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啪的一声被关,顾风这才走进来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见金语衣衫外露。露出她那精致的锁骨,任谁怎么想都会觉得他和她刚才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金语朝他挥了挥手柔柔的笑“我是不是搞砸了什么?”
顾风听到金语的话时,脸更是控制不住的抽搐。然后双手抱臂,靠在门槛上道“她是救沈乔禾的关键。”
“什么?”金语一脸不解,却是情绪波动了起来。
顾风见她还不了解情况,走过去,就着床尾坐了下来,金语瞧他还蛮知方寸的,并没有有任何越轨的地方,再次老想你男人脸的时候,他脸上又是无奈的笑,“我原本今天约了市长谈放沈乔禾的事,没成想竟然派了他女儿过来,这意思你不懂?”
金语支着脑袋想着,顾风却蓦地从沙发站了起来,嫌她思考的有些慢,他说“陪她睡一觉,沈乔禾会放的容易一点。”
“什么睡一觉?”
顾风冷眸淡瞥了眼金语,低醇的嗓音一贯漠然“市长不来,派他女儿来意思昭然若揭,目的不就是要我和她在一起!”
“你……你答应了?”
“不就是睡一觉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顾风说完,迈动长腿朝客厅走了去。
金语盯着门口若有所思,她今天算是更深一本个的认识了他了,她哎了一声把衣服扣子重新理好,然后走了出去“那你刚才得罪了她,乔禾还能救吗?”她看着坐在沙发上,动作极其优雅的倒着茶的男人,默默咬紧了牙关说道。
顾风那暗沉的目光朝她望来,她的小肩膀微微耸高,小嘴嗫缩了几次,看着他小声道,“如果我知道她是要来救沈乔禾的,说死了我都不会那样做。”
“罢了,我已经想到救她饿的方法了。”
第二天顾风又去了一次警察去,望着背对着他的人儿,他隔着牢门低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乔禾~”
沈乔禾幽幽的转过身来,她抬起眼来望向顾风,他如今这个模样,她却是不想让他担忧。
她嘴角扯起笑容,顾风几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口气“我没有办法让你正大光明的走出去,你愿意吗?”
她沉默了片刻,才有些艰难地开了口“顾风,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的,一日我的清白不得已证明,我一日不出牢门……”
顾风早知她会这么说,轻轻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又道“储界一自杀了。”
沈乔禾闻言有些惊讶,甚至有些不相信,她抬头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顾风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面上满是痛楚之色“因为储母的死给他带的打击太大,精神上有些崩溃,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瞒着所有人自杀,现如今还在重症监护室,乔禾,你要是不去见他一面。你余生会后悔吗?”
沈乔禾轻轻颔首,垂下眼,掩去眼中的担心之色。
她确实会后悔,她轻声呢喃“那我的清白,我以后会被人戳着脊梁骨走的!”
“这你不用担心,你出去后我给你新的身份,直到破案后还你清白。”
“我考虑考虑吧。”她轻声说着,人已经背过去,顾风见她已经在犹豫了,让她配合亦不是难事,故在门口驻足看了一会儿,就走了。
这夜,静且沉。
沈乔禾却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时而是储界一的身影,一会儿又是一大片的鲜血,梦里她似在哭泣,里面的鲜血波涛汹涌,就像嗜血的玫瑰。
他轻轻的移过来,他说道“乔禾,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梦一转变,他那笑着的容颜就消失不见了,她哭着喊着不要不要,但他依旧飘的很远,远到她伸手不可触。
阴暗的潮湿让她整夜睡不安宁,从墙边翻到外侧,床吱哇吱呀的响,她看着牢房屋顶的白墙顶,她忽而地审核的抽泣,脑海里一团乱,都是那人斯柯达的样子,或许她该想办法出去见一面他!
她双手掩面,泪从指缝溜出来,储界一的笑貌还在眼前,时而血淋淋的捂着伤口朝着他她绚丽的笑,时而温和的用那沾满鲜血的手抚摸她的头。
“界一,界一,你真的死了吗?”
黑暗中,只有她的那一双眼睛炫彩夺目,亮闪闪的,她眼里盛了星海,她看着天花板自问自答,不过回答她的,只是屋中一片沉寂。
她抬手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拉了拉被子,这徒然变的温差,让她不得已拉着被子,尚且从被子里还能够取到一点点暖来也是好的。
白天里顾风带来的计划是让她吞刀片,她从衣服里赶紧掏出那个用胶带裹了好几层的刀片,没有灯光,她借着从窗户里进来的月光照了照,它并不是特别的短,但也并不是那么的没有伤害力。
她心中有些慌,如果吞了下去,自己也出了事该怎么办?不过顾风的话在脑子里回荡:你吞下去是会受点苦,不过只要及时的把刀片取出来就没事,你要出去,就得用这个方法!
沈乔禾害怕见不到储界一最后一面,急急忙忙的翻身起了床,去了牢门边,她刚走出去,就听见外面守卫的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哥,你怎么不睡啊,这女人在牢里有什么可看的,别那么认真。”
现在就是她的好时机到了,如果在不下手,看来那些人睡着了,她第一时间的抢救也就没把握,她深吸一口气,掌心里静静躺着的刀片,她再也毫无犹豫的吞了肚子里,刀片进入口腔,她感觉它被卡在了喉咙处,她手抓着栏杆,急忙的喊“救命!救命!”
声音嘶哑难耐,外面的人听到赶紧进来,可她已经痛苦的不能自已,她紧紧捧着自己的脖子,就好像这样就能够把刀片刻出来一样,她却是一团一团的咳血,吓到了两个看门的人。
“快,快。快打电话给局长,先把犯人送医院吧,不然马上死了我们就脱不了关系了。”
沈乔禾开始意识涣散,她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偶尔也只能听到几个字,她想:她是死了吧。
昏迷中,她好像过了很久,踩了很多的路才听到有人的声音,她匆匆的跑过去,脚步一顿,喉咙处的痛感更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