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穿越重生 > 我以为我钢筋直[快穿] > 我以为我钢筋直[快穿]_第110章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转身踏进内室, “是我贪心了,竟然还妄想你会留在我身边。你那么喜欢自由, 这囚笼一样的皇宫恐怕早就有多远有多远了吧。”
  坐在龙床上喟叹道, “原来只是幻觉......”
  显然,他并没有听见苏懿的那句话。苏懿不禁心生怀疑,莫非此事陆砚的确是无辜的?
  他方才理清了身体的记忆,虽然没有找到陆砚害死他的直接证据, 但根据人死后变成厉鬼寻仇的普遍规律, 他的魂魄跟着陆砚,那么陆砚就相当可疑。
  这也是他为什么选择出声试探的原因之一。
  但是得到的答案却让他陷入了更深层次的疑惑,人的伪装能达到哪怕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依然不露丝毫痕迹吗?
  如果是的话, 陆砚不仅骗了所有人,还将自己也骗了。
  至于第二个原因,则是他听见太后和她身边嬷嬷的对话, 知道对方想着找什么大师来对付他。他不清楚那个大师的深浅, 只能想方设法先弄清自己的情况。
  结果对他很不利。别的鬼能飞天钻墙, 他却只能靠两条腿走,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只小弱鬼。
  陆砚似乎打算歇息了, 让人备好了汤池准备沐浴。
  汤池里洒了各种香料, 温度适宜的水蒸腾出蒙蒙水汽, 只着薄纱的侍女垂头跪在池边, 身上的轻纱被水汽濡湿贴在身上,若隐若现的感觉反而更加勾人。
  这赏心悦目的一幕苏懿不小心瞅到了一眼,白得过分的脸愣是憋出了两团红晕。
  谁让他目前尺度只进行到碰过女孩子的手?
  陆砚那边暂时找不到更多证据,他鸵鸟似的决定今晚不再进那栋寝宫。
  现在是晚上,用膝盖想都知道可能有个造人运动什么的是吧?把人女孩子看光了就不好了是吧?
  好不容易把那些旖旎的画面驱逐出脑海,苏懿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后宫妃嫔居住的地方。
  长春宫,好像是画贵妃的宫殿?
  画贵妃全名画灵儿,当朝丞相是她父亲,太后是她姑姑,皇帝是她表哥。她身份尊贵,容貌精致艳丽,甫一入宫就是妃位,随后在两年时间内迅速爬到贵妃的位置。
  当今天子没有立后,画灵儿就是后宫位分最高的妃嫔,她执掌凤印管理后宫,即使性格娇纵也没人敢说她一句不是。
  若说她在宫里最怕谁,不是太后,而是皇帝陆砚。画灵儿喜欢陆砚,及笄礼上一见钟情。
  也因此,当陆砚微服私访带回来一个叫苏懿的真爱时,可想而知画灵儿的反应有多崩溃。
  她当场摔了满屋子的瓷器,甚至直接将陆砚堵在寝宫质问。
  陆砚告诉她,我确实喜欢你,但我爱的是苏懿啊!
  可把苏懿恶心坏了。
  画灵儿对他的厌恶宫里几乎人尽皆知,伺候他的宫女太监私下嘴碎时他偶然间听到过,所以知道这么个人。
  但无论当初耀武扬威还是后来落井下石的妃嫔里都没有画灵儿,苏懿可不会觉得对方对他好。
  私底下都传画贵妃白长了张漂亮的脸,却没有脑子,他却觉得这人聪明得很。能吩咐别人去办的事情为什么要自己动手?
  多的是想巴结她的妃嫔主动去做这把刀。
  从逻辑上来说,画灵儿应该是他死亡的最大嫌疑人。想到这里,苏懿脚下方向一拐走进了长春宫。
  彼时画灵儿将将沐浴完毕,一袭水色轻纱掩不住玲珑有致的身材,她姿容绝色,坐在梳妆台前让侍女擦拭湿发。
  “可探听清楚了?陛下那边究竟怎么回事。”声音娇媚,带着一丝难以言状的威严。
  跪在地上的宫女将身体伏得更低了些,“回贵妃娘娘,听说是闹了不干净的东西,而且......”
  “而且什么。”
  宫女壮了壮胆,“而且奴婢还听到了那个人的名字。”
  画灵儿漫不经心的面容陡然冰冷下来,“可听清楚了?”
  “千真万确,当时在内室伺候陛下的宫女是奴婢的同乡,这会儿,”她抖了抖,“这会儿已经找不到人了。”
  “陛下可有事?”
  “太医说陛下只是受了惊,并无大碍。”
  画灵儿放下心,想起苏懿又狠狠皱了下眉,“人都死了还缠着陛下不放,有本事冲着本宫来!”
  “娘娘请慎言。”擦拭头发的是她的贴身宫女,闻言惊了一下。
  “不是都把尾巴处理干净了么?怕什么。”画灵儿不以为然。
  这些话实在太值得怀疑了,看来这个画灵儿也与他的死脱不了干系,苏懿这么想,见画灵儿准备休息就离开了长春宫。
  他决定今晚去宫里四处转转,看看能不能听到更多消息,再则将记忆里那几张狰狞的脸找出来。
  或许是今天的好运用尽,接下来苏懿没有再听到什么有价值的证据,多是妃嫔间的明争暗斗。
  他猜测可能是陆砚让人封了口,所以闹鬼的事只传到了那几位的耳里。
  想找事发当天那几个宫女太监的打算也落了空,这时苏懿终于明白了画灵儿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是都把尾巴处理干净了吗”。
  这个尾巴,恐怕就是指那天把他摁倒在碎瓷片里,眼看着他失血过多死亡的太监和宫女。
  时间来到第二天清晨。
  三月天的早晨犹带冬日的寒意,安静了一夜的御花园开始热闹起来。
  “大师,这边走。”小太监领先了半个身子带路,毕恭毕敬道。
  万万没想到远近闻名的渡厄大师竟然这般年轻,若是太后娘娘不信可如何是好?无外乎他这么担心,实在是这次来的僧人年轻过了头。
  僧人看着不到三十,穿一身简单的月白僧袍,眉峰如远山,眼眸似星辰,手里握着一串念珠,明明没有多余的动作,无形中却给人一种淡然出尘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