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吃?
话筒里传来的女人的声音,让司马义愣了一下。
什么玩意别吃?
“你刚才说什么?”
“傻马!我让你别吃!有毒!”
刚才说的话太少,这次说的一多,尤其是“傻马”这个称呼,让司马义感觉分外熟悉。
“等等!你是谁?”
“靠!你连老娘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信不信老娘一枪打爆你的生殖器!”
这下司马义感觉更熟悉了,“小叶子?是你吗!”
他的脸上露出几分惊喜的神色,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因为电话那头的姑娘,是他的前女友。
“才听出来啊!你个傻马!你们点的外卖千万别吃啊,有毒!”
“真的假的?”
“真的啊,我骗你干啥?”
“你以前就经常骗我。我们哥仨都快饿死了,你不会故意耍我们吧。”
司马义将信将疑,他忽然又感觉有些不对劲,“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们点了外卖?”
“别这么多废话!一会见面聊,总之别吃就行了!”
“你来符州了!喂?”
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司马义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感觉事不太对。
抬眼看去,司马生拿起了一个包子,司马取已经吃了半个了。
“别吃!快吐出来!”
司马义一个箭步冲到了三哥身边,捏着司马取的嘴,把嘴里的半个包子给抠了出来。
这也就是善良人格的司马取听话,如果是暴虐人格的他,肯定一脚就把司马义踹开了。
“弟弟,你干什么呀,我都快饿死掉了。”
“饿死也不能吃,有毒!”
“包子有毒?地沟油吗。”
“不知道。”司马义递给司马取一杯水,“快漱漱口,没往下咽吧?”
“还没呢,刚嚼了几口。”
“那就行,漱漱口吧。”
“好的。”司马取很是乖巧。
司马生叹了口气,将包子放下,“到底什么情况?”
“小叶子给我打电话了,就是我前女友,你们前弟妹。她说咱们点的外卖有毒。”
司马生看了眼包装袋,“这是老店了,不至于下毒砸招牌吧。”
“啧,二哥,你这脑子白天是真不转一下啊。不一定是源头下毒啊,很有可能是运送过程中投的毒懂不。”
“哦哦哦,有道理。”
司马取一拍手,跃跃欲试的说到,“我们去拿根银针试试吧!电视里经常演银针试毒,一插就能验出来,变黑就是有毒。”
司马义无语,“你可拉倒吧,银针试毒那是因为古代毒药单一,毒专指的是砒霜,也就是三氧化二砷,它能与银起反应。现在这个年代,谁特么还用砒霜啊。”
“哦?”司马取挠着头,“原来是这样呀。哇塞,四弟你懂得好多啊。”
“少看电视剧,多读几本书吧!”
兄弟三个人也歇过来劲了,下了锅挂面填了填肚子,坐等司马义的前女友上门。
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之后,屋外响起了鸣笛声。
三人出去一看,看到了一辆巨大的房车,直接堵门停下。
咔的一声,车门开了。一个女人走了下来,短发,长相甜美,有点萝莉的感觉。
虽然瘦,但前凸后翘,身材高挑。
此时,她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怨气,活脱一个怨妇。
她张口就骂,“司马义你个挨千刀的没良心的畜牲!”
被骂了的司马义,不但没生气,反而脸上还露出了笑容,“小叶子,真是你啊。”
那皮衣女名叫叶一凰,南洋帝朝a级段位杀手,自封外号暗夜女皇,枪法绝佳。
一开始叶一凰跟司马义是一对冤家,他们俩看对方都不顺眼,司马义看不起用枪的,叶一凰看不起用暗器的,俩人经常给对方使绊子。
但莫名其妙的,俩人竟然日久生情,产生了情愫,一个意外的夜晚,俩人就确定了关系。
在一起之后,他们俩也经常掐架,但感情还是挺好的。
直到前不久,司马义跟着三个哥哥叛离了南洋帝朝,司马义就跟叶一凰分了手,当时给出的理由是:我怕你出卖我。
“哼!渣男!”叶一凰白了司马义一眼,然后问:“周围有监控吗?”
“有啊,怎么了?你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滚蛋!我把那个投毒的家伙抓住了,就在车里。如果有监控的话,我就不带他下车了。”
“这怕啥呀,他给我们投的毒,又不是我们给他投的毒。”
“有道理呀,嗯不过,”叶一凰拉开了车门,“我可能下手太狠了。”
司马义投目看去,看到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那男人穿着外卖服装,整个人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活脱一个猪头。
司马义哈哈一笑,“不狠不狠,只要不死就不够狠。”
说着,他跳上了车,伸手直接撕开了那人嘴上的胶带,质问道:“哎!小子,为什么给我们投毒?活腻歪了吧你。”
外卖小哥泪如雨下,早已心态崩溃的他,讲一切和盘托出。
一个多小时之前,他取了餐在送餐的路上,被一个带着黑口罩的男人给拦住了。
那人给了他一万块钱,让他在外卖里加点料。
一万块钱可是他起早贪黑干一个月的收入啊!
他也是正好缺钱花,没经住诱惑就干了。
这是他第一次做坏事,心里很是紧张,送餐的路上嘴里一直嘀咕着:毒死了别找我。
这话让一路从南洋找到符州桃花源的叶一凰给听到了。
她眼尖,问路的时候,看到了外卖单上写着的司马先生和手机的尾号,瞬间就联想到了司马义,这才给司马义打了通电话。
没看出来外卖小哥撒谎的众人,直接联系上了秦刚,将外卖小哥送交警方。
看着警车离开,司马义伸手一把搂住了叶一凰,嘿嘿的笑着,“小叶子,都分手了,还记着我的手机号呀,你爱我爱的挺深呀。”
叶一凰怨妇一样瞪着司马义,抬脚猛踩,“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心没肺么?渣男!”
“哎呀,我那是有苦衷的。”
“什么屁苦衷!你不就是怕我跟公会串通好陷害你吗!咱们交往了那么久了,我是那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