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东停顿了下。
看了看穆建勋,又看了看商朝歌。
他没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顿时就让穆建勋和商朝歌两人知道,这中间看来还有其他的事在内了。
“穆大哥,可是上头有了什么指示?”
究竟都是体系里的人,敏感性-就是要比穆建勋这样的年轻人,要强的多。
“嗯,前日首相召见了各大家的人,关于如何保护好,我们国家走出去的第一个金融天才,提出了几点建议和若干指示。”
“其中最基本的,就是要保障苏云裳母女,在国外的人身安全和行动自由自主权利。”
“当然从生活上,也要尽可能的安排周到一些,好照顾好她们。”
“所以,安保方面的人选,我已经不需要过多插手,会由国家从-军-中,抽调精锐,然后派驻到法国去。”
“另外月嫂保姆厨师,这边也有准备。”
“本来你们不回来,也是预备就是最近两天,便要专门派遣专机,把这些专门的人,给送到法国去的。”
穆东的话,刚说完。
穆建勋的脸色就变了,“爸爸,你别告诉我你同意了?”
“这是好事,我为什么不同意!”
“爸爸!”
穆建勋闻言,马上就跳了起来,“这怎么会是好事呢?你知道那些会被派到裳裳身边去的人,都是什么底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裳裳现在闯出这偌大的名声,吸血蚂蟥们,肯定不会就这么放任那么大块好肉,而不蜂拥而上的!”
穆建勋气急败坏,瞪着穆东的眼神,简直不是在看自己的老子,那是看叛徒呢!
把穆东气得差点一个仰倒!
“你这个混账东西,说的什么屁话?”
“什么叫吸血蚂蟥?你把别人都想成什么人呢?啊?”
“有你想的那么不堪吗?我们那多人,连夜开会,就为了去想着怎么刮风和吸,苏云裳一个女娃儿的血?”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子吗?你把天底下的人,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家国,都想成什么样子了?”
“你要有胆子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信不信,我今天不管你是不是我亲儿子,我都先捏死了你再说!”
穆东说着,抬脚就要踹穆建勋。
亏得旁边的商朝歌眼明手快,赶忙上前一把拖住穆东的一条手臂,把他的人给往后拉了一把,才令得他那一脚,踹了个空。
不然的话,本来就瘦弱不堪的穆建勋,这要是真的挨上穆东这一脚踹的话,那不进医院躺上几天,怕都是不行的了。
“穆大哥,你骂就骂两句,别动手啊!”
“建勋他这是说的孩子话,他不懂事,你当父亲的说他一顿也就是了,上脚踹就有点太严重了。”
“这里也没有外人,一个孩子说几句没轻重的话,我们难道还会有谁传出去不成,你这也太严重了!”
“可不能再上手了,冷静一下!冷静!建勋身体还没大好呢!这个时候把孩子打坏了,最后心疼的还不是你自己?”
“我心疼个屁!小狼崽子!没良心的东西,我算是白养他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了,打死了拉倒!”
穆东还是余怒未消。
“可别!就算你不心疼,回头让你未来儿媳妇知道了,那也该心疼的不行了,别看小两口闹别扭,吵架了,可你真要是把建勋给打伤了,你怎么和苏云裳交代?”
提到未来儿媳妇几个字的时候,穆东总算稍稍缓和了几分。
不再挣扎着要上来打穆建勋,而是换成狠狠地瞪他一眼了。
老实说,穆建勋都吓到了。
他没想到,他不过平平常常的说了一句他心里担心的真心话,就换来他老子,差点没奔着他肚子而来的,踏踏实实的一脚踹。
这会儿还有些惊慌不定呢!
不知道这几天自己怎么了?
难道霉运光环还没有过去?不然怎么做什么错什么,说什么,什么都不对?
先被裳裳给赶了出来,现在又惹怒了自己老子。
他是看出来了,穆东这是真的发火,不是假装的发怒,问题是他还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错在了哪?
商朝歌一看穆建勋的表情,就知道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一边示意门口的虎三过来,赶紧把穆东给一起拖到沙发上,让他坐下。
一边商朝歌自己偷偷对着穆建勋,挤眉弄眼了一下。
然后才咳咳两声,“建勋,这次不是商叔叔也不帮你,实在是你刚才说的哪些话,太不像话了。”
“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这个世界不管是在哪里,都是有光明的同时,也有阴暗的。你或许见过一些人的心里,全存满了自私和算计。但是你更应该看到,在这个国家大部分人的心中,还是存在无私和公义的。”
穆建勋听着,一脑门子乌鸦从头顶飞过!
差点没忍住就想反驳:是吗?有吗?
好在理智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尤其是他老子还在拿愤怒不甘地眼神盯着他的时候。
穆建勋就更加识趣地,赶紧吞回了他本来欲说的话。
“首相既然开了会,与会的人,肯定不是随便的什么人,你父亲也去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你和苏云裳不出意外的话,肯定好事将近。”
“明摆着能有正大光明的机会,和苏云裳交好的,有什么理由要做出惹人生厌的举动,去得罪一个能随时随地,在国际金融市场上,挥斥方遒的人?”
“况且这个人还是咱们国家的出去,这不是摆明了给其他国家送菜,让人家笑话咱们?”
“所以这件事情,真的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和阴暗,纯粹是建勋你小人之心了。”
“大家都是为了苏云裳好,说句难听话,你爸爸能找来的保护苏云裳她们的人手,难道能好得过,整个国家最精锐的军-中,抽调出来的特-种-兵王?”
“你啊你!魔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