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历史 > 何处惹帝皇 > 第440节
  院外,站的是人满为患,七嘴八舌谈笑生风,好不热闹。
  郁唯楚弱弱的在想,好在今夜没有下雨,不若个个都成落汤鸡。
  她的腰身被男人紧紧的搂着,不能单独离开,寒墨夜的面色清俊冷硬,在传出身子大愈之后,盛京中便有许多望族未出阁的女子倾慕与他。
  不是说他之前没有女子喜欢,只是谁都不想要嫁给一个病怏怏的男人,而寒墨夜又极少出现在宴会中,性情被人胡乱说成是阴沉不定,所以只能是被盛京的女人私底下相传甚欢,却是谁也不敢多提倾慕与他的事情。
  免得被闺中好友笑话了。
  如今他一袭黑袍加身,青黑的发丝用羽冠束起,狭长的眼眸宛若丹凤,谪仙般倾国倾城的容颜,俊美如画,引得一众女子痴迷低叫。
  郁唯楚从不怀疑寒墨夜的魅力,当初在花都也是这样,陪她走一走花都的灯会,一路上被多少女人围堵,问长问短的。
  她站在他的身边,本也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一个娇俏姑娘,硬生生的成了绿叶。
  郁唯楚抿了抿唇角,“这儿人多,你和我走的这般亲近,就不怕将来被你看上眼的女人,会因我和你闹脾气?”
  她的手背在身后,挣了挣男人圈在她腰间上的手,“赶紧放开。”
  她回来的那一日,寒墨夜就在她跟前放话说了一句,她只不过是他眼中的陌生女人而已。
  本来还想着,在这么多人面前和寒墨夜假意秀秀恩爱也挺好,至少自己不会吃亏。
  但她没想过会有这么多女人捧场,这么多嫉妒怨恨的目光,她可是承受不来。
  也凭什么,要为他而承受?
  寒墨夜面色寡淡,目光在人群中不断的巡回,最终定在那个周身大臣围绕着的男人身上。
  听言,他微微低眸看向了她的脸,将她的腰身往自己身上贴得更紧了些,“如果她闹脾气了,那就你来负责。”
  郁唯楚,“……”
  她的眼眸倏地眯了眯,出口的声音有些凉,“为什么要我负责,自己花心为什么要我买单?”
  寒墨夜听的一知半解,他并不在意郁唯楚说什么,而后又是抬眸看了看周遭哪里有空位,揽着她的腰身往那边走去。
  他的面上染着一丝笑,“你不必吃味,”唇角的弧度似深似浅,他松开了她的腰身,改换成牵着她的手,“本王暂时还没有瞧见有喜欢的,大可放心。”
  郁唯楚冷呵了一声,言笑晏晏的应了句,“那不巧,这里有我看上的男人。”
  寒墨夜的身形一顿,拧着眉头落座在椅子上,而后拉着她的手坐下,坐在自己最近的位置。
  他一双深敛的双眸定定的凝视着她,“你就是看上了也得死心,”他低柔着声音警告,“红杏出墙可是要千刀万剐的,你确定要落得如此下场,嗯?”
  郁唯楚,“……”
  怎,怎没人跟她说过,红杏出墙的刑罚这么重?
  男人见她脸色微变,唇角微微一弯,却是又听她说道,“所以你给我休书,我便是未婚,这样你可寻你的美人,我能寻我的真命天子,咱各自追求自己的幸福,何必绑在一起伤人伤己不是?”
  寒墨夜的唇角微沉,眼眸抬起见着那个被大臣围绕着的男人,正缓缓的朝他们这边走来。
  女人依旧喋喋不休的说着,他眸色一深,蓦然便转身,俯身倾前在她的唇上点了一下,“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别闹了,嗯?”
  正文 第218章 难道就是这个小白脸?
  郁唯楚尚未反应过来,便有一人忽地哈哈大笑,朗声道,“本宫早就听闻九弟宠妃无度,当初出使纳兰之时,便有许多大臣说九弟日卧美人榻上,流连忘返,如今九弟这宠妻都宠到本宫的府上来了,看来所言非虚啊。”
  男人走在众臣之首,步子不紧不慢,又是身穿一袭大红宫装,墨发用玉冠束起,他的薄唇上轻轻地勾着一抹弧度,漆黑的眼眸里却并没有带着多少笑意。
  寒墨夜的身子稍稍退后了些。
  但他的视线与郁唯楚的目光依旧交汇在一起,两人离得近些,他清晰的瞧见女人眸底深处浮现的深深恼意和极为掩饰的羞涩之意,眉眼中染着绵长的笑。
  他轻轻缓缓的从默默垂下脑袋的女人身上,收回视线,抬眸望向寒子晏,“让太子爷笑话了。”
  曲漓说了,当初他受伤的事情,寒子晏是知晓的。
  现在也应该是知道他失忆的事情。
  他失忆这件事靖王府没有公开,皇室中人除了寒长玉和寒子晏,也无人知晓。
  他不公开自然是有他自己的理由,但是为何寒子晏会帮着他,一同不公开,必然也有他自己的打算。
  郁唯楚低着脑袋启动装死模式,一声不吭的盯着自己的高底旗鞋,不肯抬首望向走前来的太子寒子晏。
  寒子晏的唇角微勾,没有想到寒墨夜会如此直白的回应,反倒是先怔了一怔。
  官场中人,最是忌讳美人误事,容易叫人联想成扶不起的阿斗。
  还以为寒墨夜会顺势狡辩狡辩一番,但如今……
  他看着坐如山的男人,见他一点也没有要起身行礼的意思,忍不住的挑了挑眉眼,却也是没怪罪。
  依寒墨夜江湖之主的身份,确实可以不向他这个太子行礼。
  可苏凉……却又是因何不向他行礼?
  “九弟便是心疼美人多一些,如今怀中美人至今不曾与本王打过招呼,”他的唇角勾着,眉间渐生冷锐的锐气,“本宫也不曾见九弟训斥训斥弟媳,注意一下辈分礼节?”
  郁唯楚白皙如玉的手落在裙摆上,听言忍不住的眯了眯眼。
  寒子晏倒是一点也没对她客气过,落井下石,犯错纠错,有事就缠着她来打击寒墨夜,之前是,现在也是。
  可关键一直都没什么卵用,也不知道他执着的点究竟在哪?
  寒墨夜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