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神秘的人竟然是一点都不怕,她擦了擦嘴角一点儿也没有的血渍,一步一步往前走,边笑边说“如果我不走呢,你开枪啊!”
金语拿着枪后腿,其实她心里紧张的要命,却还是在眼神中着一丝寂寥和恐慌,她可以感觉得到对面这个人根本就是想瓦解她的情绪,致使她出错,从而让她钻孔,把枪夺了去。
人越来越靠近,她挥着手枪企图让自己的位置变得不明确,从而让她找不准时机,背后没有路了?
她的背抵在窗栏上,面前的女人眼神变得尖锐,真想一步踏上来,把她推开一探究竟的样子,金语怕极了她突然过来炸一炸究竟的动作,心下着急,为什么哥哥消失了?
那边医院里早就听见后面花园传来枪声的动静,因为怕出手伤到人,他们喊了保安和报警后才带着几个人冲过来,神秘人偏头看见那么多人过来抓她,她的目标徒然就变成了要挟持人质,而面前的金语就是很好的选择。
金语微眯着眼睛,克服着拿枪姿势的颤抖,若是她敢在上前一步,她就立马开枪打死她,反正这属于正当防卫。
警察局离这边也不算太远,当警察局的人和他们汇合的时候,一群人绕着把她围了一圈又一圈,为首的大队长走上前,护着所有人朝她喊话“不要痴迷不悟,赶快束手就擒,不然你就下辈子再监狱里度过拉。”
神秘人似乎不怕警察,不过也不能做出一副很无所谓的感觉,所以她把两手合拢,两只腿半蹲着呈马步站着,大队长还是有些警惕,挥着手让后头的一名人员上前,先将她的手考起来,不过那人的其他警员兄弟大声提醒“你小心一点,小心有炸。”
警察点头,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他一个大男人要是在怕,估计会被人唾弃吧。
他走的毫不犹豫,手上架着枪,每一步走的也可算是谨慎,不到最后关头不放松,尤其是金语一直举着枪,要是一有不对劲,她就开枪把她打死。
那女人很快被带上了手铐,被警察带走的时候,还冲着金语勾了勾唇,她咬着牙逼迫自己一定要冷静,奈何大部队刚零零散散的散了,她这才跌坐在地上,仿佛被抽干气的娃娃,身后伴着金谦的喊声“金语。”
“哥,我没事。”她虽然看不到金谦的人影,不过她能够知道金谦就在她身边陪着她,她就放心了,金谦见她一点体力都没有,隔着窗栏,只能看见她乌绒绒的发顶,手从缝里也伸不进。
他仓促的从门口跑了过来,直到到了她跟前,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到了这时候他的目光才一点一点静下来,静得让他觉得很安心。
“哥,刚才那人你认识吗?”
金谦摇头“不知道。”
金语的眸色暗了下来,如果她一旦出狱,那么那人会不会回来报复?她突然沉了下眼,觉得自己胸口一阵一阵涌上什么,又苦又涩,让她哑到半个字都说不出,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金谦蹲下来上前拍了拍她的后背,她干呕了几下,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这个时候也不顾及是否得理。
双手自觉的搂着金谦的脖子,金谦把她公主抱抱进怀里。她依偎在怀里,声音软绵绵的“哥,刚才你在哪儿?”
“我以一直都在,他们来了,我躲了起来。”
金语沉默了,是啊他们的关系还不能公众于世,大概此生这个愿望是比较飘渺的吧,一旦哥哥赢了,他便有可能坐牢,这样的哥哥会同意将两人身份公布吗?
两两不能解。
储界一接受了手术,手术室的门从里面打开,护士一脸凝重的走了出来,胸前的白大褂上染上了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金谦眸子一眯,还没说话,身旁的金语就站了起来,眼神透露着焦急“怎么样了,手术顺利吗?”
护士摘下带着血迹的手套,一边道“病人接受治疗的时间太晚了,已经引起了化脓穿孔,进而引发腹膜炎,如果病人再这样不配合的话,危及生命危险我们就不管了。”
生命危险?金语对这些没有什么多大的概念,只是一听到这个字眼,和她亲眼所见到的血渍,她没来由的害怕,理智和冷静在这一刻轰然坍塌。
沈乔禾怎么办?
她下意识的转过身去,目光寻求金谦的帮助,金谦这才从椅子上将金语拉了坐下来,自己则和护士到远处讲话。
后来他给储界一签了生死协议书,死了与医院没有半毛钱关系,他可谓是全程冷着脸把事情给解决掉了。
“金先生放心,病人一定会没事的。”护士拿起已经签好的协议书快步走进了手术室。
在手术室合上的那一刻,金谦才慢慢回过神来,两侧紧握的拳头出卖了他的心情。
就好像几十年前村里那么多人都死了一样的无力感,什么也做不了。
麻醉药退去,原本手术一点也不疼的储界一浑身都阵阵的疼,而且是原手术的两倍疼。
储界一困难的睁开双眼,他一直以为那么疼,自己应该死了吗,一睁眼却看到头顶那明晃晃的灯,灯光让储界一很是不适,下意识抬手挡在眼前。
“你醒啦,储界一。”熟悉的声音将储界一的思绪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