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旸微笑不语。
  陈枫气出了个好歹,“那可是你们妈!”
  两兄弟顿时不开口了。
  “怎么样?这笔交易做吗?”陈旸倒是不急,“于我反正没什么损失,手上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公司本来就是我的了,母亲我也报了仇。”
  陈枫脸色惨白,“就没有其他的条件吗?”
  陈旸语气不容拒绝,“没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枫才妥协,“你让我考虑一下。”
  “可以。”
  陈旸站起身来,“那您接着养病,我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陈轩之急切的说,“爸,你千万别答应啊,妈就坐两年牢,出来后还是陈氏夫人。而我们没了股份,就什么都完了,豪车、别墅都没了!”
  “爸,你别和陈旸交易,求你了。”
  他们不想失去手上的一切。
  陈枫胸口发疼,“你们滚!”
  -
  陈旸出了医院,吩咐王助理,“帮我查查陈家两兄弟。”
  “是。”
  陈旸伸手,“车钥匙。”
  王助理愣了下,将车钥匙交给了陈旸。
  “你不用跟我去了。”
  “是。”
  这会儿也到了傅小姐下戏的时候,他作为中国好助理,自然不去打扰。
  也到了姜茶下夜戏的时候了。
  陈旸取了车钥匙后,就驱车去了拍摄场地。
  姜茶这次拍的是现代戏,制片方特意租了一套别墅。
  陈旸抵达拍摄场地时,夜戏已经开始了。
  和姜茶对戏的是顾方儒。
  顾方儒今年大二,在学校里成绩优异,这次在新剧中饰演男二。
  刚好这场戏就是姜茶跟顾方儒的。
  陈旸没有打扰姜茶,到了后,就直接坐在副导演位置上等她。
  他也不知道拍摄的是哪一段,就看见顾方儒拉着姜茶的手撒娇,眼睛里像是住进了星星,亮亮的。
  姜茶伸手摸了下他的头,勾唇,笑的开心。
  现场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陈旸眼底幽深,他不动声色的询问导演,“顾方儒在剧中跟傅茶的关系是什么?”
  导演这会儿感觉到身后如芒在刺,老实回答,“追求者。”
  说完这句,他又赶紧补充,“不过傅茶不喜欢他,就把他当弟弟。”
  “哦?”
  导演连忙点头,汗如雨下。
  陈旸笑了下,不过也没说话了。
  导演擦了擦汗,战战兢兢的导戏。
  幸好,姜茶和顾方儒演技都可以,这场戏一遍就过了。
  导演心里小小的松了口气。
  结束拍戏,姜茶才发现坐在导演身边的陈旸,她愣了愣,唇角不由得上扬。她看向导演,“导演,没我的戏了,那我先走了?”
  导演点了点头,“走吧走吧。”
  “谢导演。”
  话落,姜茶看了眼陈旸,笑了笑,去了休息室。
  刚开门,手就被握住了。
  姜茶一惊,回头看是陈旸,没好气道,“你怎么来这儿了呀?”
  “我今天的工作结束了。”
  陈旸将姜茶拉进怀里,“茶茶,你不想我吗?”
  语气还一丝撒娇的味道。
  姜茶自然也察觉到了,任由他搂着自己,“不是说下戏了才过来吗?”
  “可是我想你了呀。”
  这青天白日的,他张口就来。
  姜茶脸色微红,“哦。”
  “就一声“哦”吗?”陈旸桃花眼盛满了笑,蛊惑的看着姜茶,“茶茶好小气。”
  姜茶:“…”
  她踮起脚,在他唇上啵唧一声,“那这样呢?”
  “这么简单?”
  姜茶:“…”
  她鼓了鼓腮,“你别得寸进尺。”
  陈旸:“好叭。”
  他委委屈屈的松开了姜茶。
  姜茶哄他,“那你先出去等我,我收拾完就来找你。”
  “嗯。”
  陈旸点头,又摸了摸她的头。
  陈旸走后,姜茶刚准备进屋,就被一道清越的男声叫住了。
  “茶茶姐。”
  姜茶回头一看。
  是顾方儒。
  姜茶笑了下,“怎么啦?”
  顾方儒摇摇头,又点点头,他抿唇,稍稍过了半秒才问,“茶茶姐,你和小陈总在一起了吗?”
  姜茶稍怔,随即点了点头。
  她也没打算瞒着顾方儒。
  顾方儒“哦”了声,“茶茶姐,外界都说小陈总花…”
  “外界怎么说我不会去在意。”姜茶打断了他,“我只在意我眼前看到的,而且我了解他。”
  顾方儒顿时哑口无言,他苍白的笑了笑,“那、茶茶姐,祝你幸福。”
  姜茶笑着道了谢。
  …
  卸完妆,姜茶换回了日常服。
  陈旸的车就停在外面。
  特意开了一辆低调的奔驰。
  姜茶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要不要去吃点东西?”陈旸开口问。
  姜茶这会儿确实有点饿了,便点了点头。
  晚上不宜大鱼大肉,陈旸便带着姜茶到了一家素菜馆。
  这个时间素菜馆也没什么食客,两人选了二楼的靠窗位置。
  其实这些天姜茶一直对冯绾霖的自杀挺疑惑的,只是一直没时间问。
  她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陈旸给她倒了杯饮料,“有什么事要问我?”
  姜茶一噎,还是开口了,“冯阿姨的死是有人蓄意而为吗?”
  陈旸稍顿,他“嗯”了声,“郑恬恬买通了她的护士,那个护士故意告诉她,有人要杀我,引导她自杀。”
  姜茶心一惊。
  难怪那天去看冯阿姨的时候,她情绪波动厉害。
  陈旸沉默了下,“放心吧,坏人已经落网了。”
  “那就好。”姜茶抿了口水,点点头。
  半秒后,陈旸突然开口,“茶茶,想知道我小时候的事吗?”
  姜茶眨了眨眼,“你要是愿意跟我说,我就听。”
  陈旸笑了下,“其实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自从母亲进了精神病院后,我就被送到了姥姥家,在那里生活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