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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如故的赏识的确能当饭吃。
余临原本答应谢弘深跟他谈个电影下来,对方起先还犹豫用人,结果杨如故当时顺嘴说了一句“这孩子还行”,谢弘深下一部戏便有了着落。
谢弘深没拍过电影,拿到试戏的剧本还是懵的。
“你的人设已经立起来了,圈粉的目的也达到了。现在该是要到颠覆的时候。等《绝重生》一播,再加上这个《满盘皆输》,转型十拿九稳,还能再吸一波事业粉。”屏幕里的黄冰坐在办公椅上指点江山,“趁机炒一下演技和实力,买点热搜和水军营销,就没人再说你是花瓶了。”
谢弘深皱了下眉头:“就不要炒演技了吧。”
“为什么?”
“我这种人要是还能和演技捆绑,那岂不是对这个行业的侮辱。”谢弘深说,“我顶多就配做影帝的洗脚婢。”
黄冰转了转手中的圆珠笔:“搞清楚,你是我的洗脚婢好吧。你不炒,自然有别人炒。舞台就这么点大,谦虚和要脸的人没地方站。”
“算了,别吹太过分就好。”谢弘深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叹了口气道,“皇后娘娘,小的这就去给您端洗脚水。”
“等等。”黄冰说,“你最近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我总觉得要出事。”
“我能出什么事,出事也是祁子明出事。三天两头搞花边新闻。”
“你们两个可是公司的顶梁柱好吧,谁出事我都头疼。”
谢弘深关掉手机摄像头,陷在沙发里,手边是《满盘皆输》的剧本。白花花的纸页,看久了头昏眼花。
一去剧组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余临最近似乎很忙。
谢弘深有些恹恹,哪怕此刻窝在余临的房子里,也觉得寂寞非常。
他拿着剧本起身,趿着拖鞋来到余临房间。
余临的房间陈设简单,东西摆放整齐,甚至谢弘深送他的玩偶之类也好好找地方摆了。
但是谢弘深就是无端觉得,他没那么喜欢自己。
他一头栽倒在床上,试图寻找回味昨夜的欢愉。
现在每次都是他伏低做小,偶尔他也想确认自己的主权,可是余临不喜欢处在未知的境况中。这种渴望表现得露骨一点他就翻脸。
没法把他紧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很糟糕。
循序渐进吧,他是金主他有理。
谢弘深撇开思绪,专心看起剧本。掐着六点半的点,像大型犬一样在门口迎接余临,仰着头索吻。
日子平淡如流水,后来想起,倒像手里捏的流沙,一天过去就没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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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次拍的什么?”余临松开领带解了几粒纽扣坐在沙发上休息,“我只知道是民国戏。”
谢弘深帮他倒了一杯水,视线一直在他露出的肌肤上游移。
对余临,他的喜欢和欲望是与日俱增的,不像从前,次数和渴求成反比。
“我演一个反派。”他说,“不过我没把握。”
“反派?”余临挑眉,“汉奸吗?”
“大概。”谢弘深说着忽然灵光一闪,“余总明天周末,有空跟我对戏吗?”
“行啊。怎么对?”
《满盘皆输》是一部民国谍战电影,各大势力盘剥天津卫,逐鹿博弈,最后七零八落,没有人讨得了百分百的好。在一片废墟里迎接光明。
谢弘深演的是个反派,汪伪特务,左右逢源,心理变态。
他特地找了燕恒在舞池里和女搭档密谋的一段,天知道怎么会作为试戏的一部分。
“可能演员的舞技也很重要吧。”
谢弘深一开始还抱着色心意欲图谋不轨,后来反而是他先入戏。
他几乎和余临贴面而舞,神态敏慎又带亲昵。
“戴小姐,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无论对于哪一方,都是十全十美的选择。”
余临虽然被他牵引着动作,但依旧是以局外人的眼光来看谢弘深在演独角戏。
不同于那天晚上毫不设防的热烈,现在的谢弘深认真又带着角色本身的警觉和试探。
情感的变化和层次才是这场戏的重头。
“你觉得怎么样?”一舞终了,谢弘深还是保持着揽腰的姿势。
“我觉得很好。”余临说,“到时候谁和你一起跳?”
“一个美丽迷人的反派角色。”
“那我真是嫉妒她。”余临低头轻轻咬住他的肩头。
随着力度的加深,谢弘深闷哼一声,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余临的钳制里,后腰被紧紧抱住。
轻微的痛感反而增加了些许愉悦,谢弘深没有反抗,像湿漉漉的海绵一样包裹住了他。
“你在想什么?”余临问。
“我在想要是现在世界崩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