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哪里是沈战东求周善善,分明就是周善善一直在求饶,这个“禽兽”啊,就不能悠着点吗?一天到晚精力怎么总是这么旺盛呢?
两人身上出了不少汗,沈战东将周善善抱进浴室里洗了个澡,周善善清清爽爽躺在床上吹空调,沈战东拿着毛巾被盖在周善善肚子上,说道,“盖着肚子,别再着凉了。”
周善善脸颊还带着红晕,她幽怨看着沈战东,说道,“骗子,真是骗子!”
沈战东大笑,“哟哟,还记仇呢,行了行了,别生气了,快说说,你和老杜的心上人说什么了。”
周善善哼哼两声,倒也没再故意吊胃口,遂将两人如何相遇告诉了沈战东,临了,她说道,“她看上去一点都不开心,你知道吗?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
沈战东眉头微微皱起来,“这事儿先别告诉老杜,毕竟是白蓁蓁的私事,我们不是当事人,怎么知道人家开心不开心呢?若是贸然说了,以老杜的脾气,这事儿大概就闹大了。”
周善善说道,“这个我知道,我肯定不会随便告诉杜南洵的,我那天看到白蓁蓁胳膊上有伤,不是被人打的,就是被什么东西砸的,你说她那个老公会不会家暴啊?”
家暴?
沈战东倒是没想到这一点,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有家暴倾向,就真得重新考虑了。
“先看看情况,这件事也牵扯到杜家,老杜的妈很难缠,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有点心理变态的更年期妇女,你看老杜脸上的疤就知道他妈有多狠了。”
沈战东说道,就怕到时候好心办坏事,将白蓁蓁推到绝境上去。
周善善想了会儿说道,“那我先再看看,改天我邀请她来咱们家做客吧,反正你也不在家,有个人陪我也好。”
沈战东摸了摸周善善的脸颊,说道,“善善,让你受委屈了。”
周善善抱住沈战东的腰,将脸贴在他胸口,轻声说道,“我一点都不委屈,我现在觉得很快乐呀,真的,或许以前觉得平常,可自从知道杜南洵和白蓁蓁的事情后,我特别满足,也很珍惜。”
沈战东一下一下抚摸着周善善的头发,灯光昏黄,照在两人身上,格外温暖。
“算算时间,这几天正好是容易受孕的日子,东哥,我真是盼着能早些怀孕。”周善善玩着沈战东的手指,或许是他总握枪,所以右手指腹上的茧子有些厚,手也有些粗糙。
沈战东笑着说道,“顺其自然吧,咱们要享受这个过程,而不是追求结果,善善,你别有心理压力。”
周善善嘟起了嘴巴,“我要是怀不上,只能证明一个问题。”
沈战东一脸疑惑问道,“证明什么问题?”
周善善忽然笑得有些坏,她咬着沈战东的耳朵说道,“只能证明,你能力有问题!”
沈战东哭笑不得,他看着周善善明媚的笑脸,问道,“善善,我给你一个收回这句话的机会,否则后果自负,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
周善善很帅气的别过脸,坚定说道,“一秒钟都不用,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周善善既然敢说,干嘛要收回来,我告诉你沈战东,如果我暑假不能怀孕,就是你不行!”
男人这物种,你怀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怀疑他不行,沈战东自然也包括在内。
“媳妇儿,事关你老公我的尊严,既然我给你机会你不要,那我可就不客气咯。”沈战东说罢,手已经伸进毛巾被里,对自己的媳妇儿开始上下其手。
周善善非但不反抗,反而开始反攻,手也不客气的往沈战东这边伸来。
大床微微摇晃,空气里浮动着暧昧的气息,暖黄色灯光下,是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身影,一黑一白,像是一幅水墨画,销魂蚀骨。
第二天,周善善十点多才醒来,揉着酸痛的腰腿,周善善有些后悔昨晚自己的行为,沈战东的战斗能力自己又不是不清楚,还这么胆大,她真是疯了。
洗漱一番后,周善善换好衣服,看着脖子上的吻痕,她脸颊上浮现出一抹绯红来,这个贪心的男人呀。
沈战东已经煮好了粥,看到周善善下了楼,他忙将粥盛出来,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酱菜,这是罗淑娴让人捎来的,说善善喜欢吃这个味道的酱菜。
片刻,餐桌上两碗粥,一盘酱菜,两个包子,两个煎蛋,煎蛋又有营养,周善善昨晚被折腾了一晚上,确实也累了,她咽了咽口水,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吃起来。
沈战东还没来得及坐下,只听传来一阵敲门声。
周善善有些奇怪,问道,“霍长君和杜南洵来了?你不是说杜南洵去首都了吗?”
沈战东没说话,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个男人,大约三十多岁的模样,个头很高,甚至比沈战东还要高,身材极为壮硕,他穿着件黑色短袖,浑身的肌肉将衣服撑得很紧。
“你找谁?”沈战东的眼神变得警惕起来,职业习惯告诉他,这个男人绝非善类。
这男人说道,“我是你们楼上的,刚才我家有东西掉到你家阳台上了,我来捡一下。”
这就是白蓁蓁的老公?周善善还没反应过来,只听沈战东说道,“媳妇儿,你去阳台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帮他拿过来。”
男人忙说道,“不用你捡,我自己过去拿就行。”
一边说着,这男人竟打算闯进来,然而他明显低估了沈战东的能力,沈战东一个胳膊挡在门口,饶是这人块头很大,可怎么也无法突破沈战东这道防线。
沈战东也不说话,只是沉着脸将这人拦在门外,就在这功夫,周善善拿着件黑色衣服走了过来,问道,“这是您的东西吗?”
那男人几乎是抢了过来,又迅速团成一团,说道,“是,这就是我的东西,谢谢了啊。”
说罢,就匆匆忙忙上了楼。
周善善目送着这男人的背影,只见沈战东已经关上了门,两人回到餐桌前,周善善犹豫说道,“东哥,那件衣服是湿了,像是沾上什么东西,但肯定不是水。”
沈战东皱眉问道,“是血吗?”
周善善有些迟疑,“这个我还真说不好,那衣服是黑色,就算血沾在上面也看不出来,不过这是件女士短袖。”
沈战东眉头紧皱沉默不语,从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他就敏锐察觉出这个男人身上带着戾气,是那种长期沉浸在暴力氛围中沾染上的气息,这个他不会判断错。
这个白蓁蓁,到底嫁给了个什么样的人?杜南洵的妈妈,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