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综合其它 > 普通心动[电竞] 完结+番外 > 普通心动[电竞] 完结+番外_144
  那声音满是沙哑,似是极力压制着什么,他一怔,回身看向金帆。
  那人耸了耸肩,满脸这是送你的惊喜。
  “你给他吃了什么?”声音里净是危险的气息,金帆却不在乎。
  “嗯......大约就是你曾经吃过的那种药,两片。”那人抬起两根手指,闲闲散散的靠着门框。
  “艹......你TM疯了吗?他现在任何药都不能吃,你给他喂两片?”他咬着牙,恨不能将不远处笑的戏谑的人拆骨入腹部。
  身后是低声压制的喘息,金帆挑了挑眉,手指对准自己的腕表:“半个小时,送你最后的礼物,房间里没有摄像头,但是浴室有,抱歉了,一会儿见。”
  林一寒捏紧了拳头,看着房门关上,整个房间终于只剩下他和曲翊两个人。
  药的效力有多大,林一寒曾经领受过,那时他尚不是初经人事,也并未刻意压制,身体却依然滚烫的烧了一整夜才平息,那两片药放在曲翊身上,一旦起效,恐是要了他的命。
  他拉开那层层叠叠的红帐,入眼的刹那愣住了,床帐里的人没穿衣服,整个上半身都露在外面,细白的皮肤陷在松软的床垫里,鲜明的刺目,双眼被布条蒙住,双手被床头的细皮铐铐着,手腕处由于挣动的用力,早已是一片通红,甚至带了血迹,而最让林一寒失去理智的,还是遍布锁骨处的吻痕,密密麻麻,深深浅浅,光是看着,就能想象那场春事有多激烈。
  他颤抖着俯下身,膝盖刚刚触到床垫,压下的痕迹还很轻微,床上的人再一次发出低低的警告:“别过来,滚。”
  “小翊......宝宝,是我。”宝宝这个词,记忆里,林一寒似乎只叫过一次,他们初次同床共枕时,虽然并未真正做到最后一步,却也情动时难自抑,脱口而出。
  床上的人似是怔了一怔,侧过脸转向林一寒,却也仅仅是片刻,便再次被汹涌的热意吞没,他已经完全烧糊涂了,不知今夕何夕,不知眼前何人。
  “滚……滚开……别碰我……”声音含混不清,被铐起来的手极力挣扎着,似是想抓住些什么,身体全部缩起来,又因为一波一波汹涌而上的浪潮不得不无助的扭动,尽力减轻身体的痛感,高高扬起的脖颈上,喘息一声挨过一声,直至跌入一个清凉的怀抱。
  “是我,是我,你看看我。”他拆掉他眼睛上的布条,又害怕忽然的光线伤到他的眼睛,两只手抱住他,又侧身替他挡住光源。
  怀里的人止不住的颤抖,几乎是抱住的瞬间,曲翊的唇就遵循本能的吻上了林一寒的皮肤,炙热,滚烫,毫无章法,皮铐顶端的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他慢慢睁开眼,似是看清了身前的人。
  那双好看的眼睛已被水雾填满,眼角猩红,胸口起起伏伏盯着眼前的人,一时再没有动作。
  林一寒捧住他的脸,还未吻上去,身前的人忽然扭过头去。
  “别碰我,滚,滚开。”
  曲翊咬着下唇,头几乎要埋进蜷起来的身体里。
  身体再次被人抱住,林一寒半侧着身子伏在曲翊身上,一只手臂穿过颈项将人用力抱在怀里,另一只摸进被子里。越往下心就越痛,少年□□,稚嫩的手感刺激的他眼眶发酸,曾经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如今死于恶魔之手,可这个恶魔是别人,还是自己?终究还是没能保下他!
  “别怕,别怕,是我!”他蹭着少年的脖颈,埋在他耳边低声哄着。
  怀里的人终究还是跌落进欲望的深渊,他已经无法分辨身上的人是谁,只是遵循身体的本能,探寻能够纾解的地方,手指摩擦的触感让人兴奋,曲翊仰起头,眉心紧蹙,喉间渐渐溢出喘息。
  云端之后是连绵的山峰,夹着岸水泠音的余韵散进每一根骨骼里,日光从那山峰的背后爬上来,未及看清,又被悄然而至的夜幕掩盖,草绿色的稻田里,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他慢慢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身上的林一寒,似想透过那夜幕真真切切的看清楚。
  越走越近,似乎已经近在眼前。
  “林……”他望着,随即低低的笑了一下,笑的很轻,就如纷繁的蒲公英絮落进湖面一般,没有丝毫波澜掀起,“又......梦到你了。”
  他抬起头,似要触碰林一寒的脸,身上的人早已在那一句话里泪湿满面,他俯身下来:“不是梦,是我,宝宝......”
  两行清泪从身下人的眼眶里漫出来,流入相交的颈项里。
  “我好疼……好困……”
  敲门声应时响起,身下的曲翊慢慢合上眼,眼睫轻轻颤动,将那些难耐又渴望的神色全部掩盖起来。
  少年脸上的红潮渐渐退散,取而代之的是比之前还要苍白的颜色,指尖细细描过眉眼,然后鼻尖抵着鼻尖,落下最后一个吻,他起身,将宽大的床被拉上来盖住曲翊的身体,又将他额前浸湿的碎发拨开了些,手指摩挲在脸上,似要将那一帧一画都刻在脑子里。他坐在床边背对着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那僵硬着的人起身,将散开的纱帐重新合上,侧身的片刻,他看见了放在床头的一把钥匙,金属的触感握在手心,他顿了一顿,尝试将钥匙插进皮铐的锁孔,“咔嗒”一声,腕扣解开,睡着的人皱了皱眉,没有醒。妥帖的将两条已经被吊的僵硬的胳膊放进被子里,又细致揉了揉肩膀的位置,金帆极有耐心的等在门口看着,未发一语。
  “我好喜欢你。”他站在床边,声音里是无限缱绻,隔着那红纱帐,就像临别的遗言,“还有,对不起。”
  床上的人似乎动了一下,也再没有下文。
  他摸了摸身上,口袋里还有一块已经开始变软的草莓巧克力,隔着纱帐放至他身侧,他终于再也没有什么可交代的了。
  目光所至是心上的人,看的再多也不够。
  利落的转身,林一寒朝着金帆的方向,一步也未停留的直接离开。
  房间恢复寂静,床上的人安静睡着,留了一条缝的窗户,风钻进来撩动白色的纱帘,又掠过那些长势很好的绿植,弥漫到房间的每个角落。
  楼下静默的客厅里,站满了黑衣人,那些来时的特权统统不再作数,他被绑起来,蒙上眼睛,真正的谈判,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