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万春与孙安他们互相鼓励一番后,便安静的等待接下来的局势动向。
而这时,王寅也快马加鞭赶到了下邳想要求见王伦。
结果接待他的却是淮阳军知军鲁猛。
“唉呀,您就是王寅王尚书吧?
这风尘仆仆的模样,一路上怕是都没有休息?我让人与你准备一些酒肉为你接风洗尘如何?”鲁猛满脸堆笑的说道。
王寅却着急上火道:“酒肉就免了,我这次过来是有急事要找王头领,还望鲁知军帮忙通报一声,我有急事要见一趟王头领。”
听闻这话,鲁猛露出了一脸为难的表情道:“这就不巧了,上次与你们沟通无果,王头领大发雷霆,然后就返回梁山了,要不您去梁山寻他去?”
王寅闻言一愣,再一想淮阳军到梁山的路程,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他要是跑一趟梁山,等回来的时候,只怕方杰他们早就凉了。
当即犹豫了片刻,直接道:“我们与方垕交战失利了,宋廷也加入到了这场战争之中。
现在情况十分危急,希望梁山能够履行之前的盟约,出兵援助我们。”
“这事儿比较大啊,我一个小小的知军也做不了主,要不你去一趟梁山?
你们这事儿毕竟也关系这梁山的安危,曾经王头领对此十分重视。
可自从被你们拒绝以后,王头领就……”
说道这里鲁猛顿了顿,又长叹一声。
王寅道:“我知道之前是我们的抉择出了问题,可是你们要是再不出兵的话,圣公最后的家底就真没了?”
“我理解王尚书的焦急,你要是不便去梁山的话,我让给人快马帮您传递一下消息。
你看这样如何?”鲁猛问道。
王寅见没有办法,便道:“也只能如此了。”
随后王寅又拱了拱手道:“楚州战事吃紧,我便先回去了。
梁山若是愿意援助我们,还望早一些出兵。”
说完王寅便风尘仆仆的离去。
自始至终,都不曾坐下喝一口茶水。
送走王寅后,王伦与吴用等人从偏房内走了出来。
“王头领为何不帮他们,看他的样子,这些人好像已经穷途末路了。”鲁猛不解的问道。
吴用却道:“此事非是王头领不帮,而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想当初王头领可是给过他们机会的,可这些人把持不住。
现在又想让我们去救他们?
咱们可是有了更好的选择,又何必需要他们。”
“他们要是不敌倒戈向那些招安派呢?”鲁猛担忧的问道。
“无所谓,这些顽固的方腊支持者,不好好敲打敲打,终究是难以控制。”王伦笑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鲁猛又问道。
“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再出手去解决这件事情。
经过这段时间,倭奴的军队也回来不少了。
足以支持咱们打一场硬仗,他们想要再掂量一番咱们的分量,咱们又有何惧怕。”王伦自信满满道。
鲁猛看这他这模样,又回想起自己曾经被史进他们打崩的模样。
梁山的自信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是真的强的离谱啊。
至于接下来的战斗会如何发展,鲁猛也变得有一些期待了。
他到是想知道,梁山与宋廷的第三次大战,会留下怎样精彩的故事。
而这时,楚州城中方杰们,却已经被逼到了穷途末路。
方垕他们显然已经将方杰等人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经过短暂的休整后,便开始再度进攻楚州城。
对此,方杰他们还心存幻想,觉得王寅会请来梁山的救兵。
可事实上,这救兵永远都不会回来。
直到被围攻的第二天,王寅浑身是血的从敌军的包围中杀了出来,进入城内。
看到身受重伤的王寅,方杰也是心疼不已,当即上前关怀道:“老师,你没事吧。
既然敌人势大,你就不要硬杀到城内啊,找个地方静观其变就是。”
“我得回来将消息告诉你们。
我到下邳没有见到王伦,他们对援助我的们意愿并不强烈。
那鲁猛虽说会帮我通知王伦,可我估摸着梁山十有八九不会救援我们了,眼下我们得再想办法了。”王寅道。
听完跟这话,方杰沉默了片刻便道:“大夫,大夫在哪里,快来帮我师父治疗伤势。”
“不用,我还撑得住,我们得尽早做出抉择了啊,小杰。”王寅急道。
说道最后还咳出几口血来。
而这时,不光王寅受伤,就连邓元觉、石宝、方杰、厉天闰也都人人带伤。
这段时间的战斗,他们都是亲力亲为,能够坚持到现在,完全是凭借着他们超强的武艺与毅力支撑。
可当他们得知梁山的援军永远不会来后,便击溃了他们最后的心理防线。
“接下来该如何?”厉天闰问道。
“弃城吧,趁着兄弟们人手还不少,弃城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
再打下去,咱们所有人都得交待在这里了。”方杰道。
“弃城容易,可弃城之后,又能去哪里?无外乎是遭到他们的追杀。”石宝道。
方杰这时又道:“去梁山,只要到了梁山,他们便不敢拿我们如何。
只要咱们还活着,便有机会报仇。”
“说的好,只要咱们还活着,便有机会报仇,都听小杰的吧。”王寅说道。
见状众人只得认同弃城的方案。
一时间他们召集剩余的将士,从一处敌人虚弱的方向开始突围。
突围以后,便直奔梁山的地界而去。
城外猛攻的方垕等人,看到这一幕也是大喜。
直到经此一役,这将被地区将只有他一个圣公。
当即大手一挥,便让所有人前去追击。
就这样双方一逃一边追,只杀的血流成河。
可即便这样,他们还是无法将方杰他们全部留下,最终眼睁睁的看着方杰他们逃入梁山的地界。
杀红了眼的方垕还想追击,却被司行方制止。
“圣公,眼下不宜和梁山起冲突,既然击溃了他们,便就此罢手吧。”
方垕闻言,咬牙切齿道:“可恶,竟然给他们逃掉了。”
然后转身看向众将士道:“此战我方大胜,接下来就是犒赏三军的时候,待咱们回到扬州,便先摆他一个三天三夜的庆功……”
只是不等他话说完,方垕便觉得胸口一痛,然后便见一把带着血迹的刀刃穿胸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