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程家小子,就是程香元的弟弟程子元,他大概才二十岁,搂着女人的姿势却有模有样的,一副大款等着宰的模样,如果他知道他现在搂着的,对他娇笑着的女人,其实是个手里沾满血腥的“自由人”,不知他还抱不抱得下去。
储诚跟着这几个子弟在一间包间里,端着杯酒看他们闹腾,一开始有不少人要来跟他敬酒,他随便应付了一两杯后,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就让这几个小辈或同辈的人不太敢跟他靠近了,倒也让他坐在角落里得了个清闲,然后,毫不避讳地频频朝程子元怀里的女人看去。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经历过各种风花雪月过来的,一看储诚明目张胆的样,就想当然的以为他看上了程子元的女人了。虽然这个女人妆化得厚一点,但下海的女人几乎都这个样,况且这女人看着娇娇滴滴的同时,眼角又带着风情,是有点招人。
有人忙给程子元使了个眼色,程子元更是大方地拍拍怀里的女人:“去,给储诚大哥倒杯酒。”
反正他要什么女人没有,今儿这个虽然还没享用到,但如果能换来储大少的好感,那都是值得的。
那个女人略略停顿了会,才在程子元的再次催促下起身,挪到储诚的身边,给他倒酒。
储诚接过酒杯,然后顺势地揽过她的肩膀,将她压进自己怀里,大家一看,以为猜对了,纷纷笑呵呵地打趣了两声,却没有人过问那女人是否愿意。
储诚面上始终挂着淡笑,一手在女人的腰间轻轻拍着,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可哪怕他做着这般猥琐的动作,他的肢体依然给人一种优雅的感觉。
待他的动作逐渐大起来,他挑起女人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原意只是做做样子。那满脸的厚粉想来会让有点洁癖的他难以忍受,可真正碰触到后,他却稍稍失控地想着再深入一点,再进一点……
还好,大脑里还是清醒的,在快完全失控的时候,他放开了她,她唇上的口红跟旁的不同,有蜜桃味,甜的,如今被他磨蹭掉大半,那被蹂躏后的红肿,让他的眸底越发深幽。同时,难得她有这么乖顺的时候,他心里又有着异样的满足。
他竟不太敢继续看她,一把将她的连按进怀里,对着那些不时偷窥着自己的子弟说道:“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在场的众人,除了储诚跟他怀里的女人,都统一的认为,他是憋不住要“办事”了,于是全都一副我们明白的暧昧神情,连连跟储诚说没关系,然后目送着储诚将那女人带走。
“都说储大少洁身自好,啧,都是给外人看的吧,我看他跟我们没什么去吧嘛,哈哈哈。”
“哈哈,就是,男人嘛,谁不好这口。来来,我们喝酒,一会,我们也找个好地方,好好地爽一把!”
“好,喝!”
……
储诚难得粗鲁地将浓妆推进自己车子的副驾驶上,弯腰给她扣上安全带,确认她跑不了后,再转到另一头上车。
开车,没有目的地往前开。
“你要杀的不是程香元吗,怎么变成程子元了?”没让车里沉默太久,储诚就当先发问,口气不太好。
被储诚屡次打断的浓妆心里头比他更不爽,要不是他是储诚,她现在估计就直接跟他打起来了,当下语气冷然带着敷衍地说道:“我都要杀!”
储诚猛地踩下刹车,车子突然停下,让浓妆惯性地往前扑了下,安全带又把她带了回来。
储诚握着方向盘冷着脸:“你就不能放弃这个任务?”
“不能!”
“你就那么想找死?想死还不简单,你直接给自己一枪不是很爽快?”
“接这种暗杀任务的又不止我一个,你是不是每个都要管?还是说,你跟程家有什么关系,一定要保他们一家?”
说到后面这点,浓妆不由得烦躁起来,睁圆了眼睛瞪着他,那张看不出真切面前的脸上,头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情绪流露出来。
“我管别人怎么样,我就管你!”脾气上来的储诚出声低斥后,自己也有点愣怔,他很快冷静下来,摆手说道,“我们也算相识一场,勉强算是朋友,我没看见也就算了,既然被我遇见了,我总不能看着你去送死。再怎么说,你这条命,还是我救回来的,你就这么糟蹋了,对得起井旭给你用的那些药,对你花的那些精力?”
浓妆撇开脸直视着前方,她也恢复了冷静,但声音还是冷的:“我没让你救!”
这话说得很没情义,也伤人心,浓妆心里清楚,可是她倒喜欢现在她表现得绝情点,好过储诚再继续管她的事。
一是她不喜欢真有人为她担心,这种会让人感觉温暖的事,只会让她不安。
其次是,杀程家的人她避不开,她知道储家本事大,可真的牵扯进来总归不好,她不想欠他人情。
她不敢看储诚此时的面色,丢下一句:“希望下次不要再见到,也请你不要再管我”后,就想推开车门下车。
然而,储诚却先一步落了锁,浓妆根本打不开车门。
“储诚,你做什么?”
储诚根本懒得回她,再次启动了车子,这次却不是漫无目的,而是朝着之前收留她的那个小区开去。
浓妆试着喊他几声都没用后,也只能耐着心好好地坐在车里,她想着现在走不掉,晚一点总能离开的。
谁知道,到了那小区的停车场,储诚将她从车里拽下来,坐电梯直达他所在的楼层,再拖进屋里,甩到大床上。
浓妆奋起反抗,储诚就以暴制暴地跟她打一架,浓妆毕竟伤还没完全好,而本身武力值方面也稍差储诚的。几招后就被储诚压在了床上。
避开她的伤处,他的膝盖抵在她的腰下,一手按着她的后脖颈,就将她固定在那,然后空出一手拿出一条锁链,大概一米来长,一头拷住她的手,一头拷在床脚下。
“储诚!”在储诚不在压着她后,浓妆起身拽着链子,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这什么意思,放开我!”
“没什么意思。”储诚晃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有什么不对。他父亲早年就是个兵痞,别看后来修身养性了,其实骨子里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人,心里不痛快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坦荡荡地说娶儿媳就娶儿媳?
言传身教下,看似斯文有礼的储诚,隐藏的性子是随了储维笑的,看中那只猎物就不可能让猎物逃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真疯起来时,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不为过,大概是他平日里太过绅士,所以爆发时反差越大。
他是真的被浓妆气到了,一想到她扮成这副模样依偎在程子元怀里,那火气就烧得更猛了几分,既然不听话,而他又确实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点在意她,那就锁起来好了,关到她听话为止。
“这锁,是零号做的,没有他的钥匙是打不开的,你就乖乖地在这里待两天。”
至于他这里怎么会有,还得说到可乐,也不知道她都看了些什么书,然后有一天,说他年纪大了还讨不到老婆,就给他送了不少无法言说的礼物,这锁链就是其中一个。
浓妆再次扯了两下,确定弄不掉后,气得直喘。
储诚见了,反倒笑了:“你现在这样,倒是顺眼许多。”
表情丰富了,也没再那么死气沉沉。
浓妆冷哼一声,撇开了头,她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