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王尧亲自带起来的得力干将,其中独狼还是个奇人。
如此阵容,竟然没能擒获一个杀手。
这种结果王尧有些无法接受。
“过来找我吧,我们边治疗,边复盘今晚的战斗。”
“遵命。”
半个小时之后,四人来到了蓝月星河。
为了不吵醒老婆孩子,王尧带着他们去到了车库。
四人当中受伤最轻的是铁牛,只是一些皮外伤,血都没有流;其次是陈钰,伤口比较轻,王尧给她伤口消毒之后,抹上了药粉。
独狼与秃子的伤势就很严重了。
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王尧诊治完毕。
他收起医药箱,坐在了跑车前盖上,点上一根烟,“说说吧,今晚发生了什么。”
涂完药粉之后的陈钰,身体剧烈颤抖着,但即便这样,她也没喊一声疼,努力的保持声线平稳,汇报着今晚的情况。
四个人互相补充,为王尧几乎完整的复盘出了今晚的苦战。
王尧摸着下巴处冒出的唏嘘胡茬,嗯了一声,“这么说来那三个人,长相非常相似,很有可能是三胞胎兄弟,战斗力颇高。而且,至少有一个人是奇人?”
“是的。那个人喝完酒之后,一手暗器飞刀,威力无比恐怖。而且,他还有一手黑刀,”独狼顿了顿,“与您相比,甚至不遑多让。”
王尧点了点头。
秃子嘬着牙花子,道:“其实我感觉,那个突然变好的胖子,应该也是奇人。我一直与他交手,开始时无比凶恶,最后又相当体贴善良,我猜测那人,是拥有截然不同的两种人格。”
“精神分裂杀手?”王尧忍不住一挑眉,“还挺有意思。”
铁牛举手发言,“尧哥,跟俺交手的那个小瘦子,应该也是奇人。”
“啧,大傻牛,别瞎说,那个人哪里‘奇’了?反正我是没看出来。”
“傻牛,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好不。”秃子实名检举铁牛,“王将,铁牛一直在挂机划水,我都受伤了,他也不来帮我。”
“没有,俺是脱不开身!”
“别闹了你,你这体格子,打一个小瘦子,那不就是一拳头的事么。”
“俺没跟你闹,俺没挂机!”铁牛很是委屈,“那个人,动作太快了,俺有点跟不上他,而且,他总能提前预判到俺的进攻,五次能预判到三四次左右呢。”
王尧想起了独狼之前的汇报。
独狼说过,那个人甚至差点发现了存在感颇低的他。
王尧点点头,“那应该也是奇人了。”
四打三,对方三个都是奇人,这样的战败,王尧还是能够接受的。
他从跑车上跳了下去,“行了,别耷拉着脸了,与三个奇人交手,你们败的不冤。快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辛苦你们了。”
“我们不辛苦我们也没脸休息。”
陈钰叹了口气,“我已经跟秦刚说好了,等会去查沿途的道路监控。”
独狼要求同行,铁牛举手说到:“那俺去医院调查,那个喝酒的家伙中了枪伤,肯定得取子弹。”
“有病啊,谁中枪会去医院取子弹?生怕没人知道自己是坏人呗。说你是大傻牛,你还真傻。”秃子就爱跟铁牛闹,“要去也是去私人诊所,或者自己买药自己处理。”
铁牛刚要打秃子,转念一想,觉得有道理,“那行,俺就跟着你了。”
“不让你跟。”
“偏不,俺就跟着。”
“嘿你个傻牛,看不出来我嫌弃你吗?你记得那仨人的伤势么,可别拖我后腿。”
“记得可清楚了,一个左小腿中枪,一个手臂有刀伤,一个眼睛被我打肿了。”
“行吧,至少你记忆力还凑合。”
四人分好了工,直接行动。他们迫切的想要将杀手抓捕归案,以弥补今晚的失误。
王尧劝不住,只得任由他们离去。
他叹了口气,看着他们的背影,长叹一口气:
“你们哪有什么失误啊,今晚唯一的失误,就是我没有去。”
温柔乡,英雄冢。
若是没有那情趣
王尧忍不住点上一根烟,凝视着夜空:
“这应该是第六波杀手了吧,质量真是越来越高了呢。”
与此同时。
符州城西郊民宿。
司马生刚敷上药,躺在床上调养精神。
司马取兴致勃勃的玩着司马舍下午抓来的全系列娃娃。
玩着玩着,胃里一阵不舒服,拿起垃圾桶一顿呕吐。
“那个我,肯定喝了很多酒,我好难受。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呢,酒哪有果汁饮料好喝呀,真是有病!”
司马取可怜巴巴的埋怨了另一个自己几句,然后继续玩娃娃。
司马舍不听的嘱咐,“老三,你别吐到我娃娃上哈,那些都是我给别人准备的礼物。”
“好的大哥,我知道了,不会弄脏的。”
“那就行。”司马舍很喜欢这个人格的三弟,乐意跟他聊几句,“哎你看那个白熊娃娃,眼睛像不像你。”
“欸!还真像呢,哈哈哈。”
司马义躺在沙发上,脸都黑了。
他怒视着嘻嘻哈哈的大哥司马舍,咬牙切齿,“你特么能不能尊重一下伤员!取子弹呐!你跟那傻子聊什么聊!”
一听这话,司马取看向了司马义,“小义,你怎么能说我是傻子呢,我可是你三哥呀,你这样骂人是不好的。”
“再说了,我不止一次劝过你们,不要害人,更不能杀人。”
“人生而平等,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每个人的生命财产都是不容侵犯的。”
“咱们现在手上占满了鲜血,来世会遭到报应的呀。听我的,我们去自首吧,主动坦白,可能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如果法外开恩,咱们哥四个在监狱里过一辈子也挺好的;如果是死刑,那咱们就下辈子一起赎罪,不也挺好吗。”
司马取叨叨叨说了一大堆,司马义听的脑仁都疼了。
“你个傻逼给我闭嘴!”
“又骂我,我是好心啊”司马取嘟起了嘴,抽泣了两声,委屈的像个二百多斤的胖子。
司马舍听不下去了,故意拍了下司马义的伤口,疼的司马义直翻白眼。
“说话客气点,不许欺负你这个三哥!”
“我没揍他就不错了!”
司马义瞪着司马取,“若是暴虐人格的三哥,今晚怎会失败!那四个垃圾全得死!都怪这个傻子!”
司马取一听这话,抱着娃娃,呜呜的哭了起来。
司马舍连忙过去安慰,“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哥哥在呢。”
“你干啥呀大哥,先给我取子弹啊!我的腿啊!特么的要了亲命了!”
司马义叫苦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