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票是王尧让秃子伪造的,他知道自己二爷一脉是什么样的货色。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种话,对于他们一脉来说,根本不适用。
其实王尧早就看出来,那群家伙之所以上演隔辈传家主之位忏悔求原谅的各种戏码,是王承彦在弥留之时回光返照之际,想最后帮后辈儿孙最后争取一点地位和金钱。
所以,他故意给人希望,又让人绝望,要的就是一个戏耍。
可惜的是,他们发现的太快了。
从王承彦家离开之后,王尧直接打道回府。
发布刺杀任务买凶杀人的始作俑者,竟然又多了一层仇人的身份。
这让王尧始料未及,此时的他心中满是震惊与疑惑,急需询问,展开调查。
途中,他吩咐陈钰调查了当年爷爷父母意外身亡的卷宗,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出入。
如果陷害一事是确定无疑的,证明慈善家的手段十分高超。
下午五点钟,司马兄弟和瓦萨莉亚赶到了茗轩茶楼。
铁牛也跟着过来了,因为铁牛不来,瓦萨莉亚也不会来。
这就使得包间里的气氛略微有些尴尬,毕竟还有司马舍在。
他臊眉耷眼的靠边站着,一副做错事的小学生模样。铁牛时不时的瞥眼瞪去,显然上午的打斗,还没有让他完全出气。
瓦萨莉亚依偎在铁牛的身边,看在眼里,甜在心里。
别的不说,至少他们俩的身高还是很般配的。
陈钰给王尧倒上了一杯茶。
王尧右手夹着香烟,左手转着杯子的边缘,看着那青色的茶水,沉吟了许久,喃喃开口:
“说说慈善家吧。”
司马四兄弟不约而同的对了下目光,有些疑惑,“我们不是说过了么。”
“我好像也说过了吧,没有任何保留。”
瓦萨莉亚说到,“你认为我们现在的这个状态和处境,有必要再瞒着你吗。”
陈钰很不喜欢瓦萨莉亚这个态度,冷眼看去,“谁允许你这样说话的。”
瓦萨莉亚不屑的哼了一声,反问:“那谁允许你这样对我说话的?”
陈钰眼睛微眯,正要训斥,铁牛开了口,“小莉,你确实不能这样跟尧哥说话,要对尧哥尊敬一些。”
“好的牛哥哥,听你的。”
瓦萨莉亚一口答应,用极温柔的语气向王尧和陈钰道了声抱歉。
一时间,包间内恋爱的酸臭味极其浓烈。
“行了,别闹了。”王尧呡了口茶,“我的意思是,除了刺杀的事情之外,你们还对慈善家还有什么了解?包括相貌年龄,和他说过的一切话,什么都可以。”
王尧现在对那慈善家所知甚少,名字样貌年龄体态位置等等一概不知。
要想全天下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所以他找来了陈钰做人犯侧写,需要尽可能提供大量的信息。
司马义摸着下巴唏嘘的胡茬,“那个畜牲与南洋帝朝会长好像交情不浅,但是会长数次邀约,他一次也没来过,所以我推断他是个极其谨慎的人,生怕与杀手公会扯上一丁点的关系,或许可能是个名人。”
“而且,他一般发布的任务是拐卖儿童的,都是低级任务,我没怎么接触过。”
这话一说,三个弟弟看向了大哥司马舍。
司马舍抬头没好气的瞥了他们一眼,“我怎么感觉你们在嘲讽我呢?现在谁是战力巅峰?眼神给我放尊重点好吧。”
三个弟弟耸耸肩,悻悻的收回了眼神。
现在的司马舍,确实能吊打他们,之前任人欺负任人玩笑的大哥,早已一去不复返,他们还真有点怀念。
司马舍清了清嗓子,“我确实与那个畜牲打过一个照面。”
“差不多三四年前吧,当时我的杀手等级,即将面临掉段,急需完成任务。而且,当时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一个畜牲。”
司马舍随手摸出一根烟点上,“我好像还有些印象,那个任务说的好像是,他收养的干女儿偷了钱跑了,他想找回来。”
“沃特?”瓦萨莉亚听着完全不能理解,“你们南洋帝朝,到底是杀手公会,还是慈善助人机构?寻找失踪人口的任务都有?”
司马舍理直气壮,“这咋了?我还替人要过账呢,你们血杀联盟没有吗?”
“当然没有!”
“那底层的杀手怎么生活啊?”司马舍不解。
“底层为什么要有杀手?联盟内部全是精英,最低级的都是a+。那个成语怎么说来着,宁缺毋滥。”
“难怪血杀联盟人那么少。”
“人多如果有用话,那帝朝公会怎么被驱逐出丑国了呢。”
“谁说被驱逐了?丑国的人我们杀的最多好吧,只是总部不在丑国而已,这叫扩展海外业务。再说了,当年我们帝朝总部开设在丑国时,你们联盟还是一个臭弟弟。”
“呵呵,真是无知。那时侯的联盟热衷于在地下运作,如果想竞争,十个帝朝,都不够格。”
“嘿我这暴脾气,还帝朝不够格?老子当年灭杀二代狙神的时候,你好像在场吧,老子可是以一敌三胜的!”
“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跟我硬碰硬试试?”
“你把大铁胳膊拆了,我就跟你试试!”
“那你为什么不把耍暗器的手斩断呢。”
瓦萨莉亚和司马四兄弟吵了起来。
这一场吵架过于莫名其妙,铁牛都听茫然了,陈钰刚要说话,王尧痰嗽一声。
“都把嘴给我闭上!”
他没好气的扫了一眼他们五人,“还争起来了是吧!对原单位,还挺忠诚是吧!”
司马义一拍脑门,“哎我去,对啊,我特么的都退出了,帝朝好坏跟我有什么关系?”
“行吧,你们血杀的刺客最厉害。”
“没有人会在乎的,包括我。该死,我刚才为什么会说那么多话。”瓦萨莉亚退回到铁牛身边,又变成了小女人姿态,“其实刚才的我,不是真实的我。”
铁牛傻笑两声,没再说什么。
司马舍继续陈述他与慈善家的那一次交道。
“那家伙的干女儿,逃到了河西市,我正好就在附近,索性就接了任务。”
“几乎没费什么力气,我就找到了那个女孩,她一再央求我,让我放了她,哭的特别厉害。”
“当时的我完全相信了任务信息。刻板的认为那个女孩是个坑偷别人钱财的小骗子,就把人送了回去。”
“那慈善家很爽快的给了我十万块佣金,我也就走了。”
“浪了一夜,第二天我准备离开河西市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女孩被碎尸的新闻,手段极其凶残。”
“虽然当时我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我就感觉是那个慈善家干的。”
“可能是良心不安吧,我鬼使神差的又去找了慈善家,想问问怎么回事。但等到了之后发现,他已经不在了。”
“更奇怪的是那整套别墅,都是一副许久没人居住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