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综合其它 > 重生之前妻的逆袭 > 490章:变化
  可越煌心里何尝没有气?
  只不过他怨怼的不是孩子,而是孩子她爹。
  暗自腹诽,不亏是墨如陵天性-恶劣的遗传基因,以至于这个孩子,天生就和他犯冲一样,要不是一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孩子是无辜的,不能迁怒孩子的话,越煌早就不想这么为难自己了。
  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苏云裳忙的脚不沾地,虽然他来了这里一个多月了,但是每天能见到她的次数和时间都有限。
  几乎就和面见国家-领-导-人一样了。
  时间按分钟计算的。
  再不努力在孩子面前刷刷存在感,他可能真的要和穆建勋临行前预言的一样,给他第二次机会,也一样没戏。
  有时夜深人静,躺在床-上,越煌也忍不住在想,他直接执着不甘到了如今,究竟是为了什么。
  到底是真的出于对苏云裳的爱,求而不得,又无法放下,才如此的萦绕于心,日夜希冀着时光可以重来?
  还是他内心实在是有种,好东西被别人得走了的不甘和失落,促使他既想全力以赴,又总觉得自己缺少点什么勇气和动力?
  且来了法国后,才知道,苏云裳竟然失去了大部分的关于他们过往的记忆。
  其实这句话,说的都算是很客气。
  客观点的说,越煌来了之后,发现苏云裳压根不认识他是谁。
  她第一眼看他的目光,非常的平常和平淡。
  就和所有人第一眼看到陌生人的目光是一样的。
  越煌还以为是他的错觉。
  要不是布朗尼发现他之后,欣喜的上前主动打招呼,叫他越先生。
  苏云裳才目光中露出几分诧异和惊讶。
  他清楚地看到她看向布朗尼,目光中的那抹疑问,然后他同样看到了布朗尼回以第一个不着痕迹的肯定眼神。
  然后,苏云裳才对他展露了一个微微礼貌的颔首笑容。
  也仅此而已。
  这便是他们这次在法国,重新重逢后的场景。
  老实说,与越煌心中预想的,他和苏云裳再次相见的画面,完全的不一样。
  他做梦也没想到,时隔不到一年而已,一个曾经和他发生过最亲密关系的女人,竟然已经完全不认识他了。
  这是什么鬼?
  他不认为这是苏云裳有钱有地位了之后,目中无人,故意装作不识故人的桥段。
  这女人虽然从前就很会演戏,也有心计,但是她也有她自己的骄傲。
  他越煌过去就不是那等,会拿男-女-情-事,来威胁女人的劣等男人,更别提今时今日,彼此身份几乎都已经对等的情况下。
  他求的是她的青睐,如何优雅又体面的获取她的好感,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因此,就算苏云裳真的不想提及过去他们曾经有过的一段,一个成熟如他的男人,越煌也绝对不会在人前,展露分毫往昔,以至于令苏云裳难堪。
  所以综上所述,苏云裳也该清楚这些,因此她无需,也完全没必要装作不认识他。
  那么既然不是装,那便是她真的不认识他了。
  起码是没听到他的名字之前,她的眼睛和记忆里,完全不认识他的脸了?
  ……
  不得不说,越煌不愧是特-种-部-队出来的,眼睛和观察力就是那么犀利。
  一直到当天的欢迎晚宴过后,越煌直接找了布朗尼询问情况,才获悉,苏云裳这个女人,竟然是在生孩子当日出了麻醉事故。
  抢救醒来后,记忆部分出现了混乱和缺失。
  别说他越煌不被认识,便是穆建勋一开始,干脆就是被墨如陵给假冒了的,苏云裳都没发现。
  还一直以为那个墨如陵就是穆建勋。
  这等离奇又匪夷所思的变故,令得越煌也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他是希望重新有一次机会,再来追求苏云裳一次。
  可他没说,这个第二次机会的前提是,苏云裳竟然连他是谁都不认识了。
  这就好比一台本来满满都是文档和图片的计算机,一下子格式化了所有的存盘,回到了出厂设置。
  关键是计算机还是那台计算机,可这台计算机的配置和性能,却在曾经使用的过程中,被不断的增配高配,以至于现在到了顶配。
  简单的说,现在的苏云裳除了人物记忆有缺失,其他地方简直是加强升级版。
  不好骗了啊!
  越煌有种仰天长叹的心酸!
  以前是苏云裳虽然有点心计,也聪明,可起码还是个阅历不那么深的小女人。
  自有她可爱娇憨的一面。
  就算是对他耍心眼,越煌想着都觉得那是她吸引他的优点所在。
  可现在的苏云裳,那头脑简直是太好使了。
  一顿晚饭的功夫而已,他亲眼见到布朗尼手下的人,中途送了好几次资料过来。
  可能比较急,送单子过来的人,就站在原地等候苏云裳的回复。
  越煌隔得距离稍微有点远,虽然看不清那纸上都写了什么,但是借着灯光的反射,纸张背后密密麻麻的铅印,还是看得出,应该全是数据之类的东西。
  那么满满登登的东西,正常人全看完都要不短的时间。
  可他亲眼看到,苏云裳就看了短短一分钟,便吐出了一连串的数字。
  而负责等回复的那个手下,却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反而早有准备一样,在苏云裳还没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拿出录音笔,在记录了。
  等苏云裳全部说完,他才恭敬地说了一声打扰了,拿着那张纸匆匆又走了。
  如是,整个晚宴过程,光这样的情形,就出现了四五次。
  所以不用别人来告诉他们,苏云裳如今有多忙,凡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彼此彼刻的苏云裳,是真的很忙。
  相信要不是他们这么多人,不远万里的来到法国,而她作为主人不得不出面招待的话,她这个时候,应该是和布朗尼的团队们,在一起工作。
  而不是坐在长桌子的尽头,和她其实完全不认识,也不记得的人,觥筹交错。
  那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欢迎晚宴。
  有这样感觉的人,绝对不止越煌一个人,相信感慨更多的人,还有穆东。
  对比起越煌的心里不是滋味,穆东作为穆建勋的父亲,一直以苏云裳未来准公公自比的大佬,从前加现在,都算是初次见到自己这个准儿媳苏云裳。
  他不是没见过苏云裳的照片。
  也知道她的事迹。
  以及从儿子穆建勋口中得到的,有关苏云裳平时的性格和习惯的一些分析,穆东的心里,对这个儿媳妇,也是有一个大致的想象的。
  可这次见到真人,穆东也有点懵。
  他内心的震撼和惊讶,到底有多大,除了穆东自己,便是穆建勋这个亲儿子,估计也很难触及到。
  但是从穆东随后停留在法国的几天时间里,他决口不提一句,关于穆建勋和苏云裳的感情问题的事情上面,其实也能看得出穆东心理的变化。
  穆东整个给苏云裳,乃至苏牧业的感觉就是,他好像压根不是来给他儿子求情的,也不是来给他们添加什么压力的,更加不是来催他们结婚办事的。
  他好像仅仅就是不太放心苏牧业的身体,虽然听起来是苏云裳派人,把苏牧业给接走了,但是他为了确认一下,所以还是亲自跑了一趟。
  借着国内正好给苏云裳这边派人的机会,他便搭乘顺风机,来这边看一下这边的生活环境,顺便和苏牧业短暂的老友相聚一下。
  当然,同时把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穆建勋,再给送回来,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当着苏云裳和苏牧业的当面,穆东再一次郑重的对袁梅裳去世当天,在医院走廊上发生的不礼貌的事情,做了一次真诚并严肃的道歉。
  虽然决口没提穆建勋,这次对苏云裳隐瞒袁梅裳病逝消息的过错,但是苏牧业却已经动容的表示,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且穆东也为他们做了很多,帮助了他不少了。
  那些过去的一点点小事情,就不要再彼此放在心上了。
  再说他们俩现在也算是老朋友,还说那些做什么?
  言下之意,表达的很清楚。
  就是往事揭过,早已经原谅了。
  作为父亲的苏牧业,既然开了这个口,下了这个结论,那作为女儿的苏云裳,自然也完全秒懂了两位父亲的意思。
  因此,穆建勋好心办了坏事的道歉问题,以穆东自己道歉作为开头,以苏牧业和穆东还是老朋友为结束,就没了。
  从头到尾也没让穆建勋说上一句对不起,检讨一句错误。
  而苏云裳就已经不得不原谅他了。
  事实上,经过这么多天,苏云裳甫一开始的愤怒和深觉自己被背叛的那种挫败感,也已经消退了不少。
  再说,她毕竟不是玻璃心,忙的事情那么多,哪里有这么多的闲情逸致,用来计较穆建勋这个二货的这点事情。
  事后她想想,也知道穆建勋隐瞒她,歹意和背叛是完全谈不上的,就是纯粹这家伙太夯,不会办事情,才搞成这样。
  现在人家父亲都不远万里,如此诚意满满的来了,苏云裳再怎么骄傲,也不至于不把长辈放在眼里。
  就此揭过,自然是再顺理成章之事。
  唯独穆建勋这货,还全然不知,他的事情已经好了,还在暗自腹诽他老头子怎么回事,老是顾左言右的不进入正题是怎么着?
  别是忘了,他来的目的是帮自己这个儿子求情的吧?
  他老说曾经在医院走廊上的事情做什么呢?
  裳裳还压根不知道那件事情呢!
  这一说,不是让裳裳又多了一桩讨厌我们父子的错处?
  可他老子在说话,苏牧业也在说话,两人看起来相谈甚欢的,他不敢开口-插-嘴啊。
  腹诽自己老子没问题,可要是再开口-插-嘴不小心得罪了苏牧业的话,那可就真是欲哭无泪了。
  结果等了三天,也没见自家老子和裳裳提自己的事情。
  而第四天,他老子穆东,竟然拍拍屁-股,就说要回去了。
  妮玛!
  那一刻,穆建勋的内心简直是崩溃的!
  简直不敢相信他老头子,就这样什么问题也没给他解决,就要走了?
  说好的来给他撑腰,道歉,然后和苏叔叔谈他和裳裳的婚事的呢?
  你倒是谈啊!
  你什么都没谈,你就回去了?
  穆建勋差点就想大声质问,我是你亲儿子不?是亲生的不?如果是,这么坑儿子的爹,是好爹吗?
  可不管穆建勋如何无语,穆东就那么走了。
  苏云裳亲自送穆东上的车,临走前,两人还在车子前说了一会儿话,穆建勋抓耳挠腮的想知道父亲和裳裳说了什么,奈何两人谁都没有打算告诉他。
  但是有一点,穆建勋还是感觉到了,那就是裳裳好像对他又恢复之前,不再生气的样子了。
  偶尔自己在她面前耍贱,她还会笑骂他一番。
  哎哟,这一看,穆建勋心想,看来老头子还是替他说话了,不然裳裳不会重新接纳他了啊!
  于是乎,这货好了伤疤忘了疼,自然而然的又拽起来了。
  他拽起来了么,越煌啊,沈榕轩啊,就不免三五不时的就要被他刺一下。
  好比抱孩子这事,越煌就被他气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