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慈熙放任自己哭了一下午,也想了许多,她不想再去学校,怕去学校,怕看见杨合,怕杨合给她难堪,怕看见杨泽,怕杨泽眼里不知名的东西,她忍受不了同学的非言非语,受不了同学们异样的眼光看她,在她背后说叁道四。
  可她又很喜欢读书,她知道像她这种贫苦的人家只有读书才有出路,她不想当文盲,不想受没有文凭的苦,不想以后受人欺负,不想将来自己一生都在这穷困封建的地方,不想将来自己的孩子也像她这样受同学暴力。
  杨慈熙躲在被子里嚎嚎大哭,哭到声音有些发哑又轻轻抽泣,她觉得委屈,她讨厌杨合,讨厌杨泽,她诅咒他们下半辈子为自己做过的错事遭天谴,诅咒他们两个的龌龊事被别人知道,被千人指责,万人唾骂,诅咒他们一辈子都活在这山里头,他们的子子孙孙也永远活在这山里头。
  哭也哭了,咒也咒了,发泄得也差不多了,便擦干脸上泪水,到厨房用冷水冲洗了几下脸庞,吸了吸鼻子,然后再休息了一会,看镜子里眼睛已经不红了,随意吃了两口粥填饱肚子。
  她觉得她需要做点事情分散注意力,呆在家里只会越来越难受,便背上背篓,拿上镰刀去田里割猪草。
  大概是杨真帮她在同学面前解释了她的事情,杨慈熙再去学校上课时,和班上同学虽还是不说话,同学们却恢复了正常的表情,看她时也友善了很多,有些女同学还主动安慰她,叫她不要把杨合的话放在心上。
  她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杨真,周末杨跃回来时,她问杨跃说想感谢同学,怎么做比较好?
  杨跃把她抱在怀里,左手捏着她的脸,嘴唇又亲了亲她坏笑道:“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杨慈熙脸红,打了一下他胸膛,嘴里说他无耻,在他脸上快速亲了一口。撇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送礼物你肯定又没钱,你问你同学下周六中午有空吗?请她来我们家里吃饭,哥哥和你一起招待她。”
  杨慈熙觉得请吃饭可以,她手艺不错,杨真应该不嫌弃,就点头同意。
  杨真对于杨慈熙邀请她去她家吃饭很高兴,说她没问题,一定到,周六一整天都有空。
  周六那天杨慈熙起了个大早,她想抓紧洗衣服,喂鸡、喂猪,把猪草割好,然后回来准备饭菜等杨真过来。
  可杨跃偏抱着她不让她起,杨慈熙生气的翻了个身,把杨跃恶狠狠的压在她身下,然后在他身上又压了两下,生气道:“还敢抱着我不放吗?”
  杨跃被她压得咯咯笑,觉得杨慈熙不是一般的可爱,她这点体重压着他,还不至于疼。
  双手一下抱住杨慈熙,身一用力,反过来把杨慈熙制服在他身下。
  “熙熙,你的力气太小了,对我造不成伤害的,知道吗?等你长几年再说。”
  杨慈熙抬头看他,两人脸贴得极近,咫尺相隔,鼻尖对着鼻尖,气息扑面迎向双方,呼吸里都是对方的气味。
  杨跃吞咽了一下口水,喉咙上下动了动,性感至极。
  温热的湿气,杨跃与她耳鬓厮磨,低低道:“还想起来么,嗯?”
  杨慈熙头往后偏了偏,摇头。她蔽体的衣裙,在刚刚与杨跃打闹时松开滑落至肩膀处,随着她偏头的动作,锁骨微露,十分精致,诱人当前。
  一股原始的冲动便在杨跃体内横冲直撞,从来都没有这般热烈过。好似这种困兽般的挣扎和叫嚣,是在平日里一点一滴地积累起来了,到达崩溃的边缘,便轰地冲垮了阀门,肆意奔腾。他明暗不定地看着杨慈熙的眼睛,沉沉叫了声:“熙熙。”
  杨慈熙闭上双眼,杨跃把她桎梏于怀里,紧接着不容她逃避,身体便压了下来,把她死死抵在床上,吻上她的唇,不仅是在城门口来回探索,而是火热的有力地撬开她的齿关,攻城而入,急迫又热切。
  杨慈熙身上力气像是被慢慢抽走般,无力反抗,双手缓缓往下垂,脑中光影复杂。
  吻变得狂热,两人的唇紧紧相贴。当杨跃抓住她的软舌时,她整个人都止不住发软,口中溢出一声娇得简直能滴出水来的呢喃:“哥哥。”
  这句话情人间动情时的呢喃声,让本就贴着她腰腹硬着的一团火热又胀大了些许。
  杨慈熙双手攀着杨跃的后背一路往上爬,最终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主动地贴了上去,感受着杨跃疯狂的索取。
  许久后,两人才缱缱绻绻的从对方身上起来。
  杨跃和杨慈熙商量说她洗衣服,他喂猪,两人再一起割猪草、浇菜,回来后再一起煮饭。杨慈熙没任何意见,点头同意。在杨跃脸上亲一口,害羞说:“我都听你的。”
  割完猪草回来时已是十一点,杨慈熙觉得杨真也应该准备来了,从她们村走到这里大概十几二十分钟就到了,骑单车的话就更快。
  赶紧煮上饭,叫杨跃把蔬菜洗了,肉也切了。
  杨跃向杨慈熙敬了个礼,道:“长官,收到命令。”然后转身开始切肉。
  杨慈熙笑着说他没个正经,嘴贫。
  等饭菜刚做好,杨慈熙就听见杨真在她家门口喊她,她赶紧跑回家。
  “杨班长,不好意思,我忘记告诉你是在我堂哥家吃饭了。”
  杨真说没关系,在哪里吃都一样,她有心了。
  两人边说笑边走进杨跃家,就见杨跃已经在门口微笑的迎接她们俩。
  杨真看见杨跃,觉得他是她见过最帅的男生,顿时心生好感。
  杨慈熙微笑的介绍了双方,杨真和杨跃两人都是开朗的人,吃完饭后,已经像是熟人认识许久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