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福院内
纳兰明珠站在窗前凝视着天空中那稍缺的明月,心里确是悲鸣不已。与慕容奇马上就要成婚一年了,可是他一次都没有留宿过自己这里。就连大婚,也是跟着李卓喝的烂醉睡在了前院,无论如何去请也是不回院内。
外界不断传言太子乃是断袖之癖,就连佟侧妃进门两年也还是完毕之身。自己当初也就认命了,谁让自己非要求着他娶了自己,只为国宴上的一见倾心呢,是何命运她自己也认了。可谁知道两月多月前太子居然醉酒临幸了贴身的丫头还封了侍妾,后来更是有了身子提了格格,仗着自己是府中老人如今又有了身子更是嚣张的不行。好在出身不好位份也不是很高,还未敢在自己面前太多猖狂。
可如今的周侧妃又是如何呢,那可是太子爷亲自去宫里请的旨赐封的。为了自己动手想除了她,还大动干戈的将自己以生病为由圈禁了起来。娶亲的排场不用自己打听也传入耳内,绝对比娶自己时还要风光无限,规制礼仪也都是照着太子妃的操办的。记得当时求他娶自己时,他说自己是个没有心肠的人,娶进来也不过是个摆设而已,让自己考虑清楚,因为他不会喜欢上谁。可为什么会对周澜兮如此不同?是真的对这女子动了心,还是只是太子爷在官场上需要,才弄出的戏证明自己不是断袖之人。
正在沉思中,一件披风披在了身上。翠屏细心的为纳兰明珠系好了带绳道“主子,夜里凉了咱们还是关了窗户回去吧。若是着了风寒,明日还怎么接受周侧妃的拜见啊。”
纳兰明珠摇着头,一脸的无奈“拜见?她的规制办的比我的还是要大又怎会来拜见我呢。而且听说爷还未散了宴席便急着去了惠心院,惠心,惠心,到底是有多入心才会取的此名啊,你瞧那院子里装饰的,怕是上万两金子也是打不住的。”说着转头看了自己的屋内,满是上等红木的家具,虽说也算是上乘的,但在周澜兮的院内怕是不值得一提吧。
翠屏将披风替纳兰明珠紧了紧宽慰道“规制在如何您也是正经的太子妃,她不过来拜见咱有一百个由子修理她。而且惠心院是爷去年与您大婚后不过一月便起好的名字,也不是冲着她取的。那院子开始装饰的时候是那个时节,那周侧妃还在大同那穷苦地方呆着呢,与她必不会有关。她不是两个月前在长公主府一首小曲才打动了咱们太子爷吗,许是太子殿下一时性起安排她住在那也不好说。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如何也比不得您金贵。太子爷也就是一时的贪图,等到那日爷烦了,发配到末黄院也是有可能的。”
纳兰明珠闻言似打了鸡血般眼睛雪亮,是啊,她堂堂九门提督的嫡长女难道就怕了一个小小步军副尉使的女儿不成。而且既然太子爷不是断袖之癖就好办,自己不是有都是机会吗,想着嘴角挂起轻笑出声“翠屏,扶我回屋休息。待看明日我是如何教训她的,叫她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说着扶着翠屏的手进了主屋。
宫中的凤来殿内
贵妃郭丹彤听着太监的回禀一脸恼怒的抽动脸颊道“什么,醉酒到呕血?你们是怎么照看你家主子的,这般的疏忽懈怠是不要了脑袋吗?来人给本宫拉出去枪毙。”说着一帮人涌了了进来,便要拉着太监出去杖毙。
太监听言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贵妃娘娘恕罪啊,真怨不得奴才。是三皇子今日不知为何突然与太子爷翻了脸,僵持在当场一人喝了三大坛酒。别说小的了,就是四皇子也帮着劝说了都没拦住爷。贵妃娘娘饶命啊,看在我从小跟在爷身边您就饶了小的这次吧。”说着一个头接着一个头的磕在了地上,额头都渗出了血迹。
贵妃闻言挑起高挑的细眉,一双俊美的笑眼中透出一股邪魅的笑容道“哦,这么说来皇儿终于想明白了。也算他懂事了,知道暗中偷袭也没什么大的进展,不如这般大张旗鼓的打着擂台,谁有能耐便能争夺更多来的实在。福禄再去找几个太医去瞧着三皇子,告诉太医若三皇子有何闪失他们也别活着来见本宫了。”
福禄忙一拱手道“扎,奴才这就去吩咐。”说着扬起拂尘走了出去。
郭丹彤看着地上跪着磕的满头是血的太监李瑞福摆着手道“起来吧,既然浩儿要翻脸就翻个够吧。你且去办件事就当立功赎罪了,若是办不好小心你的脑袋。”
太监吓的忙跪趴到贵妃脚下道“贵妃娘娘您吩咐就是,小的一定尽心办好就是,决不在丢了您的脸面。”
郭丹彤闻言挑起眉毛,摆着手让太监过到自己身前,俯下身去轻声在太监耳边耳语了一阵,便见太监喜上眉梢的道“贵妃娘娘放心,小的定会照娘娘吩咐的办好,您就晴好吧。”说着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消失在郭丹彤的眼前。
郭丹彤看着离去的身影嘴角挂起笑意道“这次就算不除了你,也让你各应一回。跟本宫斗,你还嫩着点。看你今日才娶了亲高兴了,明日便让你焦头烂额。”说着笑眼中闪出一道寒光来。
天已微微放亮,慕容奇看着躺在自己臂弯里昏厥的人心里懊恼。那白娟上的点点殷红似刺进了他心里一样,毕竟是她的第一次自己怎的如此鲁莽就能弄伤她呢。她也是害怕才会躲闪说不与自己成婚的,而他没有加已安抚反而用了蛮力。啪打自己的额头懊悔自己下手太重,以至于她伤痕累累雪白的皮肤上青红交错没有了一丝的好地方。
看着满屋散落着她破碎的衣衫,与被褥潮溺溺的便起身穿了长挂站到门口吩咐道“叫婆子送热水去耳房,你们进来给你家主子寻两套换洗衣服来。”
门外的竹香听言眼泪险些流了下来,整整一夜了,她终于能进去看小姐了。一伸手便推开了房门,入眼的便是一片狼藉。迫不及待的往屋内走去,待在走近时只见周澜兮赤~裸着上半身头发湿黏的散落在胸前,下身用薄被覆盖着整个人已经没有了意识。所见之处没有一丝的好地,都是青红色的於痕。一步步走向床边,仿佛那脚沉的已经没有了力气一样。她生怕周澜兮会这样死去,就在伸手可及澜兮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你且给你家主子寻套里衣来,叫倚香收拾了床褥便可以出去了。”倚香闻言忙动作麻利的收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碎片。
竹香似未闻一般又走近一步,慕容奇的眉目深深皱起,有些恼声道“爷说话你没听见吗?这里一切有爷,你寻了衣服便是。”
竹香还想在上前,可是看见了澜兮胸口的浮动喘息多少放下心来。如今在怎样也是无济于事,只得墩身行礼道“奴婢明白,这就去寻来。”说着加快了脚步来到了衣柜前,挑了一身红色的里衣拿了出来便走向周澜兮。来到澜兮身前想要扶起她,可慕容奇的声音在此响起“你们出去吧,过一刻钟进来收拾床铺就好。”
竹香闻言抬起头也顾不得礼仪规矩的道“回太子爷,奴婢还要伺候小姐净身,此时如何能出去呢?”
慕容奇似未闻一样搓着茶杯道“这里没有小姐,只有主子。侧妃是你的主子爷也是,爷吩咐了你执行便是,没有那么多可是。爷希望这是第一次你不懂得规矩,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虽然语声轻轻,确有着不怒自威的威严。倚香见竹香还傻愣着忙一把拽过竹香跪倒在地在,又推了竹香一把。竹香撰了撰手心压下所有的思绪躬身道“奴婢醒得了,日后必不会在范,还请太子爷绕过奴婢这一回。”
慕容奇并未搭言,而是轻嘬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看着倚香拉着竹香出了房门便从大炕上站起身走向床边。看着床上沉睡着的人,嘴角微微翘起,弯腰将澜兮裹着被子打横抱起。在她满是汗水的额头上亲吻了一口轻声道“兮儿,今你也是累了,就让爷伺候你梳洗吧。今后爷定会好好带你,必不会让你受了委屈。”说着抱着澜兮大步的走向耳房。
冒着热气的温水没过了周澜兮的身体,使她浑身放松了许多脑中也有了意识。可是浑身的酸疼,让她没有一丝力气来睁开眼睛。慕容奇看着那一头长发散落在浴盆外,整个人闭着双眼脸色发出红润的周澜兮不自觉的下身血液极速的充盈着。苦笑着摇摇头,自己何时变得如此不知厌足了,自己要了她整整一夜了,居然还是只要见她一眼便有所反应。扯过池边上的棉布为她擦拭着身体,这还是长这么大他第一次服侍别人呢。手脚有些僵硬的为她冲洗后,便扯过大的棉布将周澜兮包裹好抱着回了寝房。
干爽的红色被褥,柔软娇小的身躯让慕容奇搂着有无尽的满足感。紧搂着澜兮的身体,陷入深深的沉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