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可是前段时间我看你不是这样解决的啊。”君凝疑惑地看着容静华。
容静华轻描淡写道:“那些不值钱。”
“他是你啥人你让他这样抱着狗蛋儿!”章廷玉气得直跺脚。
君凝侧头想了想,犹豫地开口:“我的……仆人?”
“噗!”旁边一个耳尖的客人忍不住把刚喝进嘴的茶喷了出来。
“嗯,她的仆人。”容静华附和道。
“我不管,把儿子还给我!”章廷玉躲在自己媳妇后面,伸出了一条手臂,掌心朝上。
狗蛋儿似乎听懂了父亲在喊什么,双手搂紧了容静华的脖子:“爹爹!爹爹!”
“叫谁爹呢你!你爹我在这呢!到现在了怎么还不会说干!”章廷玉气得手直抖。
容静华看着怀里的狗蛋儿,有些心疼:“他有大名吗。”
章廷玉整了整衣裳,站得笔直,拍了拍肩膀上肉眼看不见的的灰尘,一本正经道:“我还在苦思冥想中。”
“他爹文化水平不高还非要自己起名,我估计孩子成年了都得叫章狗蛋儿。”严晓婉不客气地戳穿事实。
“嘿,你瞧不起我是不,我跟你讲我今晚就给他起个响当当的大名。”看着经常拆自己台的媳妇,章廷玉不服气地回嘴。
严晓婉没有理他,把头转向了君凝,轻柔开口:“怎么有谣言说你嫁了个窝囊废,怎么回事?”
君凝看着身边的男人瞬间黑下来的脸,神色有点复杂。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那就简短地说。”容静华的声音有点冷。
君凝看着传闻中是窝囊废的男主角,决定还是把这件事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都空穴来风的事,根本无稽之谈,哎哟你们还真信啊。”君凝打着哈哈糊弄过去,这事本来就不是真的她没说谎,男主角又不是窝囊废,明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看着容静华的脸色又柔和了下来,君凝想,这人真好哄。
“能把我儿子还给我了吗,干爹就干爹。”章廷玉屈辱地妥协道。
第十章
容静华低头朝怀里的狗蛋儿出声:“来,去你娘那。”
把脖子上两只小胖手拿了下来将狗蛋儿托给了严晓婉,严晓婉接过后狗蛋儿就把大脑袋埋进了自个娘的胸里,嘴里还发着“噗哧”的声响。
“色小鬼。”章廷玉小声咕哝道。
“晓婉姐,来这里坐,你这当家的怎么拖家带口跑出来了,店里的事怎么办?”君凝拍了拍旁边的木凳子,朝严晓婉开口道。
严晓婉闻言落座:“店里有崔鹰在不怕,南面的铺子似乎出了点事,买家说交货时说货物都是瑕疵品,拒绝付钱。这单买卖挺大,现在闹得凶,我得去看看怎么回事。”
严晓婉家里是做陶瓷买卖的,几十年前的小店铺经营到现在各地开了分店,虽说不至于闻名遐迩,但也算小有名气。商誉甚好,累积了不少客源,并与多个大户买家达成交易协议。
至于南面那个铺子嘛……
君凝略一沉吟:“我最近听闻几起事件跟你这情况很相似,都是交货时出了问题。说来也巧,都是卖陶瓷的。”
严晓婉蹙起了眉头。分店的管事传信说交货前一晚还验了货,均完好无损。没想第二天交货时,买家拆箱验货却发现里面的物品均有碎裂。他们一向把货物包裹得很好,不可能是运输途中因碰撞而碎裂,应该是不知什么时候被人为打碎了。现在的问题就是,不知道是哪方的人因为什么原因而做这样的事。
章廷玉见状忙不迭凑到严晓婉旁边坐下,谄笑着说:“媳妇儿啊,你英明神武的夫君在这,天大的事也能给它解决了,毕竟天塌了还有高个的顶着,你说是不是啊媳妇儿。”
“夫君说的甚是。”严晓婉低眉含笑的样子让章廷玉心飘飘然。
“那夫君,今儿个不知你牵了几个姑娘家的小手呢?”
“哎呀,也就那么两三个而已……嗷!”正得意着的章廷玉脚下一痛惨叫出声。
严晓婉狠狠踩着章廷玉的脚背还顺便打了几个转,皮笑肉不笑:“哟,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减当年风姿还能一片花丛过不沾一滴露啊?”
“媳妇儿,我错了。”章廷玉拧着眉可怜兮兮地看着严晓婉。
“狗蛋儿,咬他。”
狗蛋儿听话地从严晓婉的臂弯处爬到了章廷玉的怀里,双手抱住了自己父亲的肩膀张开嘴巴往脖颈处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崽啊!我是你爹!亲爹!啊啊啊!你咬那么用力做啥!快住口!我不是给你磨牙用的!”章廷玉一边扯着自家娃一边撕心裂肺地叫道。
“他是个智障吧?”一直默不出声的容静华凑到君凝耳边小声问。
“其实他很疼他老婆的,但是,”君凝用力地点了点头,“他确实是个智障。”
严晓婉任由旁边那对父子闹腾,转向了君凝:“小凝,不如你也随我们一道吧。正好我们也很久没见了,狗蛋儿挺想你的。”
“我也有这个打算,一开始我就觉得这事有点蹊跷,我总觉得里面还牵扯了点其他东西。”当时在青楼混吃混喝的时候听到了不少消息,据说一家闻所未闻的陶瓷店突然间壮大,还听说……最近出事的店铺的掌管人都被杀害了。
君凝看着一脸恬静看着自家相公儿子闹成一团的严晓婉,决定先不把这事说出来。
“我也一起。”旁边的容静华开口道。
“也好,多一个人手我们也比较放心。”严晓婉赞同道。
而且依她看,这个容静华看起来想要和君凝有很多条腿的样子。
“什么?我拒绝!”好不容易把脖子从儿子口里拯救出来的章廷玉抗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