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云涛拨通祁皓烨手机号码的同时,祁皓烨的司机轻轻咦了一声,“陈副市长刚才也是去机场接人吗?”
  他这一句自言自语,引起了祁皓烨的注意,此时刚好前面就是路口,红灯,祁皓烨将身体往前探了探,可不,这前面的车子不就是陈云峰的专车吗?
  “老马,你刚才说什么?这辆车子刚才也是从机场出来的?”
  “嗯!”
  老马随意的嗯了一声,祁皓烨的脸上顿时掀起了一阵狂风暴雨,一步,只差一步,竟然被陈云峰给捷足先登了。
  “老马,超过那辆车,给我拦住他!”祁皓烨阴狠狠的说道。
  绿灯亮起,老马一脚油门,车子冲了进去,超到陈云峰车子的前面,陈云峰的司机一个急刹车,后面的陈云峰和朴中信一个措手不及,身体向前倾了倾,陈云峰怒喝一句:“怎么开车的?”
  “陈市长,是祁市长!”
  在逼停陈云峰的车子之后,憋着一口怒气的祁皓烨气呼呼走了过来,陈云峰一见祁皓烨,脸上下意识的闪过一丝慌乱,他做的,可是挖墙脚的事情,祁皓烨怕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陈市长,慌什么,看我的!”朴中信眼中厉光一闪,冲着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他的随行保镖说道:“你下去处理一下!”
  朴中信是用韩语说的,所以陈云峰也没听懂说什么,只见他身材魁梧的男人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祁皓烨也刚好走到了陈云峰的车旁,谁知道那名保镖抡起拳头,什么也不说,朝着祁皓烨的脸上就挥了过去。
  祁皓烨平时也算是一个斯文人,哪里禁得住这个魁梧男人的猛力一拳头,身体一个趔趄,就朝后倒去,而那男人还不罢休,一只手抓住了祁皓烨的衣服,另外一只手握成拳头就朝着祁皓烨的腹部又夯了两拳。
  坐在车内的陈云峰一看脸都黑了,忙望向朴中信,而朴中信却不以为意的淡淡一笑,“陈市长,你不是很恨他吗?”
  陈云峰所有想要说的话全部卡在了牙关内,这次,就算是替中发出了一口怨气。
  在祁皓烨的司机下车朝这里跑来之前,逞凶的男人钻进了车内,陈云峰的司机重新发动了车子然后扬长而去。
  祁皓烨捂着肚子躺在地上,表情是十分的痛苦,司机见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却被祁皓烨给一把拦住了,“我没,没事”!
  将手搭在司机的手臂上,祁皓烨吃力的站了起来,他刚才的确是冲动了一些,这件事情一旦闹大,对陈云峰没好处,对自己更没有好处。
  两人竟然为了巴结刚上任的大老板而在公共场合大动干戈,这若是传扬开来,岂不是极大损害了政府领导人的形象。
  这闷亏,自己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了!
  祁皓烨表情万分懊恼,在司机的搀扶下缓缓钻进了车子,然后朝家赶去。
  祁家,祁皓烨不在场,气氛倒是无拘无束了很多,刚好陈云涛也是从宁大毕业的,算是凤清歌和祁云云的学长,他讲了很多宁大的趣事,看不出来这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市长秘书私底下也是一个热血小青年,就在三人哈哈大笑之际,祁皓烨回来了。
  听到从屋内传来的祁云云的欢笑声,祁皓烨拨了拨额头凌乱的头发,拽了拽衣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忍住腹部传来的痛,故意微微侧着点脸,意气风发的推门走了进去。
  正坐在饭桌上吃饭的三人见他回来,陈云涛和凤清歌立即站了起来,而祁云云却是动都没动,抬头看了看墙壁上悬挂的挂钟,现在已经是八点半了,他就没有一次能守约的。
  “时间不早了,吃完就先回去!”祁皓烨口气威严的说道,在祁云云的眼里看来,他那态度冷漠到了极致,甚至连正眼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胸腔内,顿时升腾出一丝怒气,握在手中的筷子被她发泄似的狠狠砸在了大理石餐桌的桌面上,发出一声脆响,祁皓烨步伐顿了顿,黑眸之中隐隐飘出一缕淡淡的难过。
  凤清歌看着祁皓烨,他的表情,很不正常,刚才他进屋的时候凤清歌就发现了,除了走路的姿势很别扭之外,他刻意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好像在极力的想要掩饰什么似的。
  等等,凤清歌的瞳眸骤然一缩,祁皓烨受伤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让我们过来吃法,你放我们鸽子也就算了,现在还摆脸色,你这是摆给谁看了!”祁云云这会儿就像是被点着的炮仗,一阵霹雳巴拉,毫不留情。
  被祁云云这么一刺激,祁皓烨顿时觉得腹腔内好像一阵翻江倒海,一口血水,从他的嘴里给吐了出来,紧接着身体就摇摇颤颤,若不是沙发当好挡了一把,就一头栽倒在地砖上了。
  祁云云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
  陈云涛连忙跑了过去,声音急切的喊道:“市长,市长!”
  祁皓烨笑着连说:“没事,没事!”吐了这么一口血水之后,他反而感觉腹腔内舒服了很多,陈云涛连忙扶着他坐到了沙发上,凤清歌和祁云云也来到了跟前。
  不动声色之间,凤清歌打开宝瞳,查看了一番祁皓烨的伤势,道:“祁叔叔,你跟人打架了?”
  呃,祁皓烨脸上的表情一愣,他刚才还想,若是孩子们问起,就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了,被凤清歌这么一问,他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了。
  “叔叔,刚才吐了一口血水,你是不是感觉舒服了很多?”凤清歌接着问道,祁皓烨眼中再次飞出一道惊讶,她连这也知道?
  “打你的人是位医生?”凤清歌又继续问道,从她嘴里问出的每个问题都是越来越接近真相,祁皓烨知道隐瞒也隐瞒不下去了,索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这就难怪了!”在祁皓烨说完之后,凤清歌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在场其他三人皆是不解的望着凤清歌,那表情仿佛都在问,为什么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祁叔,你是不是感觉中拳之后不是那么疼,甚至还能走路,所以就打算跟个没事人似的从我们面前经过,那样我们就不会知道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呢?”
  凤清歌晶亮的眼神望着祁皓烨,被猜中心思的祁皓烨不自然的笑了笑,说道:“也什么大事,又何必让你们知道呢?”
  说这话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祁云云,祁云云一言不发的望着他,在她的眼中似乎也看不到一点点的担忧,哎!祁皓烨在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为了留学这件事情,怕是她对自己的意见更大了。
  “不是什么大事?祁叔,如果不是刚才你吐了那么一口血,也许,十天之后,你就再也见不到太阳了”
  “啊!”
  凤清歌这话一出,从陈云涛的嘴里忍不住的发出一声惊呼,而站在她身边的祁云云也下意识的伸手拉了凤清歌的衣角一把,“清歌,你说什么?”
  她说话的口气明显裹着急促,而祁皓烨也是抬起来,刚才还一副不在乎的表情顿时被震惊所代替,三对眼睛,此时全部凝聚在了凤清歌身上,凤清歌语速缓慢的说道:“祁叔,刚才打伤你的那个人长期跟在朴中信后面,对人体的穴位构造非常了解,他打你那两拳,表面上没什么奇怪的,但是实际上,他所使用的是一种特殊的手法,你挨的那两拳,会使的你体内的气血全部郁结在你的胸腔内,十天还好,命将难保!”
  “该死!”祁皓烨一双黑目之中顿时射出寒芒,他和那人无冤无仇,想不到他却对自己动了杀机。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这么善罢甘休!”陈云涛气愤不平的说道,祁皓烨乃是堂堂市长,对方的行为是杀害政府官员,这对华夏,简直就是一种赤裸裸的藐视。
  “王八蛋!”一声裹着杀机的低吼从祁云云的嘴里溢了出来,之前那一直隐忍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了出来,“爸,那人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说着,祁云云就作势朝外冲去,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在凤清歌的嘴角如夜间绽放的昙花,匆匆而逝。
  “云云!”祁皓烨叫唤祁云云的声音竟然激动的带着一丝颤抖,很长时间,已经很长时间,她没有叫过自己一声爸爸了。
  有一种感情,是那种两个人之间一个不服一个,一个强势,一个却又不服管制,可是,当一方有事,另外一方便绝对会不顾一切的想要为他(她)出头,这就是父子(女)之间的感情,一种血脉相承大的亲情关系,是怎么割也割不断的。
  就像祁云云和祁皓烨之间,凤清歌只不过稍稍的动了动脑子,祁云云那潜藏在心里对祁皓烨的感情就暴露了出来,尽管还有些扭捏,但这父女之间的隔阂总算是消退了一些。
  祁皓烨的伤势虽然没有凤清歌所说的那么严重,但是如果不及时医治,也就就此落下一个隐疾,当然,这凤清歌都已经将祁皓烨说的病入膏肓了,自然是要医治方才能将这个谎言给继续掩下去。
  七根银针,被凤清歌慢慢捻入了祁皓烨腹腔上的皮肤上,随着银针一点一点深入,紫黑色的污血从针眼中渗透了出来,约莫半个小时之后,祁皓烨感觉全身通体舒畅,什么疼痛都没有了。
  “清歌,想不到,你还懂医术!”穿好衣服的祁皓烨满脸浮现的俱是对凤清歌的钦佩之情,他甚至在想,有凤清歌这样的女孩子陪在云云身边,送不送国外似乎已经没那么重要了,让云云跟着凤清歌,反而可以学到更多的事情。
  两个人并肩朝着楼梯走去,屋内,却是空无一人,“咦,云云和云涛呢?”祁皓烨轻轻的咦了一声,凤清歌面色顿时一凝,“祁叔,云云不会是去林书记家里了吧?”
  听凤清歌这么一说,祁皓烨整个人宛若雷击了一般,待反应过来之后,他大叫一声:“胡闹,胡闹,真是太胡闹了,她当那里是什么地方了!”
  一边说着他就一边快步三步并作两步下楼,心里不停在默默祈祷着,这丫头可千万不要闯下什么大祸才好啊!凤清歌紧跟其后,二人匆忙朝着一号楼赶去。
  ☆、第九十六章 比狂妄,你差远了
  一号楼位于整座岐山位置最好,视野最佳的地方,一栋雅致的别墅就那样静静的伫立于半山腰的位置,柔美的月光笼罩下,泛着古香的房子透着一股威严。
  在这里居住的,就是苏城的一号大老板,苏省省委书记,林中健,林中健刚刚从春城调到苏省任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出了公务上的烦心事之外,最困扰他的,是生活上遇到的一件麻烦。
  原来,林中健一个月前来苏省任职,他一来苏省,就将家中已经八十高龄的老母亲也一同接了过来,老太太本来身子就不好,林中健也是希望能每日亲自照顾母亲,可是半个月之前老太太忽然染病,茶饭不思,整日卧床,看了各大医院病情非但没有好转,保健院也是素手无策,这一转眼老太太已经卧床半个月了,病情还在加剧,医院就差下病危通知书了。
  整个苏省的官员,凡是有点玲珑心和上进心的,都在想尽办法的寻找各种良医良方希望能治好老太太的病能够在这位新上任的大老板面前博个头彩。
  面临人生转折的一个关健,祁皓夜自然也希望在选举的时候这位大老板能投自己一票,他费尽心思,才搭上了朴中信这根线,却没想到,却突然杀出一个陈云峰,自己前前后后忙了个把星期的时间,非但没能在大老板面前露脸,反而还吃了一个这么大的闷亏,他心里能服气吗?自然也是不服气的,可不服气又怎么样呢?难道跑过去大吵大闹不成?这样一来自己的仕途也算是到头了。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那性格莽撞的宝贝女儿却是忍不住要替自己出气了,哎,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光是想想,祁皓烨都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爆炸了一般,恨不得双脚能插上一对风火轮,直接飞过去阻止祁云云可能做出的冲动行为。
  凤清歌跟在身后,相比祁皓烨,她的表情倒是风轻云淡,脑海之中不禁想起不久前韩医嘲笑中医的事件,朴中信,韩医第一国手?本姑娘今天倒还真相见识见识你到底有多厉害了!凤清歌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道冷笑,紧跟在祁皓烨的后面。
  1号楼的警卫,自然要被在岐山居住的其他地方要森严很多,但因为林中健提前已经打了招呼,所有陈云峰的车子能够直接开进去,坐在后座微微闭着眼睛假寐的朴中信不经意扬起的嘴角充满了得意之色,从骨子里,他打心眼里瞧不起华夏,这次,除了钱之外,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朴中信听说这位老太太的病华夏很多医生都素手无策,这次,他会用事实证明,在韩医面前,中医脆弱的不堪一击,韩医才是真正的正统。
  林中健是个大孝子,所以他对朴中信寄予了厚望,放下自己省城大老板的身份,站在门口亲自迎接朴中信,可算是给足了面子。
  眼前的林中健身材稍显清瘦,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但是双鬓已经隐约有了白发,面部轮廓很深,带着几丝凌厉,一双锐利的黑眸之中透着几丝清高和威严,他的双眉紧皱,看的出来为了母亲这桩事情他很是烦心,见到朴中信从车内钻了出来,他亲自迎接了过去。
  “朴先生,路上还顺利吗?”
  本来这只是随口那么一问,可是没想到朴中信却冷着一张脸,不屑的哼了一声,态度极为傲慢的说道:“不顺利,你们华夏官员的素质,真是太差了!”
  林中健当即面色一沉,心里升腾出一丝不悦,心想到,你个小棒子,竟然敢在这里指手画脚评论华夏官员,不过看在他能治好自己母亲病的份上,林中健决定暂时忍一忍朴中信的傲慢。不过就林中健所知,此人颇有一些本事,也有骄傲和张扬的资本,此人职业生涯中最光辉的一件事情就是他给e国女王治国病,但是女王也是得了一种怪病,浑身痛苦难忍,很多专家都素手无策,朴中信用了十五副中药,给治好了女王的病,也就是那次,朴中信扬名世界,他的成功也让韩医的地位猛涨,直逼有五千年历史的中医,前段时间林中健也看了关于中韩医之间关于谁是正宗的争论,他本人对傲慢不可一世的韩医并没有好印象,不过若这人能治好自己母亲的病,那自己只能忍下这口气了!
  谁让人家有傲慢的资本呢?
  林中健亲自领着朴中信朝着二楼走去,而陈云峰则是等在大厅,坐了一会儿,就听到一阵吵杂声从一号楼的院子里面传了过来。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云峰快步走了出去,院子中,祁云云就像是凶悍的老虎,在朴中信的那保镖身上捶着,打着,踢着,十足一个小泼妇的形象。
  而朴中信的那名保镖一脸茫然,实在搞不清楚这突然冲出来对他拳打脚踢的女孩是怎么回事,不过见这女孩子长的挺美艳的,他便动了猫捉老鼠的心思,表面上他是不还手,但是却细看,可没少吃祁云云的豆腐。
  大掌在祁云云的胸部来回那么几下,在趁着祁云云不注意的时候,“咔呲”一声,祁云云身上的白色t恤被对方给扯下撕开了,露出里面的黑色蕾丝被罩。
  “啊”随后赶到的陈云涛看到被占便宜的祁云云,大叫一声,好歹他也是祁皓烨一手提拔的,年纪轻轻,又是一个热血青年,看到这一幕还不出手,抡起拳头,他飞快的冲了过去。
  陈云峰一下子还没能认出祁云云,可当他看到随后赶到的陈云涛时,豁然开朗,旋即嘴角勾起一道不易察觉的冷笑,祁皓烨,我看你今天是要头了,竟然让自己的女儿来大老板的院子里面大吵大闹。
  陈云涛刚到对方跟前,那男人抬起一脚,直接踹中了陈云涛的腹部,陈云涛还没能碰到对方的衣服,就被对方给放倒了。
  当祁云云意识到这个男人是在故意给自己难堪,吃自己豆腐,占她便宜的时候,恼羞成怒,她自知自己的花拳绣腿对这个皮糙肉厚的男人根本没有杀伤力,干脆张开银牙,一口咬住了对方的胳膊,咬住,死死咬住。
  那男人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墨镜之下的眼中闪过一道无比狠戾的光,两条胳膊一伸就抱住了祁云云,然后自己的身体就在原地转圈,大有一副要将祁云云转晕的架势。
  一圈,两圈,三圈……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被踹倒在地陈云涛急的跳脚,“停下来,给我停下来!”
  那男人才不管陈云涛的喊声,对他而言,这女孩就是一软柿子,他想怎么捏都行。
  咬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男人的唇角勾起一道冷笑,一个用力,本来就被转的晕头转向的祁云云被他给甩了出去。
  “啊”
  一声尖叫,忽然一个身影飞了出来,在半空一把抱住了祁云云的身体,身体轻盈落地,经过一场惊魂的祁云云望着凤清歌,这一刻,凤清歌就像是挥着宝剑的王子,真是帅到了极致。
  凤清歌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了祁云云的身上,这一幕,仿佛只有在小说中英雄救美的一幕才会出现。
  如果凤清歌是一个男人,她一定以身相许,祁云云在心里这样想……
  看到刚才那一幕心都提到嗓子口的祁皓烨和陈云涛看到祁云云没事,这一颗心才悄然落地。
  那男人也算是一个武道高手,刚才凤清歌飞身救人那凌厉的身手让他心中顿时泛起了一种想要打败对方,征服对方的欲望,从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气,几乎不用任何语言,他便已经出招,身影化作一道影子朝着凤清歌袭来。
  这差不多算是偷袭,而刚才这个男人的身手他们都已经见识过了,在场的人无一不为凤清歌捏了一把冷汗。
  凤清歌脸上淡淡的表情没有因为对方的偷袭而表现出丝毫的慌乱,反而她和镇定,将祁云云推开至一边,一个利落的闪身,她躲过了对方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