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是个形声字字师,形声做韵之法才是他最擅长的地方,形声字是北方第一大字门,谢姓更是第一大姓,他故意和我们直接动拳脚,但其实这才是他的弱项。”
“……”
“他的手臂和掌心上都是伤疤,但掩饰的很好,应该是以前有过无数次遭遇恶鬼的经历,却不想让他人看出来,加上他这么有意对我们放水,应该是暂时不打算和我们认真,过分暴露实力,但如果你将来真的去到福建,在来日山门大会上,这个人一定会是个十分可怕的对手。”
“……嗯,我知道了。”
看人走了,当时站在他身旁的刘罘才缓缓吭声。
此前陆三二和谢放在KFC里插科打诨的过程中,表情和语言甚少的他都一直眼神冰冷地没有发表过自己的意见。
但出于先天对他人的警惕防备之心,他还是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一下陆三二。
不过对于谢放这个人以及他背后隐藏的故事,陆三二本身倒也有些好奇。
只是如今时机尚不成熟,他也没个机会真正地谈谈这奇奇怪怪的家伙的底,所以一切——便也只能等先找到那一代邪派宗师萧无极铸造的醢,再真正地接近那如今对他而言,还显得传说有点远的福建山门大会再说了。
这一晚,南京城上方尚且算是风平浪静。
十一点后的地铁伴着鸡鸣寺上方光亮的平息进入夜晚,所有妖魔邪祟之气也是统统被掩藏在城市的繁华之下。
谢放那家伙光看那身行头就知道平时不缺钱,还夜生活挺丰富的,所以当晚他究竟会去哪儿,自然也不用细想。
一定是找地方去逍遥快活了呗,这种一身风骚之气的万恶现充,哼哼,不过他有小猫姐,不羡慕,不嫉妒,而且再不济,他还有刘罘这样的好战友啊。
内心这么故意着自己,勉强也算个心理安慰了。陆三二自己是一晚上没回家,大清早来学校路上还和自家‘小猫姐’认认真真道了句早安。
而此刻,一晚上没休息好的他终于来学校了,他头一件事就是找了上次一块去监考,还和他曾经一块进修过的一位老师就在微信上打听了下他们实验中的事。
说起这实验中后面那个一夜之间冒出来的沙县小吃,昨天刘罘后来其实也和他单独说起过这事了。刘四不同志因为工作性质问题,本人这段时间一直在南京大街小巷送外卖,送快递,要说整个南京城各区之间,还有他不熟悉的地方那才是比较罕见了。
头两回他师妹黄小卉家,也就是那虫哭娘子站,还有卢浩浩被辶拐走的时候。
身处异地的刘罘都是第一时间都察觉到南京上方有字作乱搞鬼的气息才心生警觉的,之后彭老师家婚房那次,刘罘也是和身上装了闹鬼感应磁铁似的每回都能刚刚好赶到。
而这次他俩再仔细说起这事来,刘罘果不其然也给他传递了一条疑似那作乱的醢留下的讯息。
“你说的那家奇怪的福建沙县小吃,我之前好像偶尔经过过两次。”
看神情,摸摸下巴的刘罘像是若有所思。
“哇?你不会又正好给这家店送过外卖吧?”
正愁没可靠线索的陆三二顿时一脸钦佩地看着他。
“没,这家店从外面看生意是很好,但不做外卖,一到晚上还鬼鬼祟祟地提前关门,不过那天经过实验中,我曾经见过一个经常光顾那家店的小女孩,她当时的样子很奇怪,四肢很瘦,像是营养不良的那种,但头很小,肚子很大。”
“……”
“但除了这一点,我当时并没有感觉到周围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那个女孩身上没有字的味道?”
“没有,如果有,我当时不可能没有察觉,不过这才是真正奇怪的,也值得你这个字师去担心的地方,这回能不能得到山门大会的资格就看你了,陆咸鱼。”
抱手面无表情地撇他一眼的刘罘难得这么看得起他,搞得一边咸鱼式叉腰站立着的陆三二莫名地还挺有压力的。
但想到反正这么多回都一起解决怪事了,他俩关系都这么铁了,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他也就随口开玩笑地来了句,成,争取咱们一起去福建度蜜月。
一听‘度蜜月’这三个字,顿时表情都僵硬了,脸颊和耳朵呈现出一种不自在颜色的刘罘直勾勾地瞪着他,半天才一脸嫌弃地低下头捂脸咬牙切齿起来。
“……你这种天生语文老师死的早的人,到底是怎么会变成……一个字师的。”
关于愤怒的刘罘的这番发自灵魂的拷问,祖宗八代都是字师,且脑回路比较文科生的陆三二显然是无法解答了。
不过这会儿坐办公室里,陆字师本人还是尽职尽责地就先抛开这些疑问调查起了那关于疑似与怪事有关的事情起来。
只是关于那邪派字师萧无极,还有那醢来到南京作乱的背后,到底还与他或者他爷爷背后隐藏的秘密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学校考场上次缺考的丁秋秋?陈丽?陆老师,你,你怎么又问起这事来了?”
“……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