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镜桦一直很内疚将宋颂卷入其中。她到现在都以为,宋颂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宋颂的家里藏了大量的针孔摄影机,那里面保存了好多以自己为女主角的不可描述的画面。
她就这样自欺欺人地…把宋颂当作自己唯一可以信仰的一束光。
她…爱她。
她以为她爱她。
可她的感情,却是在不知道宋颂骗她的前提下,还骗了宋颂才能存在的。这根本就不应该称之为感情,而是假象。可这假象太美,美的如同一场梦一般,让人流连忘返。
秦镜桦甚至将它当作自己的精神支柱。
人啊!就是这么复杂的动物,简单坦诚不好吗?!一定要这样互相欺骗,互相隐瞒?!
因为…都有目的啊!
人啊!就是这么可怕。
若都能像宠物狗一样单纯地只想着主人,没有心机,没有猜测,多好。
但不可能的。
因为人…
是有欲望的。
秦镜桦一直期待着宋颂口中的私奔计划,而宋颂却在烦恼,究竟该如何做才能击垮方枫溪而不伤害秦镜桦。
这几天,宋颂用了很多手段,可基本上都没影响的方枫溪,就连一点皮毛都没动到。
要么花钱雇人投诉他们的公司,要么找大量的喷子在网上吐槽她家btob存在欺诈。但这一切都因没有证据,而不具有说服力。投诉被驳回,网络舆论也没引起大波浪。
宋颂没有想到,现在的网络水军居然越来越有脑子了,居然不像以前一样轻易地会随波逐流了!
树大根深啊!树大根深啊!方枫溪的企业,和她的购物平台真的是树大根深啊!宋颂如此大力度的抹黑都被方枫溪长期积攒口碑给吞没了!
宋颂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没办法伤及方枫溪一丝一毫。
就算宋颂全部自损,也都似乎动不了方枫溪分毫!
于是…她还是动了用那个视频的念头。
看来,只有用那个视频…这一切…才能变得更简单。
可是那样的话…她有可能会失去秦镜桦…
宋颂陷入了纠结中。
钱是什么?!
情…又是什么?!
如果要选择钱而伤了情,那太不值了…
可…宋颂和秦镜桦的感情…究竟是不是真正的爱情?!是不是值得她放弃好不容易等来的击垮方枫溪的机会?
宋颂陷入的矛盾中…
人的一生…到底该做些什么?!
宋颂人生的意义…又到底是什么?!
如果…她放弃了一切,带着秦镜桦离开,那她完全没有办法再隐瞒秦镜桦,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可是…秦镜桦能接受吗?!
“明明过得很好,却感觉快死掉。你在哭,她在笑,多微妙。”——fir《爱有路可退》
是啊…现在的宋颂很痛苦,痛苦得快要死了…可表面上却还是那样一副无害的样子。
人啊,最怕心病。
‘心病还要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宋颂想起了女同酒吧老板的话,顿悟了一般站起了身子,目光如炬地站了起来。她决定了,她要和秦镜桦摊牌!她要带走秦镜桦!
在秦镜桦和自己的感情面前,所有的欲望都是虚的,都是假的!钱、利、权,那些…都不是真实的东西,温暖她的人,才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她…不要了…不要击垮方枫溪了…
她…只要她…那个让她动摇不定、怀疑自己决定对错、并深深住进自己心里的人………秦镜桦!
她什么都不要了,她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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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方枫溪的别墅里…
方枫溪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和秦镜桦一起看电视。
秦镜桦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完全没法看出她此刻的心情。
方枫溪偷偷地看着她,心里有些痒痒的。
好多天了,方枫溪好多天没碰过秦镜桦了,她的心确实很痒,但她又不敢强迫秦镜桦,她怕她对她的恨会越来越深。
但方枫溪的余光,瞥着秦镜桦,心着实如猫抓一般痒到不行。于是她伸出了手,试探着将手放在了秦镜桦的腰上,有些挑逗地来回抚摸着。
秦镜桦感觉出了她的欲望,但她没有任何反应而是默认着方枫溪的动作。
方枫溪慢慢地贴了上去环抱住了秦镜桦,在她的颈脖上很挑逗地轻嗅着。
下一秒,秦镜桦却做了一个让方枫溪感到惊讶,不可思议的举动。她一把推开了方枫溪,随后迅速地褪去了自己的衣服,将自己□□裸地展露在了方枫溪面前,微微一笑,轻躺在沙发上,便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和方枫溪说‘请吧!’
方枫溪疯狂着吞咽着口水,但她顾及着秦镜桦的感受,还是不敢轻举妄动。于是轻声问道,“真的…可以吗?!”
秦镜桦睁开了双眼,面无表情地抓住了方枫溪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上。
方枫溪的手碰到秦镜桦的那一刻,顿时如电打了一般,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道,“小镜,你这样,我真的会忍不住的。如果不可以你就说不,我不会迫你的。”
秦镜桦冷漠地看着她,心里os:‘装什么装啊!你脑子里不就那点儿破事儿吗?!’随后,她坐起了身子,勾住了方枫溪的脖子,吻住了方枫溪的唇。
方枫溪一愣,她强压在心里的欲、火再也忍不住了,她一把将秦镜桦按在了沙发上,疯狂着揉搓着秦镜桦的身体。那一个个霸道的吻,打在了秦镜桦的身上。
这感觉太熟悉了,而且并不愉悦。
身上的人,因为占有而伤害了秦镜桦珍视的东西,但秦镜桦却没有能力保护她认为珍视的东西。
于是,她又一次地默认了方枫溪的占有,并迎合着方枫溪。
方枫溪小心翼翼地占有着秦镜桦,她很害怕秦镜桦会因为有被强迫的感觉而厌恶自己。
可…此时的秦镜桦就是厌恶她,这种心情暂时是无法消除的,但这份厌恶感,却让秦镜桦默认并习惯了方枫溪的占有。
她想在宋颂来接她之前,能在方枫溪身边过得好点,大概就只能稍微主动点,才能不那么被动痛苦了。
事实证明,秦镜桦做的是对的,方枫溪虽然还是很霸道,但她却温柔了许多。
“你这算主动吗?!可真难得啊!”方枫溪在秦镜桦的耳边柔声说道。
秦镜桦却依旧冷漠,在方枫溪的身边,自己就是一个行尸走肉,能少受点皮肉之痛,就是她最低的要求了。
吻…痴迷的吻…一个个地打在了秦镜桦的身上,方枫溪醉了一般地陶醉着。
她陶醉在自己编织的梦里,她陶醉在秦镜桦‘主动’的假象里了。
如同泡沫一般美好,梦里的泡沫,双重的虚幻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