神的跑上去，像似再后悔一步，因因就消失了一样。
“姐，我扶你去躺躺，爷爷应该去解除关系了。”
两个人得逞的笑了，楠楠掉下黑线，三个女人一台戏，他妈妈和小姨，两个女人，就能把他曾爷爷哄的一愣一愣的，厉害！
推上轮椅，跟在后面，笪伊所住的房间传来怒气声：“米雷，我不管，你侄子就是丢了我孙女不管，这次的联姻，就算了，老子不想听你解释！”
“咔嚓！”电话敲在了桌上，传来一阵“嘟，嘟……”声。
“姐，爷爷真疼你，第一次听他爆粗口。”莫雪小内心中不平衡了，因因转身揉揉她的脸，语重心长的说：“难道，爷爷不疼你吗？mikal名声不好，但是对待妻子是尽责，你说，爷爷是不是对你好？”
“……”莫雪不言，她明白，自己染上毒品，许多人家都嫌弃他，可能就卖毒的不嫌弃她，爷爷替她找了一个最好的。
“傻瓜，扶我回房间，要十二点了，mikal要回来了，好好打扮自己，漂漂亮亮的做一个好妻子。”
扶因因进房间，替她盖上被子，扭捏了一下问：“姐，他们说mikal喜欢你，是真的吗？”
昨天好像也听见了mikal想要姐姐的言论。
“不知道，不过现在他是你的丈夫，他的心迟早是你的，不要多想，去和mikal吃午饭吧！”
不隐瞒，并告诉莫雪自己不会去抢什么，莫雪捏捏手心，点头。
楠楠推轮椅进来，把上面的小毯子打开，挤到因因身边，小声叫：“妈妈。”
“嗯。”好像她已经忘了这个孩子，揉揉他的头顶，轻拍，柔声：“睡一会儿。”
落地窗被拉开，因因就这样看着窗外，其实，这个地方虽然黑暗，但是他的天空却异常的干净。
“因因，爷爷给你带了一本相册，来选选。”
小老头儿笪伊来了，怀里抱着相册，因因竖起二指，做噤声动作。
笪伊楞手楞脚的，慢慢靠近因因，小声：“爷爷又给你选了几个，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我不想结婚。”因因开口拒绝，想让笪伊不要白费功夫。
笪伊失落，翻开相册说：“不结婚，不结婚也成，可以先看看。”
“……”她的意思是她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更不想接触这些人！
“爷爷，我不想看，还有我要向你道歉，迈克其实是我赶走的，我和莫雪是骗你的。”
意料之外，笪伊没有发脾气，很平静的回答：“我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你不喜欢，我们就换，没什么大不了的。”
“您，看出来了？”那刚才您气呼呼的是……
“你们的小伎俩，我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能看见你们姐妹同心，也比同室操戈强。”笪伊合上相册，慢说道。
“那爷爷也早就知道我的意思？”
“知道，但是孩子，有时候，你一个人是会很累的。”
对因因温柔劝说：“你想想，以后楠楠长大，结婚，生子，他们就会离你越来越远，但你也会越来越寂寞，所以，爷爷想要趁你年轻，给你找一个真心对你好的人，以后就不会那么寂寞。”
“我一个人，爷爷，我一个人就可以活下去的，你是我的医生，你和我都明白我的状况，我不想连累其他人。”
她的情况忽明忽暗，时好时坏，连她自己都认为自己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爷爷又何必去连累其他人呢？
“爷爷是医生，会治好你的。”
他说的坚定，可他明白，他也是在安慰自己的孙女，孙女在日渐消瘦，体温也保持在危险上下，他愧，他不想她受罪。
“爷爷的话，爷爷都不信，因因怎么能信？”抚摸有动静的楠楠，悄声：“爷爷出去吧！”
“好，你好好休息。”笪伊出去带上门，因因闭上眼睛，滑下去，呼吸微弱的休息，楠楠小心抬头，向旁边移了一步，妈妈生病了，不能压到她。
笪伊回房间，点燃相册，扔到了痰盂中，说的对，这些人哪里有真的不嫌弃因因的？
自己不如想办法治好因因，延缓她的死亡，也比每天做她不喜欢的事强。
按照因因的话，莫雪流畅的拉了一遍，mikal亲亲她的脸，“下次直接问我，阿姨们都老了，我重新找了几个，我们都换了。”
“不会不好吗？”莫雪仰头，mikal顺势亲了一口，温言：“她们不懂主子，就应该被淘汰。”
“好吧，我们吃饭？”拉开椅子，女汉子一般的在楼下喊了一声：“爷爷，姐，楠楠，吃饭！”
震的mikal心脏跳动，这粗俗的动作，好像比弱弱的小姐要大方许多：“过来，你姐姐可能在休息，爷爷可能在做事，我们先吃。”
“哦。”坐下，莫雪看mikal筷子的走向，如姐姐所料，对羊排只是礼貌的动了第一口，其他的，鸡汤喝的有些多，小菜也是随意吃了一点。
她不开心了，为什么就吃姐姐做的！
“怎么了？”mikal轻声问，吃了一口香饼夸赞：“很香，有玫瑰的香味。”
“那是姐姐做的。”闷闷吃饭，唉，姐姐适合贤妻良母，自己就是个粗枝大叶的小妹妹。
明白了，他猜鸡汤，红枣核桃羹也是因因熬的，这小丫头生气了。
“羊排和小菜不错，肥而不腻，小菜爽口。”
“你就敷衍我吧！”戳饭，自己解决了所有羊排，你不吃，我吃！
“别吃太多，小心晚上闹肚子。”摸摸莫雪的肚子，莫雪脸上一热，不吃了，收拾碗筷，自己动手洗，mikal看了一会儿报纸，发现莫雪还在和羊排做斗争，接手，用油纸先吸油，然后洗，很快就干净了。
莫雪崇拜的看着他，mikal向她眨眼，两人一起开始洗碗。
躲在楼梯口的三个人泪目，好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