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说这个,林谦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他还以为自己跟艳扬天会晤的事情被他撞见了,他稳定心神后,走到他对面坐下赞同道:“嗯,我也察觉出来了。”
“说说看?”
“其一,大家都走了,就连镖头的夫人都走了,他为何要独自一人留在这里守着一口空棺不肯离去?”
“其二,他说是二当家的杀害大当家后卷走钱财自立门户,显然说法有点牵强,如果真是他杀的,那帮忠心耿耿的小弟子们不可能二话不说就跟着他走。”
“其三,老管家身怀武功,方才我搀扶他的时候便看出来了,虽然他极力装作弱不禁风老年的模样,可他掌心厚实的老茧跟稳健的步伐出卖了他,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身怀绝技,为何又要在我们面前装作不会武功的样子。”
“林兄心细如尘明察秋毫,佩服佩服。”百里玉檀轻抚掌心赞叹道。
“哪里哪里,不过是对方破绽太过明显。”林谦谦虚道。
“那你说他为什么要混肴视听,故意栽赃嫁祸给二当家?”
“这个我也不知道。”
“我想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嗯,百里兄来访就是为了这个吗?如果没什么重要事情的我,我就先歇息了。”
“不止,我来是想打探一下关于夜白的事情。”
隔壁厢房内,韩墨抱着夜白窝在被窝里面,夜白被他的样子都给逗乐了,堂堂七尺男儿不过是见到口棺材都能吓成这样。他恶趣味的捏了捏对方腰间的软肉,刺激得韩墨一个激灵,差点滚到床下去了。
抬眸一看,原来是夜白故意的,他满面委屈地嘟了嘟嘴:“小白你真是的,住在这么阴森恐怖的地方还能寻我开心。”
“我这不是看你太紧张了吗。”夜白微翘着嘴角打趣道。
“这可不能怨我,镇子里都怨气冲天了,我能不紧张吗,万一那些愚民头脑发热冲了过来拿我们开刀怎么办?”
听韩墨这么一说,夜白收起玩笑:“你说的不无道理,白天那种愤恨的眼神还历历在目,如果不小心一点,还真容易引起众怒,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对啊对啊,何况小白你还有伤势在身,一定不能乱来。”韩墨急忙道。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夜白宽慰道。
就在二人言谈之间,窗外黑影一闪而逝,韩墨感觉自己眼皮越来越沉重,他揉了揉眼皮咕哝道:“小白不早了,快点睡吧。”说着就抱住他的腰身往怀里蹭。
夜白皱着眉头望着他,寻思着即便是想睡觉也不可能入睡的这么快,他环顾四周,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一丝异样的气息,原来他们二人交谈间,被人下了蒙汗药都不自知,现在整个房间的空气内都充斥着蒙汗药,情急之下他一把抽出随身携带的丝帕捂住自己的口鼻,然后又拍了拍韩墨,发现他彻底昏死过去,只好放下他盖好被子出门查探其他人的情况。
他一出门,就看到林谦跟百里玉檀,刚好二人也察觉异样,追着黑影跑出来,所以没有被蒙汗药中伤,倒是慕容擎苍没见到他的人影,大家一起来到他的房门敲门,连敲三声无人应答,他们面面相觑一眼,百里玉檀率先推开房门,见里面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慕容擎苍的身影。
夜白见到后,暗道不好,拔足往回跑,果不其然原本昏睡过去的韩墨也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