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正沉下心来,感觉自己最近真的是过分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对风琴这样的魂牵梦萦,感觉像是中毒了一样的,说不出是不是爱,但就是越来越想要占有。他也感觉到自己可以收收心了。
沉下心来的丁正,开始审视自己最近的工作,感觉真的是漏洞百出不能直视。他也不知道这是中邪了还是中邪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公司就快塌了。
终于有了清明的心思,再去看风琴时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只是偶尔想想那温柔多情的面容和风姿绰约的身姿,他还是有些悸动不已,他给自己归结为男性的原始冲动能力。
一切消停下来了,看到此样情况,袁枫不知道多得意,在安小惜和莫安城面前得瑟了好几天,但是他们的得意自然也逃不过风琴的眼目。她咬咬牙,这些人都会从她的视线中消失的。
风琴想着自己的计划,她开始慢慢的不着痕迹的靠近丁正,然而她却发现,丁正也正在不着痕迹的疏远她,她也知道是苏小成党的那些人在捣鬼,但她什么也做不了,失去了丁正这个靠山,在这家公司她不过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小新人而已,谁都可以欺负她。
疏远风琴是丁正对自己的一些审视,他开始对苏小成有了另外一种莫明的情愫,因为苏小成为他做那么多事情,却因为怕他心存介蒂而不着痕迹的让一切滑过了,他感觉有妻如此真的是别无所求了。
这天他一个人在饭店里吃着饭,边上桌的人聊着天,他虽然不想听,可是那声音就像是灌进他的耳朵一样,扯着他的心脏。
“山哥,你也是,有这样好的老婆有什么可求的?”
“我特么的也是个男人,现在丢开她的话我就什么都不是了,我越想心越难过,对!她的恩我几辈子都还不清,可是这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你知道吗?!”
“你也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嫂子对你多好啊,我要有这样的媳妇儿,我什么也不求了。”
“你也这样说吧,大家都这样说!特么的,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她可以对我大呼小叫,可能做任何事情,因为她有圣母的光环在头上,我呢,我连一句抱怨都不能有,我的公司,是她爸爸的下属企业,我的员工我一个人在公司的时候叫我句刘总,我跟她爸一起在的时候,连正眼都不搭我一下。都在巴结她爸。平时如果她去我们公司,我都得跟个哈巴狗似的跟着,我哪里有地位,哥们儿,我现在真的想离婚,哪怕找个丑女人吃糠咽菜。至少我在家是个男人,她得跟我低眉顺眼!一个男人活得连点男人味儿都没了,还有什么福不福的!”
这人喝得醉熏熏的,说话噼里啪啦的,毫不掩饰对老婆的怨言,旁边的人看着他的表情就是哥们儿你又在作死了。
丁正突然间觉得那就是自己,跟自己多像,公司是在苏景成扶植下起来的,可以说现在的老员工也都是因为苏小成的恩情而在这里拼命苦干的,如果他出轨了,那么苏景成的扶植立刻会消失,而且目前这些有能力的骨干也都会因此而对他失去信心,甚至全部撤离都有可能。
包括他所有的朋友,每个人都不会理解和原谅他所做所为,甚至跟他断绝往来,可能他的家人都会跟他翻脸。
他突然间就喘不过气来了,他一身冷汗,因为之前他做了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一但行差踏错,那就是身败名裂,甚至到时候那个样子,风琴会不会不计较的跟他都不知道,那么,到时候的他就会成为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面对如此的情况,他开始烦躁起来了,他本身是一个特别大男子主义的人,苏小成也是知道的,所以这些事情她都不会去拿出来说,甚至她都掩饰得很好,所以直到今天,当丁正细细想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些年,一直得瑟着小有成就的自己,在别人眼里其实就是一个笑话,一个依靠妻子而上位的人,居然在这里炫耀自己的能力,这不是世界第一大笑话吗?
丁正一下子哪里接受得了这样的事实,他也无心吃饭了,就此结账回了家,看到苏小成的电话,他不想接,风琴的短信他不想看,甚至他不想跟任何人接触,他觉得他在这些人眼里都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然而这些年,他居然不知丑的在人家面前得瑟了那么久,真的让他臊得脸都快化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死一会儿,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然后等世界上所有人都不认识丁正其人的时候,他再从土里出来。然而在他的心里,造成今天全部事情的罪魁祸首就是苏小成。他开始像那个“山哥”一样的怨恨苏小成了。
这一夜,丁正根本睡不着,他不断的细细回忆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跟什么人吹过自己的功绩,说过自己的事情。
这些人当时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样的,然而他感觉这些人应该都是在嘲讽他的,他的脑袋里不断出现一句话“一个靠老婆上位的人。”这句话打得他好痛,他很烦躁,把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拿来摔了。然后躺在床上,可是还是别不过劲来,于是他开始在跑步机上跑,拼了命的跑,但当他想到,跑步机是苏小成买回来的的时候,他居然直接就摔倒挂在了跑步机上。
他感觉,如果还别不过劲来,他就要去割脉了,否则哪里能够让他平息心中那滔滔不绝的烦躁和难堪呢。
他不能够失去苏小成,并不是因为他有多爱苏小成,而是如果没有苏小成了,他将会成为一只丧家犬,失去所有。
他失不起婚,失不起苏小成,他自嘲的笑着,原来一直以来,对他温柔顺从,体贴入微的苏小成只不过是装的,她根本没在乎过他,否则她怎么可能这样一出门就几个月,而不想念他,让他一个人在家里待着,甚至她都很放心他,因为她知道他丁正根本失不起婚。
俗话说疑心生暗鬼,暗鬼夜夜来,丁正越是往那方面想了,那思想就很难掰正了,越想越歪,把苏小成的好心和爱意全扭曲成各种蔑视和嫌弃。
如果有一个人在他旁边,真得会觉得他是一个神经病,而且是no作no die型的神经病,但他现在就像是脑子扭着筋了一样,根本板不正了。
他要证明一下,证明他丁正没了苏小成也可以好好的,于是他再次打了风琴的电话,电话已经能够打通了。
“风琴,你在家吗?我想你?”丁正气呼呼的说道。
“丁总?你怎么了?”风琴温柔的问道。
“没怎么,就是现在非常的想你。”
“我听你说话不像是在想我,而是想要跟我打架。”风琴浅笑出声。
“别管了,你在家里吗?”
“没有,我在外面,朋友过生日,我今天可能会在闺蜜家睡觉。”风琴淡淡的说道,之前丁正疏远她,她知道现在火候又差了些了,现在如果跟丁正怎么样了,那她就处在下风了。
“哦,那我明天再找你。”
这一夜,丁正一直都气鼓鼓的,他挂断苏小成的电话好多次,把苏小成急得不行,差点连夜回家来了,于是叫谭丽丽过来看看。
当荀阳和谭丽丽走进屋子的时候,看到正在到处乱转的丁正,和满屋子打砸抢过后的即视感,不知道要怎么说话了。
“土匪没把你怎么样吧?”谭丽丽歪着脑袋看着丁正,荀阳扯了扯她,但她并没有理荀阳。
“土匪?什么土匪?”丁正莫名其妙的看着谭丽丽。
“你家这不是来过土匪了是什么?是劫财还是劫色了?看你这暴躁的样子,应该是劫了色了吧?还真有跟苏小成一样瞎的土匪啊!”
丁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笑出声音来,这个一开口就能让人血溅五步的女人,他知道是不能惹的。
“不说话?要不要妇联的人来安抚?苏小成都快急死了,她的版本是谋财害命,没想到是劫色,我打个电话让她安心,只是劫了色了而已。”
“大姐,你要不要这么毒舌,我真的服了你了,我今天只是心情不好,怕跟小成说话的时候会伤到她而已。”
“那你发个短信能怎么的?难道劫色的顺道把你这对猪蹄儿也给打包带走啦?”
荀阳站在边上,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一个是家里的母老虎,一个是多年的好兄弟,帮谁都不是,于是他干脆旁观,反正丁正吃了亏有苏小成出面收拾谭丽丽, 而谭丽丽吃亏?怎么可能,她从来都是根据心情来衡量对方吃亏的程度而已。
“好了,我自己打电话给小成行不?荀阳,把你家这只牵回去吧,没事不要随意放出来了,小区不让乱溜大型攻击性宠物的。”
谭丽丽一副你居然敢毒舌老娘,今天晚上老娘要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的表情:“丁正,看来你还没抹去心里的阴影,我还是帮你打妇联的电话吧,刚好也让医生来检查一下,万一脑子怀孕了,那以后都不能正常思维了。”
“你……”丁正郁闷了,跟谭丽丽玩毒舌,跟找死的区别真的不大到可以忽略不计。
“老婆,咱们先回吧,你看改哥都好好的,给小成打个电话就行了。其他的让改哥自己去跟小成说就行了。”荀阳真怕看着自己的兄弟当场在自己面前呕出两升鲜血来。
“行,我们走吧,妇联的号发你手机上哈,别不好意思,这事儿不丢人。”谭丽丽不依不饶的说着。
出了苏小成家的门,荀阳抹了一下额头那厚厚的冷汗,这跟老婆出门,分分钟都有看街头火拼的危险啊。
“老婆,我刚刚有点事情没接你电话,让你担心了吧。”丁正压抑着自己心里的别扭,还是拨通了苏小成的电话。
“没事儿,你忙吧,我只是担心你而已,没想到吵到你了,老公,我先挂了,你忙啊。”
“老婆,你就不想多跟我说句话吗?”还在被那种情绪左右的丁正问的问题都是幼稚可笑的。
“呃,知道了,老公我爱你,嗯吗!白白”不知道情的苏小成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听到电话里的忙音,丁正自嘲的笑了笑,果然她根本就不在乎我。眼泪此时才流下来。
然而,此时他却开始疯狂的思念起风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