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区与宴会区用台阶高低差作为界限,俞誓扶着台阶的扶梯走上甜品区。甜品区并不大,只左右摆了两排长桌,中间位置是个酒吧吧台,应该是本身就设置在这的,琳琅满目的酒摆的密密麻麻,里面还站着两位年轻的酒侍。零星有几个年轻女子坐在吧台边,喝着鸡尾酒围着一个年轻男子调笑。
俞誓随手拿了个盘子,打算从左边开始看起。大概都舍不得破坏多层蛋糕上面繁复的裱花吧。几个多层蛋糕都没有被切过的痕迹,倒是本来就切成小份样子的只剩下星星落落的几个。俞誓把一个蛋糕胚是彩虹颜色的装进盘子,打算拿去给陆川洲吃。边上都是一些翻糖饼干,颜值真的是实打实的好看,虽然理智告诉自己,翻糖都是徒有其表,俞誓还是没有忍住拿了一块形象是keroppi的饼干塞进嘴里。
‘一点都不好吃……’俞誓皱皱眉头,勉强自己把手上剩下的也一起放进嘴巴里,接着往后走。一个粉色圆柱形的筒里面插满了小只透明色波板糖,糖上面印满了婚庆主题的可爱图案。俞誓随手拿了一颗,近看才发现,这些图案竟然不是印在外面的玻璃纸上。图案精细的样子,太像是印刷品,这勾起了俞誓的好奇,想要拆开看看这个图案是印在糖的表面还是夹在糖的里面。
“都是些花里五哨的东西。”一个人影站在俞誓后头说道。
俞誓还未转身,那人就走到俞誓边上。来人是陆秀思,俞誓不由自主地开始紧张起来。
“那边有饮料,喝吗?”
“啊~谢谢,不用。”
陆秀思到了一杯苏打水,重新走回来:“这蛋糕不吃?”
“我拿给陆川洲吃。”
“汀洲不喜欢奶油,你不知道?”
“……”俞誓看了眼盘子上的蛋糕,有点无措。
“没事,他挑嘴的毛病也该改改了。”
俞誓还是接不上话。陆秀思说话飞快,加上她本身自带的那种已经可以称为自负的气场,让俞誓压力倍增。
“笨笨的。”陆秀思看了一眼俞誓接着说:“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你,或许汀洲可以早几年达到他的目标。”
俞誓猜她指的是萧婉妍,不服气地回道:“他不靠别人就能过上他想要的生活。”
“生活?”陆秀思说完笑了出来。这让俞誓很不舒服。
“要不是知道他脾气,还以为你是雇来的。萧允的女儿对我们来说只是锦上贴花。算了,跟你说这个也没用。”
俞誓见着陆秀思动了下,以为她准备走。哪知她抽走了俞誓手上的盘子:“一直拿着累不累。勺子呢?没勺子怎么吃。”俞誓赶忙去找勺子。
“你觉得光一集团怎么样?”
俞誓拿着勺子,脑子一时间有点转不过来,话题变的太快了吧。“就一个建在海边的沙堡吧。”
“噢?”陆秀思对这个比喻似乎很有兴趣。
“你看。就一个婚礼而已,桌子间的距离,那些聚在一起的人分布。这拉帮结派的已经很明显了。明明也有我们这种外人,也懒得装。”
“谁跟你是我们。”
‘您可真会抓重点。’俞誓在心里无情揶揄。
“说我坏话呢?”
“没。”俞誓立马矢口否认。
陆秀思点点头,“帮我把杯子还一下。”虽然还是盛气凌人的样子,不知是不是错觉,俞誓,觉得敌意似乎少了一点。
“诶呀!”男生捂着后脑勺转过头来。
“对不起。”没有控制好手肘抬高的距离,俞誓放完杯子收回手时,肘部撞上了边上的人。
“呜。嗯……美女,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油腔滑调的语气。
“嘻嘻嘻……”后面的女生听到这个过时的搭讪台词,纷纷捂着嘴巴开始窃笑。
俞誓笑笑,不打算回应,作势要走。
“长得漂亮的人,我见一次就能记得。”这个男生身子半转,跟后面的人解释。
“欸~不要走呀。”男生眼看俞誓要离开,一着急,拉住她的手腕。
“请你放手。”俞誓用自己九年制义务教育学到的修养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气。
男生立马两手上举,耸了下肩,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啊!我记起来了,你是梁景的……”男生还想说下去,看了周围的人闭上了嘴巴。
“乐越!乐越!别泡妞了。zoey又再闹脾气了。”
“上班去了!有时间聊两句。梁景状态很差。”男生经过俞誓身边悄声说完,立马拔高音量:“来了,来了!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
“嗨!刚来了几个学生模样的人……”
“俞誓。”听到有人叫自己,俞誓收回视线。
“还好吗?”陆川洲握了握俞誓的手。
“没事。我给你拿了一个……被你阿姨吃了。”俞誓仰起头,眨眨眼睛。
“没事,我本来也不爱吃蛋糕。”
“因为奶油?”
“我阿姨跟你讲的?”陆川洲到也不吃劲。
“嗯,讲了好多呢!”说完两个腮帮鼓气,装生气的样子。
陆川洲拿脸颊贴贴俞誓的脸,“你想知道什么,我回家都交代。”
婚礼总算慢悠悠地开场了,宾客开始纷纷就座。俞誓所在的靠前的这几桌,一桌只安排了八个人的位置。跟所有的酒店一样的套路,偌大的盘子摆上少而美的菜。比如此时在俞誓眼前的几颗菜心搭了几朵木耳几粒山药还有几段不知名的绿色植物,这整碟让俞誓一个人包了,也吃不饱。倒是后来一人一份的西式菜品,让俞誓叫嚣的胃,暂时闭了嘴。
“俞誓,喝点什么?”坐在一边的陆秀慈问道。
“果汁。”
看着陆秀慈稍起身,拿起一瓶葡萄酒,俞誓惊地睁大眼睛。‘是我对果汁这个名称有什么误解吗?’
估计也看出俞誓的疑惑,陆秀慈笑笑,把标签那面转了过来:“你问问阿洲。”
“嗯,这酒庄不错的,你试试。”
陆秀慈抬手示意,将红酒拿给侍者。侍者拿着红酒走开,过了一会推着一个小推车重新回来。侍者拿着酒将其转了一圈,俞誓猜测大概是证明没有换酒的意思吧。然后将葡萄酒打开,把一部分葡萄酒倒入醒酒器,剩下的重新塞好插入冰桶。
“谢谢,我们自己倒就行。”
侍者点点头,悄无声息地退到一边。
“来,试试看。”陆秀慈把杯子推到俞誓眼前,然后转身给坐他另一边的陆秀思也倒了一杯。
“他也就这点优点了。”陆秀思晃着酒杯低语,意味不明。
“你不喝?”
“身体不好,医生不让喝了。”
俞誓很少喝酒,对酒能做出的评价一般就是苦,真苦,好苦……俞誓喝了一口,入口没有任何想法,但当酒快要划入喉咙时,俞誓感受到了别人口中所说的润,醇厚。“嗯!”俞誓舔舔还残留在唇边的酒渍,发出了由衷的赞美。
“不错吧。”陆秀慈非常满意俞誓的反馈,咧开嘴笑笑。“再来点!”自此,两人进去了一个倒酒,一个喝酒的无限循环。
“zoey上台了!”
“zoey!”
俞誓被突然激动的尖叫声吸引,端着酒杯茫然地看着台上。眼神慢慢对焦,一个袅袅娉婷的女子穿着一袭酒红的礼服站在舞台的正中央,笑盈盈地冲下面的人挥手:“各位晚上好!我是zoey周若翊。”
“这不是唱那个什么的人嘛。”音乐变响,俞誓靠近陆川洲的耳朵大声说道。
陆川洲看了舞台一眼:“不认识。”
“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啊!”俞誓看着舞台喃喃道。
“你喜欢这样的?”
“什么?”
“婚礼请明星。”
俞誓摇摇头。
“不相信我能请的起?”
“不是!我喜欢的明星都是帅哥,会被比下去的……”说完欠欠地笑了起来。
陆川洲摸摸俞誓的头:“喝醉了?什么话都敢讲。”
俞誓觉得自己大概醉的有点严重了,等意识稍微清楚的时候,已经是在回家的路上了。转向灯‘哒哒’声急促地响着,俞誓坐正身体,左右看看,企图通过明显的标志确认自己的位置。
“再过两个路口就到家了。”
“嗯。到了叫我。”俞誓头还是晕晕的,重新靠回椅背,闭上眼睛。
俞誓被陆川洲搂着进了屋:“洗个澡,早点休息。”
“嗯。”俞誓揉揉眼睛习惯性地往客房走去。
人昏昏沉沉的,洗澡的速度也跟着慢了下来,但长久的水流冲刷反而把俞誓的睡意完全浇灭了。热水熏地俞誓喉咙燥的荒,俞誓走出房间,打算去拿瓶水。
陆川洲显然也洗过澡了,穿着家居服,坐在背对自己的餐桌位置上。时不时低头,“在看什么?”俞誓走到陆川洲身边问道。
“下来干什么?”
“拿水。”
陆川洲站起身来,走到冰箱边上,弯腰拿了一瓶水,拧开盖子递给俞誓:“我新买的,女孩子还是少喝冰的。”
俞誓咕噜咕噜猛地灌了几口:“你刚才在看什么?”
“月亮。”
俞誓弯下腰,歪着脑袋:“满月吗?”
“不是,突然想到之前也坐在这里看月亮。”
“?”
“那天月亮很亮,你送我回家,我很高兴。”说完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俞誓。没有感人肺腑的遣词造句,但俞誓此时的心却被化成了一泺春水。
濡湿的嘴唇左右移动,让喘息加重,喷洒的热气撞向对方。舌尖与舌尖的缠绕,唾液与唾液间的交融,手指与皮肤的揉捏,俞誓陶醉在陆川洲给与的绝妙的黏黏腻腻之中。
陆川洲一把把俞誓托起,放在餐桌上。扯下俞誓的裤子,俯身向那尚未湿润的禁区吻去。俞誓轻轻推了下陆川洲,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与接吻的感觉完全不同,陆川洲舌尖的每一次挑动,都激起俞誓的无限战栗。就这样,那柔软却坚固的世界沦陷了,流出的体液像一杯红茶,把放进其中的‘方糖’,完全融化了,由此而产生的溶解开始将甘美完全呈现。
俞誓紧抓着陆川洲稍显坚硬的头发,“不要,我想要你用……”残留在体内的酒精给了俞誓无限勇气,说出了内心的渴望。陆川洲看着俞誓泛着阵阵红潮的脸,凌乱的身影透露出对情欲的渴望。
“等我下。”
俞誓平躺在餐桌上,刚才弯腰都没有看到的月亮,此刻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眼前。俞誓的胸腔还在剧烈地起伏,下弦月,残缺的月亮,投射出的光线少的可怜,但照在一人身上倒是绰绰有余。
当俞誓重新贴在陆川洲身上,俞誓像一个在寒风中走了很久的旅人饥渴地吸取着陆川洲身上的热度。阳具进去体内,俞誓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俞誓紧搂着陆川洲的脖子,让他的延长在自己体内反复激烈的抽插中寻求刺激。多次的亲密体验,陆川洲已经无比熟悉俞誓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带来的暗示。
渐强渐弱的水声在空荡的厨房肆无忌惮响着。紧紧相贴的皮肤下两人的心脏汹涌地跳动,陆川洲不知疲倦地高频率地抽插,让一切都无法平静下来,俞誓深深迷恋着由陆川洲为自己打造出来的兴奋。
一轮冲刺让两人都陷入极限的感官中,俞誓感受到体内有一股略高于体温的东西朝自己涌来,却又止步于前。陆川洲搂着俞誓的脸颊亲啃了几下,呼吸从原来的急促开始变得平稳。陆川洲从俞誓体内抽出,裸着身体走向垃圾桶。
厨房没有开灯,适应黑暗的眼睛只能大概看清被浓重的黑幕笼罩着男性轮廓。挺拔的身材增加了身体弧线的硬朗度,几分钟前还硬度与强度十足的阳具,此时半挺着,随着陆川洲的步伐一颤一颤的。回来时陆川洲阳具已经开始复苏,自主的抖动显示着它的活力。身上的衣服在上一次高消耗的运动中早早退场。没有铺垫,直接走向终章,陆川洲那坚挺的肉棒被直截了当的再一次被埋入体内。俞誓觉得自己化身为水里的海藻,任由陆川洲这艘只能前后运动的采藻船在自己的下身巧取豪夺。
理智在一次次地碰撞中开始四散,俞誓觉得有必要在彻底沦陷前说出自己今晚最想说的话:“陆川洲……我爱你。”
一直游移在耳畔与脖颈间的头稍稍一滞。陆川洲喘息粗重,伸出舌头轻咬俞誓的耳垂,“真好,一切……”声音喑哑而性感。
p.s.在作者笔下俞誓和陆川洲的故事已经告一段落,在属于他们的世界,两人的故事才刚开始,那些作者挖下还没有填的坑,有些可能就被掩盖在记忆中再也没有出场的机会,有些可能整装待发偷袭主角。
*去年夏天脑子一热,搞起黄色文学,以为两个月就能结束,谁想拖拖拉拉搞了大半年。感谢收藏的各位,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