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冰冷的水往胡美丽的身子倒下去,寒冷刺骨,让她很快醒了过来。
冰冷的身子加上身上的伤痛让胡美丽不得不睁开眼睛。
她首先映入眼前的是地下室的天花板,耳边传来刀疤男人毕恭毕敬的声音。
本已经绝望的胡美丽很好奇是什么人能让刀疤男人如此的小心翼翼呢?
她偏过头,一看,离她不远处有轮椅,上面坐着一双擦得发亮的皮鞋。
再往上看到对方的西装,一直在男人堆里打滚的胡美丽看到对方的穿着就知道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
她的视线再看到两个站在轮椅旁的黑衣人,就知道自己完全没猜错,也迫不及待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来头?
然而,她看到的是头戴帽子,脸上也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
胡美丽可以肯定自己从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但从对方的眼睛还是可以看出是上了年纪,目测将近五十岁。
这人是谁?他来这里干什么?是为她而来还是刀疤男人呢?
刀疤男人转过头看了胡美丽一眼,然后兴奋的对轮椅上的男人说:“老板,人醒来。”
胡美丽此时已经明白了,人家是冲着她来的。
男人一个手势,其中一个保镖说:“把人架起来,老板有话问。”
没有给胡美丽缓冲的机会,两个小弟粗鲁的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身上的伤疼得她尖叫起来。
“啊,疼……”
痛苦的声音充满着整个地下室,却没能得到在场人的一丝同情。
从以往的经验,胡美丽很清楚,她的尖锐只怕会让他们更看不起自己,更会以她的痛苦为乐,加倍伤害她。
不,她一定要坚强,一定不能让这些男人玩弄她于股掌之中。
她咬着牙,忍着痛,不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是不是觉得很痛苦?”轮椅上的男人问。
他的声音暗哑,沙沙的,让胡美丽本能的觉得他是故意压低声音,大概是不想让她知道他是谁。
胡美丽可以确定自己所认识的男人中没有这号人,不然哪怕对方怎么刻意,只要他出声,她就能听出来是谁,这也是她最得意的地方。
男人接着问:“说吧,为什么那天到了村口突然不去见陈艳红?”
胡美丽身子一僵,果然他是幕后老板。
坐在轮椅上又跟陈艳红有仇,难道是赵振东?
胡美丽虽没有见过赵振东,但他和陈艳红之间的恩怨,她在跟女儿相见之前已经了解得一清二楚。
虽说赵思琪和陈艳红有过合作,而且还一起因参加全国茶王比赛而让没把握赢的铁娘子茶成了这一届的茶王。
可赵振东会坐在轮椅上多少跟陈艳红有关系,他恨她,也是合情合理的。
这么一想,胡美丽更认为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赵振东。
“赵振东,我是不会再让你伤害我女儿的。”
赵振东。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听到这个称呼,露出满意的笑,不过,他戴着口罩,根本没有人看得出来。
“你已经伤害她了,在你跟别的男人鬼混时就伤害了她,就算你那天到了村口没有去见她,你一样伤害了她。”
“不,不可能。”胡美丽大声的吼,她的激动扯到身上的伤,但相比于以后的生活,这点伤算什么。
她不能让人伤害陈艳红,不然她的后半生一定很惨。
男人一个手势,接着,身后的保镖立即开口告诉胡美丽,就因为她没有跟陈艳红见面,结果陈艳红去了陈家老厝见陈老太太,再后来老太太摔倒,虽没有死掉,却一辈子卧床。
“陈艳红现在背着为见生母而害陈老太太的罪名,你还说你没有伤害她,哈哈。”男人哈哈大声。
他得意的笑甚至忘了克制自己的声音,让胡美丽一怔。
这男人的声音她听过,可以肯定不是赵振东。
“你是谁?”胡美丽大声的说。
对方因为她的而大吃一惊,停止了笑,并露出惊讶的眼神看着已经很难受,只能靠着架她的人而支持着的胡美丽。
“我是谁,你刚才不是说了。”
“不,你不是赵振东,我虽没有见过你,但我听过你的声音,绝对不是赵振东,男子汉大丈夫,有种把口罩拿下来。”
轮椅上的男人哈哈大笑,也不再掩饰自己的声音,“都说胡美丽的听力有一绝,百闻不如一见,今天算是见识了,你之前确实听过我的声音,那是我故意的。”
“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有种把口罩拿下来。”胡美丽咬牙切齿的说。
她想到这男人竟然让陈艳红背上害陈老太太的黑锅,就气得牙痒痒的。
不是心疼陈艳红,而是担心因为这事被赶出了村,要真是这样,以为胡美丽想要找她可就难了。
胡美丽越想越气,甚至都忘了身上的伤已经让她很疼,大吼大叫,想要刺激轮椅上的男人。
对方没有再说话,反而朝刀疤男人做一个手势。
下一秒,刀疤男人狠狠的瞪着胡美丽,大声说:“不想死,快闭嘴!”
一听到死,胡美丽吓坏了,赶紧合上了嘴唇,到喉咙的话让她硬生生的吞回了脖子里。
接着,刀疤男人挥起刚才打她的鞭子,然后朝地上狠狠的打了一下,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在空中响着,吓得胡美丽的身子一缩,可是她被人架着,想跑是不可能的。
她结巴的说:“你,你想干什么?”
刀疤男人冷冷的说:“我们想干什么你应该最清楚,只要你乖乖的跟我们合作,我保证你平安无事,否则,你就呆在这里等死。”
下一秒,刀疤男人突然靠近,手中的鞭子头部手柄擢了擢胡美丽的胸,笑眯眯的说:“呆在这里,保证你不会寂寞,我的兄弟们一定会好好的伺候你,包括我手中家伙。”
胡美丽明白对方的意思,吓得脸色苍白,整个身子瘫软下去。
她已经不再年轻,哪能经得起五六个男人的‘折腾’,更何况还有皮鞭‘伺候’。
身上传来的疼,让她清楚,若是不答应,她真的没有活路。
反正都是一死,不如跟他们合作也省得看女儿的脸色。
“好,我答应,你们要我怎么做?”胡美丽回答得没有犹豫,也没让对方怀疑。
轮椅上的男人说:“别急,先把身上的伤养好。”
说完,视线也从胡美丽的脸上往下移,越看越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