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若也没有多想,就回到了上官家。还是熟悉的木门,还是熟悉的小路,可是,宣若却觉得哪里都不对。原来这里确实也很清静,可是,和现在却完全不同。
一种是故意营造出来的清静,一种是是几乎无人的死寂。
不就是上官家的老爷子去世了么,就算上官柔去哭灵了,也不至于是如此的样子啊。
“已经给了你那么长时间去考虑了,怎么你还不走?”尖利的声音传了过来,若是记的没错,这个声音是上官家老夫人身边的那个丫鬟的。
没想到自己的记忆力如此之好。这么长时间没见过的人都能记得住。
此时宣若只恨自己走的不快,若是再快些,也不至于让上官柔受到如此欺辱。
没有想到,上官家老爷子刚刚去世,就有人想要上官柔离开,这个人还是上官柔的亲生母亲。曾今听说过一句话:手心手背都是肉,只不过有厚有薄。现在,这样子就像上官柔根本不是上官家的女儿一样。
为何当年却留住了上官柔?
“我只是要等着若若回来而已,若若回来了,我就搬走。”声音虽然比平时多了几分冷意,可那种温柔的语调好像就是深入骨髓一样。即便如此,还是如平时一样温柔。
“呸,还当自己是上官家的大小姐呢,也不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方氏的声音传了过来。虽然上官家势大,可是当今这个世道最是注重孝道。上官家老爷子去世,家里在朝为官的男丁将要丁忧,而自己的儿子,还没有入朝为官。尤其还要回到祖籍。
想到这儿,方氏再也没有了表面上的端庄,只剩下了无尽的刻薄。若不是上官柔,上官家老爷子一定还活的好好地,那些流言也没有。
想到上官家玩了几代流言,最后老爷子死于流言,就又是一阵暗恨。
“大嫂,这种事怎么能怪妹妹呢?”邓氏有些幸灾乐祸地声音传了过来。终于有人把这个牢笼打破了。当年,自己嫁入上官家的时候,谁都说这是自己高嫁了,可是,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当时是多么不情愿。
要不是他们拿自己父兄的官职为要挟,自己怎么会嫁过来?
现在,上官家的男人全体丁忧,而自己的兄弟正被重用,这难道不是报应么?
宣若看着面前的混乱,有些不敢相信。上官家平时做什么事都讲究个礼仪风度,现在,谁来告诉自己是怎么回事?二舅母邓氏如此样子可以理解。毕竟,自己见过邓从新和谭羽打架的样子。可是,大舅母方氏,一直以来都是端庄优雅的,何时变成了一个疯婆子?
难道,自己开门的方式不对?
看着上官雪像一只没人管的小猫,可怜兮兮地猫在一个角落。而上官柔还是那副温柔的样子,只是,脸色白了很多。只有宣若知道,她现在是伤心的。
一直披着温柔的表皮,冷着一张脸不去理会上官家的变迁,可是现在。她一直想要报复的对象去世了,唯一对她有过关心的人去世了,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前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