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力气陈芳琳本就无法抵抗,更何况她的身体才刚刚经历过手术,所以她只是挣扎了几下,就无力地垂下了手。
感受到怀中人的脱力,南澈慢慢松懈了力度,轻轻地亲吻起陈芳琳的耳垂来。
“芳琳……你是我的……”南澈的声音沙哑,饱含着情欲。
虽然苏策和芳琳的孩子没有了,但他南澈完全可以和她再拥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南澈的嘴脸轻轻地弯出了一个弧度,眼中情欲更甚。陈芳琳挣扎不及,意识也渐渐迷离起来。
“不好了!”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里面暧昧的氛围,南澈的一个手下知道南澈就在这里面,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却在看清眼前一幕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眼。
陈芳琳被这一声叫喊唤醒了意识,用尽全力推开了南澈,南澈正欲再次上前,却被手下的话给止住了接下来的动作。
“家里给您来电话了,说出了事情。”手下不管不顾地拦住了南澈,比起女人,眼下更重要的,是家里的燃眉之急。
“什么!”南澈紧紧地皱起眉头,只匆匆吩咐了守卫好好看管陈芳琳,就一阵风似的走了,脚步没有一刻停留。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让自己那个冷漠的家庭想起还有自己这么一个私生子的存在?南澈的心里千回百转,始终是百思不得其解。他能做的,只是尽快回一趟家里。不管是坏事还是好事,他都必须要回去一趟,因为他姓南,即使他只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他也仍然姓南。
地牢里,陈芳琳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了下来,南澈的离开让她终于得以从无限的畏惧中得到了喘息。正观察着周围环境的时候,守卫在门口的那个手下就突然倒下了。
下一个瞬间,陈芳琳自己的意识也有些模糊。她惊愕地四下看着,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古里古怪的老头,正透过门缝瞧着自己。
只见那个老头叫了一声“糟糕!把这个小丫头也给迷晕了!”然后老头的双手就透过铁栏杆紧紧地抓住了陈芳琳的身子,使劲地摇晃着,语气里非常的焦急,“千万别晕啊,我可就指望着你呢!记住,那个臭小子再来找你的时候,一定要顺着他的意思!”
只可惜,还没有等蛮医说完,陈芳琳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任凭蛮医怎么用力也不能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眼见着那些要抓他的人已经骂骂咧咧地往这里赶过来了,蛮医也不敢耽搁,立马就一溜烟跑远了,顺带着洒下了一把药粉,那些手下吸进了鼻子里以后也和陈芳琳一样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开玩笑,他蛮医可不止是用药精准,用毒可也是一把好手。蛮医得意地笑着,但笑容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脸上。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还是等到将陈芳琳救出来以后再笑吧。南澈那个臭小子已经彻底疯了,陈芳琳再在那里多待哪怕一分钟,都是无尽的危险,要不是两个人逃跑目标太大,蛮医怎么可能丢下陈芳琳在那里不管呢?
算算时间,苏策那个小子也应该已经醒了过来。蛮医不敢多留,但后面的人很快就要追过来了。蛮医灵机一动,想要躲进一个草丛里,却被隐藏在其中的小石子绊了一跤,整个人重重地摔下了一个坑里。
原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简单的草丛,草丛的背后,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坑。
蛮医的头重重地撞在了和他一起滚落的一个大石块上,失去了意识。脑海中,陈芳琳的面孔依然浮现着,但很快,又消失了,不见踪影……
赶到家里的南澈发现家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事情,意识到自己被骗的他立马愤怒地紧紧揪住了那个手下的衣领,抬手就给了那个手下一巴掌。
“好你个狗东西!敢拿这种幌子骗我!”南澈怒不可遏地咆哮着,正想再扇那个手下一巴掌,却被手下接下来的一句话给点醒了。
“饶了我!是蛮医,是蛮医跟和我说您的家里出事了的,而且他还说别的人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我一告诉您,就是数不清的荣华富贵!”那个手下傻了眼,几乎就要哭了出来。
不好!这是蛮医的调虎离山之计!
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的南澈重重地将那个手下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废物!”南澈恨恨地骂着,心却已经飘到了地牢里。
一个都别想跑!
一路疾驰,南澈已经不清楚自己开了多久,他只清楚,陈芳琳绝对不能跑。
等到南澈终于赶到了的时候,却发现地牢里是一片死寂,四周都是昏迷中的手下,南澈心中暗叫不好,没想到他都已经让手下们那么仔细地搜过蛮医的身了,蛮医身上还是藏着这些稀奇古怪的药物。
看样子,这些手下都是被蛮医用什么药物给迷晕了的,这个狡猾的老头!南澈狠狠骂着这些废物,没想到,自己花了那么多钱招募来的精英,居然都这么不堪一击。
还是说,蛮医实在是太狡猾、太会洞察人心了呢?
从蛮医发现那张纸条后就知道给苏策通风报信的那一刻,南澈就应该解决了蛮医,而不是将蛮医的这条命留到现在,给自己徒增烦恼。
做人,永远比的是谁更狠、更豁得出去。
南澈向来看不起陆千峰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但他现在才开始意识到,其实,自己和陆千峰根本就是同一类人。
同样的冷血、同样的执着于得不到的东西,所以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手染鲜血也绝不回头。
南澈的嘴脸紧紧地抿着,一刻不停地赶到了关押这陈芳琳的地牢,心也七上八下的,失去的感觉在脑海中叫嚣着。
南澈急不可耐地冲进了地牢里,却发现陈芳琳正和那些手下们一样,静静地躺在地上,看样子也是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