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连穆建勋最好的铁哥们越煌童鞋,一样没看出来这家伙的心虚程度,正处在前所未有的程度中。
反而心里酸涩的很不是滋味。
想到曾经他们两人中间,他自觉苏云裳分明应当更倾向于自己一些的才对,结果,却不知怎么的,两人反而渐行渐远,以至于彻底让穆建勋这个家伙,后来者居上了。
饭后,首相等大人物相继离场。
作为好哥们的越煌,却快要被心里的懊恼和后悔,给淹没了。
拍了拍穆建勋的肩膀,“有时间吗?我们兄弟好久没一起喝酒了,一起去喝一杯怎么样?”
穆建勋心里也苦啊!
却没法和人说。
强撑着脸皮都笑了一个晚上了,心里也懊恼的厉害。
虽然觉得和越煌这家伙,这个时候去喝酒,也不是什么好主意,可正如越煌所说,自从他们为了苏云裳,各选了一个方向之后,两人之间,曾经的兄弟情谊,也渐渐变淡了不少。
都清楚对方的心里,症结在哪里,却又都找不出一个解开的方法。
就不得不让那个结节,在他们的心中,越变越大。
如今,越煌提出要喝一杯,于情于理,穆建勋都没有拒绝的理由,除非真的兄弟不想做了。
“去哪喝?找个安静的地方!我现在已经不太习惯那种喧嚣沸腾的场所了!”
越煌闻言,苦笑了一下,“是啊,自从你的眼睛里只剩下那个女人之后,你何止是不习惯喧嚣沸腾的场所,你是压根也没机会再去那等场所了!”
穆建勋给了他一个白眼,“哼,我知道你这是嫉妒我!”
“是啊,我嫉妒,我承认,怎么,女人都被你抢了,还不容许我心里嫉妒一下?”
“呸!什么叫我抢的?那叫公平竞争!你可别忘了,最开始还是你和我提的这个要求,我可是都同意了的,最后裳裳选了我,那是裳裳慧眼独具。”
“你好意思是说,你从头到尾都是在和我公平竞争吗?你小子的脸皮和你的心一样的又黑又厚。”
越煌没好气的呸了他一声,听得出有满腹怨气。
而他,显然并不想在这个时候隐藏他的怨言。
穆建勋语滞了一下,的确,他承认,别起越煌想要先拥有苏云裳的心,继而再彻底拥有她全部的人的做法,他自己的方法,显然完全和绅士以及公平不沾边。
他纯粹就是胡搅蛮缠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给彻底霸主缠住再说。
至于苏云裳的心最后能不能归属他,平心而论,穆建勋一开始并不在乎。
他反正就是一门心思的,先从流-氓和无赖开始当起的。
直到到了后来,他开始意识到他对那小女人的心思,有了变化后,开始转变策略时,又正逢越煌在国内,被家族,被事业给拖住了。
因此,他能后来者居上的,率先在苏云裳的心里,占有了一寸之地,其实实在是有很大的侥幸的成分的。
穆建勋不愿意对别人承认,他自己心里其实一直是清楚的。
现在越煌用这个话来怨他,他其实也没啥好辩驳的。
便道,“不管是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争夺爱情的方式也同样,我们只不过方法方式不同,所以取得的结果也不同。”
“当然了,在这条路上,我的运气比你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可越煌,你也得承认,我经受的遭遇的苦难,也比你多的多。”
“别人不清楚,你还能不知道,我和裳裳这一路都经历了多少吗?”
“我们俩有今天这一步,你自己说,是侥幸吗?是轻易得到的吗?”
穆建勋的反问,让越煌缄默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所以我说我嫉妒你!”
“我现在也唯有剩下能嫉妒你的这点权利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走,我们去喝酒!”
越煌有些神情萧索的样子,显然,都可以预见他们这顿酒,应该不会是什么开心的酒。
正好穆建勋也憋闷,也委屈。
便也假装没看出越煌的心情惨淡,“去我的房间吧!”
“不,去我的别墅,我别墅地下室,都是酒,现成的。”
“行,走起!”
两人勾肩搭背的,联袂走出了大内的某个后门。
和穆东说了一声,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机场宾馆住,要去越煌那,穆东连多问一句都没有。
也知道他们两个好兄弟,需要一点在一起共同说话的时间。
*
别墅的地下室。
越煌果然囤了很多酒,准确的说,这间地下室,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竟然被改造装修成了一个私人的酒吧。
吧台,酒柜,一应俱全,什么都有。
穆建勋第一眼看到都愣了下,“你什么时候把这里改造成了这样?”
“不久前!”
“看不出你还有这个兴致,这是预备在自己家里开地下party?”
“屁!我这是借酒消愁不行啊!”
“行!”
“喝什么?”
“随便!”
穆建勋既然说了随便,越煌就当真随便地就从架子上,抽-了两瓶酒。
两瓶黑方。
直接丢了一瓶到穆建勋手中,穆建勋看了看手里的酒,嘴角抽-搐了下,开始有些后悔,也许答应来陪越煌喝酒,并不是一个好主意,这货不会是打着直接把自己喝死了,他好趁机趁虚而入的,去抢回裳裳的打算吧?
“恭喜你!来,喝!”
越煌却不管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很爽荡的就把瓶盖给开了,然后直接拎着瓶子就要来和穆建勋碰瓶口。
“恭喜我什么?”
“装什么傻?你不是说了吗?这次让你老子过去,就是谈你们的婚事了,你可算是终于抱得美人归了,作为好兄弟,我难道不该恭喜你吗?”
“我说你喝不喝?怎么不开啊?”
越煌说着,发现穆建勋瓶盖都没开,有些不高兴了。
穆建勋只得赶紧拧开瓶盖,先和他碰了一下,然后便大口的就率先灌了两口。
越煌见状,也紧随其后的灌了两大口,一抹嘴,“这还差不多,像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