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阮将军想要的美人我已经给你唤来,让你请客,你心中难道还冤枉不成?”雁西世子挑眉问话道。
阮天祁听到此话,哈哈一笑:“怎么会,我请就我请。姑娘,演奏你擅长的曲子就好。”
晚晴听着阮天祁的话,脸颊微微红润:“是。”
晚晴的手指抚向琴面,顿时悠扬的曲声传来。阮天祁喝着小酒听着琴声,与雁西世子二人谈着天。目光时不时的与晚晴交接。晚晴是个明白人,她知晓,阮天祁已经注意上她,不由得心下一喜。
晚晴伺候的常客虽然都是高官贵人,可常常是一些糟老头子,像阮天祁这样的男子,晚晴并不多见,若是阮天祁能成为常客,说不定与她之间能发生一些情感,可慰藉她寂寞的心情。
晚晴如此想着,眉眼微微含情带笑。
雁西世子自然注意到阮天祁与晚晴二人的眉目传情,他咳嗽一声,找了一个借口带着小王爷离开了厢房之中。阮天祁酒盏中的美酒倒完,回头看向晚晴,晚晴正好弹奏完一曲,眉目温柔的望着阮天祁。
“姑娘的琴艺真是动听,”阮天祁夸奖道,“我总算能明白,此曲乃因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的用意。”
晚晴一听此话,含笑低头:“公子谬赞了。”
“晚晴姑娘,不知道下一次是否还有机会能听晚晴姑娘弹琴?”阮天祁问话道。晚晴微微一怔,“公子这是要走了么?”
“不走,只是想知晓晚晴姑娘何时有空能再弹奏一曲,罢了。”阮天祁道。晚晴一听此话,淡淡一笑:“若是公子想听,随时来,晚晴随时都有空。”
“是么?”阮天祁回头淡淡一笑,“明日如何?”
晚晴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阮天祁笑了两声:“姑娘的琴艺如此厉害,谈话也不俗,怎会一直呆在青楼之中,岂不是埋没了姑娘的人才。”
“公子有所不知,晚晴命薄,从小爹娘过世,只留晚晴一人。晚晴无路可走,遇上人贩子卖入了这青楼之中。我的琴艺都是母亲所教导的。”晚晴淡淡的道,她口中的母亲,自然指的老鸨。
她的话语之中并没有哀伤之意,仿佛已经看淡了过往一般。阮天祁颔首一笑:“晚晴姑娘也是不容易的人。晚晴姑娘可曾想过,离开这样的地方?”
晚晴心中一惊,抬头望向阮天祁:“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想要知晓晚晴姑娘是否有过离开这里的愿望。”阮天祁道。晚晴听到此话,微微咬了咬唇瓣。若是能离开,她早就离开这样的是非之地。老鸨让她接待的客人都是一些油头滑面的中年高官,她常常被这群男人吃豆腐,虽然作为艺伎,但等年纪一到,她早晚也是要卖身的。
这么多年,并不是没有人不想为她赎身,都被老鸨回绝。她是老鸨的聚宝盆,老鸨怎会让她离开此地。
晚晴为阮天祁解释着,神色不禁有些哀伤。阮天祁微微一笑,道:“想不到姑娘还有如此遭遇,令人惋惜。若是我有办法,让姑娘离开此地,姑娘走不走?”
“公子能有什么办法?”晚晴苦笑一声,“公子有所不知,我注定要孤老在此,曾经有位大人想要为我赎身,可是都被老鸨所拒绝,他没有办法,公子一定也没有办法,公子的心意,晚晴心领,只是晚晴不能与公子离开。”
阮天祁听着此话:“我只是想问晚晴姑娘,走还是留?”
晚晴抬头望着阮天祁,阮天祁目光之中很是坚定的神色。她微微一怔,叹息道:“公子真有办法?”
“真有。”阮天祁点头道。
晚晴听到此话,轻笑两声:“若是公子真有法子带晚晴离开,晚晴愿意随公子走。”从见到阮天祁这一刻,晚晴的心已经被阮天祁所吸引。他给了她这个期待,就算这期待是假的又能如何。只要想着有这么俊朗的公子曾愿意带她离开,晚晴心中已经心满意足。
阮天祁颔首一笑,正在此时,他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他没有再多说什么,颔首喝着眼前的美酒。雁西世子与小王爷推开门走了进来。二人神色之中都带着笑意。
“阮将军,你猜我们二人刚才在外面见着了谁?”雁西世子问话道。
阮天祁挑眉:“见到了谁?”
“四皇子,”雁西世子道,“想不到四皇子也会来这样的地方,真是令我们大开眼界啊。他不是自诩为贤王么,青楼这样的地方他竟然也来。”
“他身边跟着的有一人不是礼部尚书么?”小王爷道,“四皇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让礼部尚书听信与他,真真是令人费解。”
阮天祁笑了一声:“四皇子结交大臣并不是一日两日了,你们二人何必如此。”
二人听到此话,笑了两声。
三人喝饱了酒,离开了青楼,在离开前,阮天祁将一枚金簪赐给了晚晴,晚晴收过金簪,放入了怀中。
“阮将军,看来你心中真的对晚晴姑娘起了心思啊。”雁西世子道。阮天祁听到此话,微微笑了声:“晚晴姑娘如此漂亮,任凭谁能不动心呢?”
“就是,想必你心中也动了心吧?”小王爷在一旁道。
雁西世子一听此话,瞪了一眼小王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喜欢上阮将军喜欢的女人,朋友之妻不可欺。”
“她还不是我的妻子。”
“但看阮将军的心思,似乎已经想纳晚晴姑娘为妾了?”雁西世子道。阮天祁不置可否的笑笑,并未多言。
“阮将军今日还是回宫么?”
“不了,回府。”阮天祁叹息一声,道,“皇上让我今日务必回府中一趟。”
二人闻言,并未多问。在一处路口与阮天祁告辞离去。
阮天祁回了将军府,此时王秀姝已经歇息了。阮天祁并未点灯,透着月光瞧着王秀姝的面容,王秀姝睡得很安稳,嘴角甚至扬着一笑。阮天祁并未多言,躺在王秀姝跟前,睡下。
此时京城之中。柳青河从皇宫离开,趁着月色赶着回府。路过一个小巷之时,一黑衣男子隐没在月光之中,手中的刀刃朝着柳青河刺杀过来,柳青河偏身一躲,躲过锋利的剑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