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怎么解决这个麻烦呢?
  要不带着青儿出海去,呆几年回来,孩子都打酱油了,那个丑女人该死心了吧?
  不妥,聘为妻,奔为妾。
  这样委屈我的青儿,我可舍不得她这样,得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要是那个老女人嫁人了,还多好。
  云哥儿眼前一亮,有了。
  放心的睡下,这个主意好哇,一起解决几个隐患,我蒋菁云正的是太厉害了,赏她一个吻。
  在她额上印了一吻,抱着她,香甜的睡去。
  炉子边的小狐狸瞅了他们一眼:愚蠢的人类,炉子边这么暖和,竟然不来和我抢地盘。
  放下心中的不安,也甜甜睡去。
  第 42 章
  清晨的阳光照在窗棂上,青姐儿感觉脸颊痒痒的,闭着眼翻身:别闹。
  那人还是不屈不挠的在她脸上挠。
  青姐儿睁眼,对上一对湿漉漉的眼睛,葡萄般纯净。
  是小狐狸。
  云哥儿不晓得什么时候离开。
  青姐儿抱起它,还没名字,叫什么好呢?
  云想衣裳花想容,不如叫容容?
  翠竹进来惊道:“哪里来的小狗?真漂亮。”
  容容翻了个白眼。
  翠竹扯着它的脖子,凌乱道:“这蠢狗鄙视我?”
  青姐儿从翠竹你的魔掌下救下它,搂在怀中:“这是狐狸,昨夜天冷,它在窗下叫唤,我放它进来。”
  翠竹疑惑:“深宅大院,也不晓得它是怎么跑进来的?该不会是妖精吧?”
  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青姐儿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的道:“教你少听那些个婆子摆鬼故事,哪来的妖精,你莫要乱猜疑,快去打水来我洗漱是正经。”
  翠竹嘀咕不断,青姐儿听得心烦,打发她去端早食。
  自己洗漱一番,看着容容白色的毛发上有些泥土,把它丢到盆里给它洗了个澡。
  容容不断挣扎,露出肚子来,原来他是个男孩子。
  青姐儿嫌弃的把它往水里一按,容容挣扎钻出来,张开没牙的嘴巴,吓唬威胁她。
  好不容易洗完,青姐儿拿帕子给它擦水,好似在报复青姐儿适才的无礼,容容用力一甩,水也甩得到处都是,它的毛发蓬松松的,越发一尘不染。
  以后云哥儿不在的时候,就是它陪在身边。
  青姐儿心里甜甜的,感受到他的关怀。
  小口小口的喂它吃肉丝。
  青姐儿日日躲在家中,白昼照料容容,绣绣嫁妆,晚间等候云哥儿,说说闲话,一晃又是一月。
  今儿是个喜庆的日子。
  春闱放榜,几多欢喜几多愁。
  邶哥儿榜上有名,秦氏派陪房嬷嬷来请林家上下,明儿到程府参加邶哥儿的进士宴。
  青姐儿翻翻白眼,二舅母这是来找回场子的?
  昨夜云哥儿说今晚圣上邀他入宫,与进士共宴,叫她不用等候。
  青姐儿嘱咐翠竹去库房寻了一尊沉香山子,明儿给邶哥儿作贺礼,自去歇息不提。
  皇城里,琼林苑在无数盏,琉璃灯地照耀下,美轮美奂,似蓬莱仙境掉落人间。
  大殿内,新鲜出炉的进士分桌而坐,邶哥儿名次靠后,靠着殿门,局促不安。
  云哥儿陪坐五皇子身后,看到远处的邶哥儿,心里一声叹息。
  这个表舅子被他母亲养得过分娇气了些。
  即使中了进士,没有楠哥儿在一旁顾看,如同个小孩子一般,看着台上的把戏,津津有味,也不想着与同座攀攀交情。
  云哥儿禀报五皇子,请邶哥儿来同座。五皇子颔首:“既是你妻表兄,不是外人,喊来一起同座热闹些。”
  邶哥儿随着小黄门过来云哥儿身边,云哥儿将他引荐给五皇子和身边的人。
  宴过一半,圣上起身:“诸位爱卿是我大齐栋梁,最小的年龄还不到二十,真是一代还比一代强,我心甚慰。
  今儿就由这位最年轻的进士,为我们去采摘最美的花,为诸位簪上。”
  是上京人士城邶新。
  邶哥儿站起身来,顶着所有人的眼光,镇定道:“臣遵命。”
  小黄门送来两个金边雕花木盘,跟在城邶新身后。
  圣上看到他身边的蒋菁云,微笑道:“益坚也同去罢!”
  云哥儿躬身道是。
  小黄门引着两人往花园走去,殿内又恢复了歌舞升平,都在悄悄打听益坚是何许人也?
  得圣人如此青睐。
  有那消息灵通的道:“那是镇远侯府的长房长子。”
  一个嘴里含着骨头的胖子道:“镇远侯府长房不是没了么?”
  另一个瘦子用筷子扒拉盘子里的菜,宫里的宴席,不过如此。
  放下筷子道:“说是早些年被拐卖,被扬州林大人所救,三年前考了会元。可惜腿受了伤,否者今儿簪花得也有他。”
  胖子又挖了一勺子芙蓉蛋羹,眯着眼睛,皇家宴席,确实不错。
  “那也不能得圣人亲来吧?”
  瘦子嫌弃的看看胖子,是饿死鬼投胎么?不动声色的往旁边移了一些。
  “听说他在外流浪这几年,把经过的地方的坎图画了下来,献给了圣上。”
  在座的服气,这确实是大功一件。
  脸上有些风霜之色的道:“那个城邶新看着玉树临风的,不到二十的进士,虽说名次靠后一些,前途到底不可限量。
  不晓得他有什么功劳,能得圣上青睐?”
  瘦子道:“只听说出自上京程家,其他的倒是不清楚。”
  ……
  小黄门带着云哥儿与邶哥儿来到华清池边,那里盛开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
  两人拿起盘子里的金剪刀,看着开得好新鲜的剪着。
  侧面一个小黄门,突然向云哥儿撞来,云哥儿眼观四路,避往左边,偏偏衣服勾在花枝上,被带倒,整个人压倒许多的花枝。
  邶哥儿慌忙来扶,一脚绊在台阶上,咕噜滚下了水。
  又听见扑通一声,有人跳下水救人。
  那边有个尖尖的嗓子大喊:“不好了,公主落水了,救命啊!”
  云哥儿心里纳闷:掉下去的不是邶哥儿么,什么时候变成了公主?
  呼啦啦围了许多的人,原来是圣上带着殿内的人都来了。
  圣人过来,看着地上残花败枝,心里猛地一疼。
  云哥儿起身,自觉的跪倒一边。
  再看见水里还有两个人紧紧抱着扑腾,眼前就是一黑。
  喝道:“愣着作甚,还不把公主救上来。”
  这个混账妮子,这会子不会游泳了!
  她既然喜欢城邶新,给她就是。哪里用得到这样丢人现眼的办法。
  大家伙愣愣的看着华清池中,恨不得没长眼睛。
  瘦子一个激灵:“新科进士勇气可嘉,救下落水的公主,还请圣上为公主和城邶新赐婚。”
  众人扯着脸附和:“果真是天注定的姻缘。”
  心内暗骂:就他激灵。
  圣人瞥了瘦子一眼:这个瘦子虽说长得没吃没一般,倒也激灵。
  既然是嘉和自己求的,满足了她就是。张口道:“今儿又一喜,赐婚嘉和和新科进士城邶新,择日完婚。”
  说完带着人呼啦啦走了。
  大总管带人将昏迷的两人就上来,太医看过后道无事,呛了几口水,并无大碍。
  打发人送嘉和回宫,正纠结邶哥儿怎么办?
  他一个外男,着实不合适留着宫中修养。
  云哥儿自告奋勇道:“他是我未婚妻的表兄,我送他回去就是。”
  大总管道:“有劳。”
  云哥儿心中暗喜,可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