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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阻止什么?”夏元熙反问。
  “这个游戏算我输了,如果你不想我对你做更过分的事,就不要再戏弄我!我……对你是有欲求的,火上浇油的后果你要清楚。”看得出,他也是勉力才说出这番话。
  “为什么要阻止你?”夏元熙却浑然不觉,离他的脸凑的更进了。
  虽然已经闭上眼,但感受到若有若无的女性气息,还有贴着耳边近乎诱惑的回答,薛景纯只觉得整个思维都被狂乱的怒涛席卷而过似的。
  “这种事……理应留到合籍双修的典礼后……”他回答,但更像在说服自己。
  “呵呵呵……”夏元熙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风俗习惯对你我有意义吗?那我杀人前是不是还要升个堂?把对方的罪状理个清楚,然后再按律给予处置?”
  她从薛景纯僵直的怀中跳下来:“反正我随意,要是你更愿意赏月聊天我也奉陪。”说着就要向外面走去。
  但马上她就被从后面环抱住了,细细的啃噬顺着脖颈绵延下肩背,从未触及过的浓烈情欲气息仿佛猛兽的吐息喷薄而出。
  那种感觉,就好像身后是万丈悬崖,等待着要将她整个吞噬一样。
  “害怕了吗?”似乎是察觉到了她轻微的颤栗,薛景纯黯哑的声音仿佛有几分怜悯,“你错过了最后的机会,就算反悔,我也不会放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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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0|归来因陀罗(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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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做过之后这人脑袋就坏掉了吧?以前看着冰清玉洁的样子,现在也能如此腻歪……
  对于这种问题,夏元熙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是胡乱炸毛了几句。 但之前被他做了两次,加上腹内满满都是他给予的元阳,吸收起来就有些犯困。
  “没事,睡吧。”薛景纯宠溺地将她揽入怀中,赤果的身躯紧紧交缠,一手像抚摸猫咪一样从她后脑沿着长发抚摸到脊背,如果是正常状态,一定会被她喷的。
  但现在实在太困了,姑且让他放肆,等养好精神再找他理论……这样想着,夏元熙就在他温暖的怀抱中,陷入无梦的安眠。
  ……
  第二天清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就和某人堪称含情脉脉的双眸对视。
  他半支着身体,光洁的锦被流水般从白皙坚实的上身滑下,在晨光下,玉色的肌肤仿佛散发着微微的光泽,趁着他和煦的笑颜,夏元熙感觉自己像是受到圣光暴击一样。
  “你醒了吗?昨晚过于劳累,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声音带着晨起独特的慵懒与沙哑,苏炸了。
  这人……明明现在完全可以立在神坛上当个治愈系,简直看不出昨晚□□化身的妖兽模样……
  更可恨的是自己连那种事都完败给他了……
  不行!一看这脸、这胸肌就回想起他在自己身上动作的回忆,连身体内部都隐隐感觉到酸胀。
  “看什么看!”她猛然直起身来,却以皱眉嘶声告终。
  “怎么了?还在疼?”薛景纯关切地扶住她,碰到的肌肤像触电一样起了一溜鸡皮疙瘩,让夏元熙迅速甩开手。
  “头发……被你压到了……还不快起来!”
  昨晚缠绵时候,两人头发纠结在一起,一黑一白,倒也好区分。
  薛景纯苦笑道:“我的也被你压在身下……算了,我抱你起来。”
  说罢,夏元熙就被他抱在臂弯中走了出去。
  “这后面有汤池,可以供沐浴……”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声问道:“那里……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夏元熙可疑的红晕浮上脸颊,口气强硬地道:“还能怎的?不就是一层膜,小伤而已!”
  “傻瓜……还逞什么强?”薛景纯低头吻住她:“这时候如果向男人撒娇,我什么都会听你的……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故意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在魅惑人,我怎么就偏偏捡了个尤物?天道真是不长眼睛,若是当年让你做我的心魔,大概现在我尸骨都能化作顽石了吧?”
  “……我现在真想你脑子进一次水,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冲走!”
  “玄玑等不及了吗?其实我也很期待……”
  “啥?”
  “熏风和暖,兰汤潋滟,尚缺一美人。”
  这时正好走到一个大理石的池子前,氲氤白气懒洋洋在周围飘着,温暖而湿润。
  “不知玄玑是否赏脸与我共浴?”
  “我拒绝!”
  “不准。”他可恶地轻啄了下她的脸颊,就这么抱着她走入池中。
  ……
  夏元熙一直觉得师兄这几天脑子不正常,没想到竟然能脑残到这种程度!
  不光是近来看她的眼神,简直像是粘稠的蜂蜜一样,而且连很多琐事都喜欢横插一手。
  比如说路过一些老旧石板陷下的水坑,或者小巷中高高低低的台阶的时候,他总是自然而然把她抱过去,然后一脸关切地让她不要太过劳累。
  就算她勉为其难忽视旁边指指点点的凡人,这种被当做易碎物品的待遇总觉得有些瘆的慌。
  “客官,您的莲子羹来了~”这时,小二满面堆笑地捧着托盘上来,还没等她端,薛景纯已经抢先一手接过去,将本来就很干净的勺子又擦了一遍,方才递给她。
  “怎么了?”见她迟迟不接,他侧头问道。
  “……没什么,师兄你能不能别这样……”她刚揭开炖盅,只差一抖手把上号的青花瓷盖扔到他英挺的鼻梁上。
  “哪个位面的凡人酒楼有二气龙芽的汤汁炖的净妙白莲子?你给我适可而止啊!”
  鬼知道这人什么时候竟然把人家做好的莲子羹掉包了,还一脸无辜状,真想打死他。
  “药理典籍上说,这两味能补气血,更兼滋味甘美,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真诚的眼神。
  夏元熙嚯地站起来,抓住他衣襟一阵摇晃:“你清醒点!我只不过被你稍微上一次了而已,又不是残废了病的快死了!”
  薛景纯游移的眼神漫无边际地扫过,在转到目瞪口呆的小二身上的时候瞬间变成锋利的眼刀,让后者慌不迭连滚带爬从楼梯逃下去,随即又温柔如水地凝视她。
  “玄玑体力太差了,让我不得不有些担心。”
  “什么叫体力太差了?!信不信下次让你第二天腿软……喂!不要听了别人的威胁,反而露出期待的表情!这样很伤人的!”
  夏元熙真心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成为第一个脑溢血而死的修士吧?
  这边打闹的动作略有几分注目,不小心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这一带都是皇城着名的园林区,亭台楼阁无数,个个都题有宗师级的文人骚客佳句墨宝。沈筠石就在他们附近的一座临江水阁上作客,他身为游仙宫以画入道的高手,在凡界的身份当然也是当朝画中之圣手。
  但毕竟是分神的修士,即使席上高朋满座,觥筹交错,声色盈目,他也一眼看见远在数里之外酒肆上的男女,当下也不顾失态,忽然站起来。
  “咦,沈先生为何惊慌?”
  “也不知何事,竟然让一向沉稳的沈先生都如此失态……”
  席间,王孙公子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沈筠石没有理会他们,大步径直从宴席上走了出去,只剩下满堂错愕的宾客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