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煌,你休想!”穆建勋闻言,愤怒的瞪大眼睛,大声骂道,“给你选择的机会,你已经错过了,就意味着你自己放弃了,现在还来谈什么答案不答案的p话?滚!”
苏云裳的眼眸,也微微的眯了起来,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目光有些微冷地看着越煌。
越煌却不理会他们俩的一个怒,一个冷。
反而淡定的笑了一声,“来不及了!潘多拉的魔盒,可不是我打开的。”
“世界上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是能由着你们决定的。”
“选择题既然是你们抛了出来,我作为唯一的一个不受控的答题人,什么时候给答案,那就只能由我说了算。”
“现在,我给出我的答案了,那就是我加入到这个疯狂的游戏和考验中来了!建勋,怎样,你是不是觉得很惊喜?”
“越煌,你——”
“我刚才在楼上,难道说我要拒绝了吗?”
越煌却不顾穆建勋难看的脸色,戏谑地反问了一句。
“越煌,你这是在耍无赖吗?你的脸呢?你是半点节操也不要了吗?”
“是,你的确没亲口说出来你的否决,但是你转身就走这个姿态,难道还不足够说明你的答案是什么吗?现在你来搞这一套,有什么意思?”
“当然有意思!”越煌却煞有其事的点头,还一副一本正经地回答,“我走,是因为我饿了,急着下来先占位置吃饭,不行吗?”
“吃饭的过程中,我顺便又认真仔细的权衡和思考了一下,到底是要选择接受,还是拒绝。”
“本来我是不确定要不要做这个决定的,但是在看到你们来卿卿我我,恩恩爱-爱,相依相偎的画面后,我就觉得我很眼热,很羡慕啊!”
“所谓做-爱做-爱,做着做着说不定就爱了。或者就算一次两次不爱,做的次数多了,也就自然而然的爱了。这种例子,在我们的圈子里,也不是没有的,建勋你说是吧?”
“所以,我想了想,既然过去咱们俩,就共同和苏云裳,这么和谐的相处过,现在不过是回到一年多以前的模式,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我完全无需要觉得自己被忽略和侮辱了啊,对吧?要知道当初第一个睡苏云裳的人,可是我啊,你在我之后,都不觉得有什么屈辱的,现在情况倒过来,我又有什么好不甘心的?”
“谁活好,谁就拥有更多睡她的权利呗!很公平的法则嘛!就和自然界里,动物-交-配的法则是一样的。你说是不是?”
越煌这越说越过分,越说越挑衅的话,已经完全超越了穆建勋容忍的底线。
他算是看出来了,越煌这是诚心的啊!
明明知道这附近都是外人的情况下,他却公然说出这么多,带有严重侮-辱-苏云裳的话语来。
他这是彻底想要毁了裳裳的名誉啊!
“麻痹的!越煌,你特么还是人吗?你还是个男人吗?”
穆建勋捞起身边的一把椅子,就朝着越煌砸过去,却被越煌轻易的让开了。
他也不管,而是冷着目光,继续愤怒地痛骂:
“你心里不服气裳裳不选你,你倒是有种拿枪出来打死我啊?你打死我,我穆建勋都佩服你越煌是条汉子。”
“可你特么的,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故意作践,和羞辱一个女人的名声,你还是人吗?”
“麻痹的,当年的方陌阳,下三滥的垃圾,都干不出你这么垃圾的事情!”
“越煌,你真是个渣滓!我真看不起你!”
“我也为越爷爷可悲!千挑万选的,就选了你这么一个人品低劣的东西,当了下任家主。”
“我更为我自己可悲,我不止是眼瞎,我心都是瞎的,竟然还把你这样的人,当了多年兄弟和朋友!”
“你真让人唾弃!你完了!越煌,我告诉你,你完了!”
“我不管你今天说出这些话,是发自你的真心,还是你内心嫉妒的魔鬼在作祟,令你口不择言,但是你自己该知道,从这些话,自你嘴里说出来的这一刻,你就已经堕落成了一个小人。”
“一个无颜无耻的小人!我再也不能容忍你这样的人,待在我的家里了,老虎——老虎,你死哪里去了?”
穆建勋胸膛气的起伏不平,整个人因为愤怒,都在发抖。
而老虎,早在他喊第一声的时候,就已经一脸冰冷的,从不知道哪个地方,站了出来。
与他同样站出来的,还有虎贲小队,除了虎幺之外的其他三个人。
现在那虎二到虎四的脸上,也都写满了不忿和鄙视。
他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落在了越煌的脸上。
所谓主辱臣死,苏云裳现在是他们共同的老板,是他们要保护的人。
越煌却在有这么多人的饭厅里,公然的辱及到她的人格和尊严,别说他们了,换了任何一个人,都觉得没法忍。
你一个大男人,再怎么求爱不得,也不该毫无人品和风度的,对一个女人,口出这么恶毒之语,简直令人发指。
“越煌,这里不欢迎你!请离开!”
老虎大喊了一声。
随后,几乎立即,虎二他们也异口同声地对着越煌喊道,“越煌,这里不欢迎你!请立即离开!”
如此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到旁的人。
事实上,这庄园里,大多数的保全,都是越煌从国内带过来的精锐兵-王。
老虎他们所在的虎贲小队,站出来的时候,其他人也都看在眼底。
他们也一度同样想要站出来,维护自家首-长的。
可他们迟疑了下,没动。
一是越煌没有命令,二是他们身为男人,也觉得越煌说出来的这些话,实在是太过混账和令人气愤。
他们不是穆建勋,听了都觉得想给越煌两巴掌,更何况当事人还都站在原地呢!
这一踌躇,就彻底不好意思站出去了。
此刻,虎贲小队代表了早他们一批,前来保护苏云裳安全的保镖队伍,已经展露出他们绝不容忍的,和立即便要驱逐越煌的态度时,他们虽然很想替越煌求情,却更加不好站出去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们来这里的任务,不是维护越煌的立场,而是保护苏云裳母女的利益和安全不受损。
现在明明看到是越煌不对,他们还要帮着越煌,去对-抗代表了苏云裳利益的虎贲小队的话,不用问,他们也不能在这里继续任务下去了。
这可真是——
一下子把这批从国内来的兵-王们,给彻底的难住了。
简直是出去不对,不出去也不对。
……
越煌其实心里也明白,当他图心里的一时气爽,把那些恶毒的话,都抛出去的同时,就已经意味着,他这一次是真的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没有一个女人,能大度的原谅和接受,对她口出这么恶毒话语的男人。
他也觉得他的人品,已经下作到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地步了。
可他控制不住。
他是真的控制不住。
他忍他们很久了。
整个吃饭的过程中,筷子都差点被他握断他都在忍,告诉自己,这是穆建勋和苏云裳故意做出来的亲密画面,用来气走他的。
更何况从头到尾,苏云裳也没表示过,她对他的感觉,有半点是出自内心的爱。
她只不过坦诚了他的身体,对她有吸引力而已。
这话从一个女人嘴巴里说出来,听起来似乎挺不要脸的,可实际想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男人能贪花恋色,女人难道就不挑剔男人的外貌和身材了?
只不过很多时候,比较和选择都是放在心里,很少宣之于口罢了。
苏云裳错就错在,他当着穆建勋的面,对他越煌这么说,严重地挑衅和刺伤了他的自尊和骄傲。
可这不等于他作为一个男人,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报复回去。
这些越煌统统都知道。
但是理智还是没能压住,嘴巴的一时之爽。
现在话都已经连珠炮弹似的,说出去了,不可能收回。
越煌没法清楚的界定,他此刻的心情,到底是后悔,还是发-泄完郁愤后的一阵空虚。
反正不管他什么心情,都已经不重要了。
穆建勋不能容忍,苏云裳作为被他辱及的对象,怕是更加不能忍。
老虎和他的虎贲小队,站出来要赶他出去,他听见了,却故作没有表情,也没有动作。
而是坚持用一副无所谓的眼神,看向苏云裳。
他希望这个‘滚’字,能从苏云裳的口中听到。
也许他的心里,会更觉得舒服一点。
然而——
苏云裳的目光,却并没有在他的身上,多落一秒。
相反,她走到了穆建勋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发硬的肩膀,然后拉住他紧握着拳头的一只手,揉了揉,试图软化他的拳头。
“好了,动这么大气干嘛?不就被说两句?我都不气,你气什么?不值当!”
“裳裳——他——”
“你会嫌弃我吗?因为他说这些话?因为那些曾经存在过的过去?”
“裳裳我当然不会,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不就行了!你不嫌弃我,我也不嫌弃我自己。”
苏云裳淡淡的笑了一下,“无非就是乱了一点的情-史,和复杂了一点的男女-关系罢了!谁还没点不能示人的过去?”
“越煌的话再难听,他也没有无中生有。”
“所以这些难听的话,我就当是为我自己过去,混乱的个人关系,买个教训了!谁让这个混乱关系中,有过他呢?”
“你应该庆幸,我好歹没和布兰妮一样,所嫁非人,一桩离婚官司,闹到全球皆知,成了闹剧!”
“不过也仅此为止了!”
苏云裳说着,终于看向了越煌,然后淡淡地道,“刚才的事情,就当是过去的我欠的,现在我还了!”
说完,她又拉了拉穆建勋的手,“走吧,跟我回房去!”
穆建勋却不肯走,明显不甘心苏云裳,就这么轻轻地放过越煌。
“裳裳,我不答应!”
“你能大度的原谅他,我不能!我发过誓,不让任何人欺负你!越煌他算什么,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么难听的话,这比侮辱我,还要让我难以忍受。”
“我恨不得杀了他。现在,我只要他滚出我们的房子,滚出我们的视线,还不够宽宏大量吗?”
“老虎——你们还在等什么?我差遣不动你们还是怎的?”
“之前赶我滚蛋的时候,你们不是干得挺溜的吗?现在越煌这混账,这么辱及裳裳,你们却站在那装象,要你们有什么用?”
穆建勋这话一出,老虎他们顿时就再不迟疑地,顿时就上前,直接便要动手架住越煌,“越少,请吧!”
越煌却往后飞快地退一步,冷冷地笑,“苏云裳都没赶我走,你们凭的什么?”
老虎他们却不管,见他躲闪,四人顿时就散开,把他整个围在了中间,“辱及夫人,夫人大度不计较,不等于我们还容许你继续留在这里。”
“事到如今,这个家里不会再有任何人,欢迎你,越少何必还要勉强,自己离开,也算全了最后的体面。”
“哼!体面这个词,也是轮得到你来跟我说的?你算哪根葱?”
越煌讽刺意味极浓的,对着老虎嗤笑了一声。
然后又看向苏云裳,道,“苏云裳,你自己亲口说,也不用装大度,装无所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已经恨透了我,既然这样,何不亲口说出来,让我滚?”
“只要你说一个字,我保证转身就走,也用不着这几个三脚猫似的家伙,来动手,怎么样?你敢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