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奇幻玄幻 > 收了那个祸害 > 收了那个祸害_185
  谢景离目光落在江子焕脸上,停顿片刻,方才收了剑,道:“我明白。”
  江子焕点点头,转头朝弟子们吩咐道:“先将他押下去关起来,留下一部分人看管。剩下的人分头搜寻。这么短的时间,他们不可能将所有人转移,仙门弟子一定还在庄内。”
  众弟子领命去办,谢景离扶着江子焕坐下,伸手按在他脉搏上,细细查探起来。江子焕见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笑道:“好了,我的身体我自己还不了解么?你那点医术,哪里比得上我。”
  谢景离有些无奈:“说得轻巧,你既然知道,那便不要让我担心。”
  江子焕目光移向窗外,院落中银装素裹,格外宁静。他悠悠道:“等此间事了,我便听你的,好生回去修养,这样可好?”
  谢景离点点头,也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
  江子焕问:“不说我了,你又是怎么回事,为何一个人回来,不见沈棠。”
  “他……”谢景离的眼神柔和了半分,道:“我将他安置在山下一座茅屋内修养,他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江子焕斟酌片刻,缓缓问道:“你与他……”
  “子焕,”谢景离出言打断道:“抱歉,之前你与我说的事情,我不能答应。这些年,他为我付出了很多,也受了很多苦,我真的没有办法抛下他。子焕,你心中也有珍视之人,你能明白我的,对么?”
  江子焕下意识抚上腰间,却什么也没有触到。那只原本被他挂在腰间、从不离身的玉箫,现在却已经失去了踪影。江子焕稍有错愕,又敛下眼,将手收回衣袖中。
  谢景离没有放过他这片刻的异状,问:“你的箫呢?”
  江子焕淡淡道:“多半是逃出去的时候,不知丢哪儿了。无妨,丢了便丢了吧。”
  “可那玉箫,不是凌忘渊送给你的么?”谢景离道,“子焕,你和凌忘渊之间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江子焕轻咳两声,道:“他是墨幽谷谷主,我们之间本来就不该来往过密。”
  谢景离不答,他偏头看向江子焕,对方清俊的眉眼神色淡淡,似乎他方才所说,只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室内片刻寂静,须臾,谢景离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你方才来的时候,可有听见一段哨声?”
  “哨声?”江子焕认真思索片刻,道,“没有,是哪里来的哨声?”
  谢景离答:“我也不知,但似乎和魔教有些关联。那哨声我觉得有些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江子焕正想说什么,便听见屋外有弟子回禀:“宗主,副宗主,我们找到人了。”
  昭玄山庄位于连绵的山谷之中,三面环山,而另一面,则有巨大的瀑布倾泻而下。如今天寒地冻,那瀑布凝结成冰,成为了天然的屏障场所。仙门弟子便被尽数关押其中。
  谢景离与江子焕赶到瀑布内,见所有人均是昏迷状态。谢景离蹲下身探查离他最近的一人脉搏,道:“迷药?”
  江子焕此时也已经走到尹少炀身边,抬手在他的穴道上点了两下,又从怀中摸出一粒丹药给他喂下。等待片刻后,后者悠悠转醒,惊道:“师父!您怎么回来了,您没事吧。”
  江子焕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没事,宗主也回来了。”
  尹少炀转头看向谢景离,目光却露出一丝复杂之色,低声道:“宗主。”
  谢景离点点头,江子焕又转头将药丸分发给弟子们,让他们将在场众人唤醒。谢景离和江子焕站在一旁等候,不消片刻,在场之人已经缓缓醒来。
  “谢景离?”有人怒道:“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谢景离还未做回应,便听又有人道:“你都与那仙门败类走了,还回来做什么?是见他没有将我们杀光,所以回来灭口的是么?”
  在场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谢景离却从中听出些不对劲。他心中闪现一丝不安,沉声问:“你们什么意思?”
  其中一人道:“你问我什么意思?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的所作所为,我们都亲眼所见,你还明知故问什么?”
  谢景离闪身到他面前,一把将他抓住,厉声道:“你再说一遍。”
  “谢景离,你别在这儿装了。”说话的是萧惊羽,他样子虽然有些狼狈,但神情依旧桀骜道,“沈棠去而复返,屠戮昭玄山庄满门,在场的没有一人不知。你可别告诉我们,你只是护他离开,根本不知道他之后做了什么。依我看,我们身上修为被封,恐怕也是他所为吧!”
  “不可能,”谢景离沉声道,“他一整夜都与我在一起,怎么可能回来。”
  江子焕也道:“诸位莫要激动,此事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谢宗主,此事……千真万确。”云柒儿的声音从角落中身旁响起,“当时江副宗主离开,我们被困在宴厅中,没过多久,便听见外面传来厮杀惨叫声。那人不仅杀了山庄内的人,又冲入宴厅,将秦昭庄主杀死。那时我们没有修为,无力抵抗,只能任由他杀人之后离去。之后,我们便失去了意识,不知道怎么会被人转移到这里。但那张脸、那身法我绝对不会认错,他就是沈棠。”
  云柒儿此言一出,得到众人附和。沈棠本就已经被指认为近日在中原作恶的那个神秘黑衣客,如今又在他们面前屠杀昭玄山庄,更是引得群情激愤,纷纷质问谢景离将他藏到了何处。
  谢景离眉目微敛,转头看向安静站在一旁的莫云,道:“你也看见了?”
  莫云浑身一震,面色苍白。他迟疑许久,方才缓缓点点头:“是。”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