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都市言情 > 浴火重生之鬼医妖后 > 第907章 双娇怨
  南曜国
  苍月国距离粼城不过三百来里,夏侯文仁的公然投靠苍月国,八大部落人心惶惶。其中一直向楼浩然靠拢的卢家近日也有了不小的动作。
  卢家点兵备战,楼浩然两次下令让卢家家主领兵前往边境,都被卢家家主以粮草未齐,不宜出征为由给挡了。同时,卢芷韵和柳言梦在王府也斗的不亦乐乎。
  柳言梦对上卢芷韵,直接被卢芷韵拖住了脚步,无暇插手朝廷事务。
  “姑娘,这药极伤身体,少喝为妙。”
  卢芷韵端过药碗,一口饮尽,苦涩一笑,“再伤身体总比有子嗣好。”声音不大,刚好让身侧的丫鬟听见。
  丫鬟立即递上一枚蜜饯,“姑娘,压一压。”眼神中透着淡淡忧心。
  “父亲那边可有派人来。”卢芷韵接过蜜饯,看了一眼,丢在托盘上,苦涩的味道侵入心肺,却不敌她心底的苦。
  “陛下催促老爷领兵出征,老爷一拒再拒,事不过三,老爷担心陛下会动卢家,昨夜派人来与奴婢见过,姑娘,奴婢看来,老爷出征未必是坏事。”丫鬟心中明白,卢芷韵先前对兰慎渂有多爱慕,如今就有多厌恶。
  柳言梦的存在和到来,让卢芷韵彻底与兰慎渂离了心。
  她自幼伺候卢芷韵,岂会不知卢芷韵柔弱面孔下藏着的坚韧。
  “是啊,出征未必是坏事,你都能看明白,父亲与我岂会不知,只是枪打出头鸟,八大部落,若卢家先动,定会成为众矢之的,父亲拒了又拒,就是怕面对这样的情况,陛下想卢家做马前卒,苍月国军队势如破竹,岂是卢家可以抵挡的,以卵击石,卢家没了,撼动不了陛下的地位,可是凭什么用我卢家男儿的鲜血去为陛下的江山铺路,其它部落静观其变,让卢家做试刀。”卢芷韵揉了揉眉心。
  这段时间,兰慎渂每日歇息在此,若两人成婚之初,他能有这般柔情,或许她不会这般计较得失。
  如今情没了。
  “老爷拒了陛下两次,接下来该怎么办?”丫鬟心中明白,卢芷韵和卢父的情意十分薄弱,可若没了卢家,卢芷韵不过是一个孤女。
  世家子女,没了世家二字就不值钱了。
  “殿下的意思是想让我劝一劝父亲......”眼下的局面,卢家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了。
  丫鬟伺候卢芷韵梳洗,两人彼此沉默着。
  “你去一趟书房,告诉殿下,就说我要回去一趟。”
  “奴婢这就去。”丫鬟眉宇间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遵从了卢芷韵的吩咐。
  卢芷韵打量了一番镜中的自己,莞尔一笑,看着镜中的自己,眼角微微发涩,她嫁兰慎渂不过短短时间,镜中的自己似乎找不回少女的模样。
  “妾身给王妃请安。”门外,柳言梦的声音打断了卢芷韵的思绪。
  “进来吧。”
  卢芷韵走到外厅,看着一身简装打扮的柳言梦。
  “柳侧妃今日怎么想起来给我请安了。”面对柳言梦,卢芷韵心中十分复杂。她本是兰慎渂的王妃,却因着兰慎渂的身份变化由正妃变成侧妃。
  从柳家的骄女,变成他国的侧妃,陌生的国家,背后没有家族的支持。
  对兰慎渂的情意没了之后,她有好几次想,若易地而处,她绝不会追随像兰慎渂这样的负心人。
  “妾身是来请辞的。”
  “请辞...侧妃要前往何处,殿下可允了。”
  卢芷韵喜欢找柳言梦的麻烦,不过却不是因为情敌,而是这府中闲着也无聊。
  “殿下已恩准,妾身准备前往边境,妾身能力薄弱,也愿帮上殿下一二。”柳言梦试探着,卢家一直不出兵,兰慎渂为此也十分犯愁。
  离开前,她准备试探一下卢芷韵的态度。
  卢芷韵从小就是在后宅争斗长大的,岂会看不清卢芷韵的心思,“侧妃与我想的倒是一样,粮草未齐,父亲不愿意出兵,我也正想回家劝一劝父亲,早些出兵,保卫南曜国疆土。”
  卢芷韵的话让柳言梦十分意外,她敢从书房过来,还特意问过兰慎渂,卢芷韵十分愿意出面劝一劝卢父。
  “王妃大义。”
  “不是我大义,只是父亲粮草不足,也着实为难,古语有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边境不比宛城,要冷上许多,将士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总不能还未交战就冻坏了。”卢芷韵一副大义的模样,提及粮草,眼底尽是忧心。
  见卢芷韵的这副模样,柳言梦一时间不知她是怎样的心思了。
  “王妃忧心的是,若卢家主愿意前往边关,妾身会尽最大努力为卢家主筹集粮草,王妃看此事可否。”柳言梦把握不住卢芷韵的心思。
  但在她看来,卢芷韵是兰慎渂的王妃,若没了南曜国,也就没了王妃。
  所以保得住南曜国,才能保住卢芷韵如今的身份和地位,或许终有一日还能登上后位。
  “你告诉殿下,我会好好劝劝父亲,只是父亲从小对我一般,尚无把握。”此次回卢家,她得重新为卢家谋一条生路。
  当初,兰慎渂还是东陵国皇子的时候,就被兰溶月逼的假死败走,如今再对上一次就会有变化吗?
  显然,这个答案在卢芷韵心中是否定的。
  卢家不能不懂,唯一剩下的谋划就是要看卢家如何动。
  “王妃英明。”柳言梦本想说:王妃若有心,定能成事。
  毕竟,她和卢芷韵斗了这么久,太清楚卢芷韵的心机和能力了。
  “英明?侧妃什么时候这般不会夸奖人了,侧妃,我听说一事,不知该不该说。”英明二字惹得卢芷韵心有不快。
  “妾身恭听。”
  “听说宫中的柳妃是侧妃的姑母,柳家根基深厚,柳妃又是陛下的宠妃,父亲行军,粮草不足,可否请侧妃临行前去见一见柳妃,若得了粮草,父亲也好早日去边境,镇守边关。”卢芷韵的话让柳言梦脸色瞬间白如纸。
  她从小以太子妃的要求来严格要求自己,本该嫁给兰钰捷,可最终兰钰捷只是个冒牌货。
  东陵国的地位被兰溶月扶持兰梵那个废物坐了上去。
  姑母?仇人还差不多。
  “妾身尽力而为。”柳言梦几乎咬牙切齿的答应了卢芷韵。
  “有劳了。”
  卢芷韵对柳妃和柳言梦之间的瓜葛并不感兴趣,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片刻后,丫鬟回来告知,兰慎渂已经同意她回去一趟,并排了一队人护送。
  “我要收拾行李,柳侧妃,你先行退下吧。”
  “是。”
  出了院子,柳言梦的心中泛起些许异样的感受,很不舒服,却有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见柳言梦走远,丫鬟才开口,“姑娘,殿下为何会派人护送我们回去,姑娘不是一直有自己的护卫吗?难不成殿下想要监视姑娘。”
  “监视...若只是监视就好了,八大世家内部,陛下的人很难安插进去,尤其是各大家族家主身边的人都是从幼儿开始培养的,不过是以护送为由,送人进去卢家,若父亲再拒出兵,这些人就会发挥作用了。”同时也在警告她,事不过三,若过了,人是她带进卢家的。
  卢家家主若亡故,她弑父的罪名是担定了。
  “姑娘,王爷这也太狠了。”
  “傻丫头,这样身份的人,有几个不狠的...”透过窗子,看着院中满园的鲜花,蝴蝶在花中飞舞,“世家中人不狠就活不下去,你不是跟着我一路这样过来的吗?”
  “姑娘......”丫鬟眼底竟透着几分怜悯。
  “傻丫头,不用可怜我,至少我从小吃得好、穿得好、不用劳作,比起寻常人家可幸福太多了,去盯着人收拾,收拾好了我们今天就出发。”
  “好,奴婢这就去亲自盯着。”
  “去吧。”
  卢芷韵打量这屋内忙碌的丫鬟,院中的一盆一景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亲自布置的,这一离去,估计也回不来了,早知这一日来得这般快,当初她就不该费这么多心思。
  可惜,都浪费了。
  午后,卢芷韵和贴身丫鬟由兰慎渂的人护送一路回卢家,而卢芷韵的陪嫁侍卫则留在王府,另行前,卢芷韵特意去见了兰慎渂,说这些侍卫留下来守护王府。
  卢芷韵的侍卫少数是出自卢家旁支,这点兰慎渂只知情的。
  得知卢芷韵的请求后,兰慎渂心中多了几分真心的感激。
  坐上离开王府的马车,卢芷韵回头对着,并未掀开帘子,神秘一笑。
  “姑娘昨夜没歇息好,今日的这几十里路还平整,不若躺下歇息歇息。”
  “也好。”卢芷韵顺势躺了下来。
  回卢家的一路,楼浩然和兰慎渂都紧紧将卢芷韵的行踪控制在手中,一路上没有丝毫的异常。
  王府书房内,柳言梦已经换上一身男装。
  “殿下,妾身想回一趟粼城,帮兰梵拖住苍月国进攻的脚步。”柳言梦知道,兰梵这两个字在兰慎渂心中是禁忌,可眼下要为南曜国争取时间,利用兰梵,这是最好的办法。
  “梦儿,能不能再叫我一声相公,有时候我真怀念,当初我们在封地的时候。”兰慎渂靠着椅子,疲倦的闭上眼睛。
  “妾身......”
  “梦儿,我们是夫妻,你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柳言梦心底宛若黄连,“相公。”
  “梦儿,你不用去粼城,那边有问行,这个疯子会替我们拖住苍月国攻打的脚步,我们现在缺的是粮草。”最后两个字兰慎渂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
  这几日细查才发现,初秋收割时,南曜国大部分的粮食被许多不明势力的人买走。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不明势力的人是谁的人。
  天涯海阁的生意遍布天下,可查到收粮草的人却与八大家族其中三家脱不了关系,可偏偏又没留下任何证据。
  “殿...相公不如让妾身去筹集粮草,若买不了,妾身就去偷。”柳言梦想起她曾在距离巫族几十里的地方看到过几个巨大的石洞,这些石洞有人看守,偶尔还有人车马出入。
  极有可能是兰溶月藏匿粮草的地方。
  “偷?”
  “找到天涯海阁的粮仓,想办法偷粮草。”柳言梦并不打算将消息告诉全部告诉兰慎渂,她需要让兰慎渂知道,她有用。
  让兰慎渂离不开她的帮助。
  “梦儿,你可有把握成事。”没有粮草,卢家军不愿意出动,若有了粮草,卢家便再无拒绝的权力了。
  “殿下,妾身找到后,若无把握,定会请殿下相助的。”
  “好。”兰慎渂心中清楚,柳言梦定是知道天涯海阁粮草的藏匿之处了。
  两人话别后,柳言梦骑马也离开了宛城。
  只是柳言梦心中对兰慎渂的情意早在他娶卢芷韵的时候就几乎尽数消散了,如今相帮,不过是因为对皇后之位的执念罢了。
  太师府内,柳纤尘也得知了卢芷韵和柳言梦离开的消息。
  “未缪,你说卢家嫡女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只听闻卢芷韵是因爱而嫁,可似乎与他看到的不相符。
  “不知。”未缪一边伺候柳纤尘饮酒,一边回应道。
  自柳纤尘知晓未缪身份后,便时时刻刻将未缪留在身边,让未缪伺候他,处理事务甚至都不瞒着未缪,反而让未缪不敢轻举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