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童阳,复制粘贴祝福语,群发,把穆怀溪也点了进去。
江南和穆怀溪出门的时候本想把血脸小鬼这个电灯泡带上,但她经过昨天一事,不太想出去玩,江南便把她交给杨嘉禾。
杨嘉禾已经知道小丫头的事,愤怒的将人贩子村民还有白骨女怪狠狠骂了顿。
白骨女怪当初对他下手,是因为他的体质,而且他是个成年人,血脸小鬼才五岁,长这么可爱,那怪物好歹也是个女的,居然也能狠下心。
颜非拍的这部贺岁片是动作片,很燃,江南看完后,给颜非发了个影评过去,获得对方红包一枚。
初二一大早,江南和穆怀溪带着血脸小鬼出门,小山跟着,没带杨嘉禾,让他在家守门。
先是坐飞机,随后又坐火车,最后大巴,到达梦回山外的镇子时,天已经黑了,准备包辆面包车去村子。
哪想人一听,十分奇怪:“你们去朱陈村?朱陈村已经没啦。”
“什么叫没了?”
大叔一脸晦气的说:“那村子去年走水,全村一百多号人,只剩下几个女人逃出来,其他人全都烧没了。逃出来的那几个女人都是被买来的,在政府的帮助下,去找自己原来的家了。”
江南和穆怀溪对视一眼,江南顺手在旁边的小卖部买了包五十块的烟递给大叔,后者接过,知道他们想知道朱陈村的事,热情的把他知道的全都说了。
“你们还真找对了人,我有个远房表叔就是朱陈村的人,不过要我说啊,朱陈村落的这样,就是报应。”大叔冷笑几声,“这个村子里的人尽是些单身汉,听人说,是他们村里的地势不行,没有妻缘,所以总是讨不到老婆。讨不到老婆,那就生不了娃,生不了娃不就绝后嘛。”
“他们就动了花钱买老婆的心思。”大叔的声音压低了些,“有婆子上他们村,他们托婆子物色,后来大部分人都娶到老婆,这些老婆都是被买来的。”
“可惜,娶了老婆也没用,生不出孩子。”大叔敲了敲烟头,抖落一地烟灰,“老婆都能用钱买,儿子自然也可以。”
“这儿子买来,到底不是亲的,养的熟还好,要养不熟。”大叔呵了一声,“我以前就说他们要出事,这种损阴德的事还是少干,现在好了,报应了吧,活该。”
江南问:“两年前,朱陈村买了个叫温雅彤的孩子,你知道吗,引了警察来。”
“哪能不知道,闹那么大动静,来了好多警察,挨家挨户的问。”大叔说,“那孩子不是逃出去了吗,后来说找到了,是真的?”
江南没有回答他,只问:“当时有个小孩带着温雅彤逃,你知道吗?”
“啊?这我就不知道了。”大叔愣了下,随后摇头,“不过朱二家买来的那个孩子死了,说是摔下崖死的。办丧事的时候,因着表叔的关系,我去参加了。”
“那孩子被婆子带过来时已经五岁,朱二家觉得五岁太大,以后养不熟,但这孩子很聪明,长的又好看,朱二家最后还是买了。”
“他在山里头长了六年,摸黑走都不会摔下山崖,怎么就摔死了呢,那么聪明一孩子,多可惜啊。”大叔说,“我觉得不对劲,趁人不注意时打开棺材看了眼,那孩子脑袋缺了块,分明是被什么砍的,哪里是摔的。”
“你知道他葬在哪吗?”江南问。
大叔陡然打了个冷颤,只觉这个年轻人的语气让人无端头皮发麻,想也不想便把自己知道的说了:“知道,我跟着抬棺的走了。”
江南取出一叠钞票递给大叔:“带我们进村吧。”
那大叔看到红通通的钞票吓了一跳:“这……村子都没了……”后面的话在江南瞥过来的目光下咽了回去。
心想,难道他口中说的这个孩子,是这两个年轻人的家人?
看在钞票的份上,大叔答应带他们进村,一个小时后,他们到达朱陈村。
“就是这儿。”大叔下车,借着手电筒的光,捡起一块烧黑的木板,“你们看,这上面写着朱陈村三字,烧没了都。”
“这儿是朱大家,那是陈四家……”大叔靠着记忆指,“全没了,黑漆漆一片,听警察说,骨头都烧没了,一块都没找出来。要不是你们出的钱多,大过年的我还真不乐意来,晦气,而且这地方看着就瘆的慌。”
一阵阴风吹过,一声野猫吱叫,大叔吓了一跳,不敢走远,挨着江南二人不远。
江南凝视着废墟的上空:“竟毫无怨气。”
不论村子里的人作了什么孽,村子里百分之九十的人被烧死,村子上方居然没有怨气凝聚,实在不正常。
穆怀溪道:“被净化了。或者,被什么吸收了。”
“我更倾向后者。”江南对着穆怀溪笑了笑,后者手放在他肩上轻轻揉了下。
大叔:“???”
“两位小哥,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江南说,“带我们去葬那个孩子的地方吧。”
小山忽然叫了声,冲着大叔跑过去,大叔吓的手中电筒都掉了:“妈呀,这猴子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