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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玻璃栈道,两人去山顶。
  为了配合亲子游乐园的设定,当年的西餐厅拆了,一分为二改成了冰淇淋店和麦当劳店,那个让她拐了脚的台阶也消失了,替换成平坦的石砖。
  照着记忆里的路径又温习了一遍,看着不复重现的过去,压在心底的最后一点偏执终于放下,忘了干净。
  预备下山时,不可避免地经过了停在路边的棉花糖餐车。
  服务员闲来无事坐着,突然见到了他们,通了电似的站起来,张口就夸,尤其殷勤。
  非周末时段,整个园区都显得特别冷清,逮到一个客人轻易不会放过。
  蒋楚听了几句,愣是插不进话拒绝,律师的口才荡然无存。
  “先生,给女朋友买一支棉花糖吧。”
  说着便指了指宣传板上的图案,玫瑰花型,在情侣中是最畅销的。
  也不知哪一个字顺了耳,郑瞿徽爽快掏出钱包,说买就买了。
  明明他们谁都不会吃。
  回去的路上,郑瞿徽举着XL号“玫瑰花”走得笔挺,这画面看在某人眼里只觉得滑稽。
  偶尔一阵风,裹在最外层的绿色被吹歪了形状,吹吹走走,到了停车的地方,棉花糖早已褪去了玫瑰外衣,现在看过去,更像一颗中了毒的包菜。
  喜剧效果很足了,蒋楚本来不觉得,只见他皱着眉头仔细审视那坨绿色的严肃脸,噗嗤笑出声来。
  “这算不算是缴了智商税。”她不客气地糗他。
  郑瞿徽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然后举着棉花糖一起上车。
  是认同她的话,却不打算纠错的意思。
  大多时候,他对她,全凭着一意孤行的“我偏要”。
  下山的路也是由蒋楚预先设定的目的地来导航。
  车子从南面下,又从西面绕回了山腰,再往前驶去,群山巍峨里藏着一片酒店式别墅区。
  郑瞿徽转头看了眼副驾驶,那人偏过头去假装看风景,后脑利落的发和一点轮廓线撞进眼里,欲盖弥彰。
  他勾起嘴角,心情很好。
  出发前,蒋楚问冷柔要了这儿的地址。
  上回的“泡汤”体验属实不错,值得再来一次。
  地址发来了,附赠一句:“哟,大热天的,蒋律好性致啊。”
  前脚刚从郑家大门出来,她大概是猜到了自己和谁一起去,话里话外满是调侃。
  “谁规定温泉只能冬天泡。”
  转手就拿某人的“至理名言”回击过去。
  “双标无敌了。”
  冷柔翻了个白眼,果然恋爱中的女人都是一样重色。
  蒋楚没法否认,不过,该麻烦还得麻烦:“临时想去住一晚,没来得及准备。”
  “得,您只管享受,其他的包我身上。”突然兴奋。
  转变来得太快,蒋楚嗅到一丝危险气息。
  “你适可而止。”
  再发什么过去,那边也不回了。
  某人的精心安排,在她准备下水泡汤时,完美发酵。
  更衣柜里摆满了衣物,从数量上预估,住上个十天半个月也足够了。
  有她勾引董运来的成功案例在前,蒋楚依照着先前那套泳装的尺度做了心理建设。
  然而……
  视线草草掠了一遍,除了穿出门的休闲正装外,其他的……很难描述。
  绳带款,错乱缠绕着,从衣架上拿下来就挂不回去的复杂程度;大片蕾丝布料的分体式,半透的材质,若隐若现的镂空里满是挑逗;真丝材质,薄如蝉翼的触感,贴在肌肤上连手腕的脉络都清晰可见。
  应该是特意挑选过的,再清凉省略的布料都是基于舒适的前提,质量上乘。
  她是不介意尺度,可这也……太难穿了吧。
  最终,蒋楚挑了相对“布多”的高叉连体泳装。
  白色,双肩带,将身体裹出凹凸有致的线条,如果忽略被过分提高的腰线,这很常规。
  换个衣服浪费了不少时间。
  蒋楚下楼,正巧在转角处撞见了从厨房出来的郑瞿徽,手里捧着刚切好的果盘。
  她太清凉,他想装正人君子都很难,目不斜视都是犯罪。
  何况,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君子。
  男人的眼眸黯了黯,很快又恢复如常,一本正经地关怀:“当心着凉。”
  这反映着实新鲜,让蒋楚暂时忘了衣不蔽体的局促,专心观察着他的微表情。
  郑瞿徽将果盘往她手里一塞,转身往厨房走,他本就是给她送水果的,碰见了反而省事,直接交到手上。
  “你不下水?”
  她问着,莫名其妙多了几分邀请的意味。
  “晚餐还没准备,别泡太久,半小时行了。”
  “随你,不过这里的水质很好,你不试可惜了。”
  她还劝着呢,只是言语的挽留并不迫切罢了。
  那人浑然不觉地进了后院。
  郑瞿徽放下洗到一半的西兰花,透过厨房的窗正好可以看到她入水的侧影。
  黑眸半眯着,将焦距缩小范围,瞳孔里的景看得更分明。
  半晌后,视线回归,男人低头重新拣起手里的工序,水流冲刷着池壁,西兰花被激射得七零八落,乱了颗粒。
  他哑然失笑,无奈摇了摇头。
  水质好不好,又有什么要紧的,她可真会抓重点。
  半个小时眨眼就到,沉溺享乐的人显然没有时间概念。
  不规则的大岩石上,她慵懒趴着,闭目养神,脖子以下都沉在水里,在重力和浮力的互相作用里,清瘦的两片蝴蝶骨偶尔露出水面。
  一下一下,找到了玩闹的节奏。
  “时间到了。”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这个人工叫醒服务很专业了。
  蒋楚缓缓睁眼,见到是他,心脏随着水的浮力轻漾了一下。
  “这么快。”她以为只过了十分钟。
  从温热的水里起身,入夜的空气夹着微凉的露,不自觉打了个颤。
  院子里的氛围灯闪着柔和的橘光,打在她身上,泳衣布料变得透而服帖,映出酮体原本的色泽。
  白皙的肌肤好似裹了层糖心的蜜,一颗颗水珠接连滚落,由颈项滑进胸乳的缝隙里,由腰肢滑至饱满的臀肉……
  缩了缩肩膀,瑟瑟一抖,两团白肉极富弹性地跟着晕出迷色光感。
  那人正好帮她去拿浴袍了,回身过来,在一臂距离前顿了脚步,神色么,在不算亮的环境里多了几分隐秘的紧绷。
  蒋楚伸手去接,他没给,而是上前一步主动帮她穿上。
  捏着手腕,穿过宽大的衣袖,然后是另一只手。
  整理衣摆,双手穿过她的腰,将束带由后向前拉紧,打了个活结。
  他们离得很近,以至于他低头系带的时候,蒋楚的额头应该碰到了他的下巴。
  一瞬间,颅顶被莫名炙热的呼吸烫到。
  “待会儿还下水吗。”
  他开口,问得自然不经意。
  蒋楚想了想:“看吧,吃完就泡在池子里不动,好像不利于消化。”
  “嗯,”郑瞿徽点头应是。
  -
  我怎么还没写到肉?
  手铐梗嫖了两天了!
  -
  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