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就剩下她一个人,她撑着手在桌上,面前是保温杯,刚刚被储界一动过的食物,在往后,是一叠文件,既然她答应在他回来之前解决问题,那么她首要该解决的就是正事了,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做得好,她点点头,绕过桌子坐了下去,打算处理完在吃饭。
办公室有一瞬间的死寂。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丫头?”
郑丫头把目光从文件中移过来,望向突然进来的人,门口站着的他额头上好像发着光,闪闪的,她以为他贴了什么装饰品。
“怎么了。张皓哥哥?”
“储界一呢?”他略显激动的声音传来“他人在哪儿,快带我去见他,朱俏失踪了。”
什么?郑丫头心下震疑,兀然起身,推开了神仙的椅子,手里还握着钢笔,人怎么不见了呢?
她掏耳凝思,小叔叔在开会呢,她告知他储界一身子别处,话一完,那人就飞的没影了,她也急忙跟过去。
“啪!”会议室门突然被打开,张皓那大大的身影就略显得比较尴尬,林河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读自己的资料。
张皓见自己被冷落了,有点着急,恰巧这时郑丫头也赶了过来,他像是找到救星似的,抓住一旁弯腰舒缓的人“丫头,快跟储界一说事。”
“说事?”她一怔,抬头便撞上张皓复杂交汇的眼神,她激灵的哦哦哦几声,然后大声说道“朱俏被绑架了!”
什么?储界一和林河父子有些震惊,其他几个人则是一脸懵逼,储界一从位上下来,跑过去,抓住张皓的手指问“怎么回事?”
张皓放下郑丫头的手腕,言简意赅“她回去的路上被人绑架了。”
储界一的眼神变得幽深,放开他的手,慢条理斯的背过手,来回踱步,目光又重新投向他“金谦?”
“昂对,他给你打电话关机,就打给我了,说是总公司换朱俏,带上合同,否则他就……”
座位上的林河终于听到了点眉目,他站起来,大义凛然的说“你先走吧,这儿我来。”
“谢谢。”
储界一和张皓三个人出去,又细心的给他们关上门,林河冲着储界一淡淡一笑,储界一与他眼神交流,没事,人会安全回来的。
储界一信步往前走“你两在后面慢吞吞的干啥,跟上。”
郑丫头瞬间化成小跟屁虫,小跑小跑的过来,储界一轻笑出声,这种感觉,好像真的让自己快乐了,使他的心境更加轻松,更加愉悦。
而在两人身后不远处,张皓正闷闷的走着,储界一这混蛋,看上去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他气冲冲的。
“储界一,是不是现在是沈乔禾出事,你就不会这么云淡风轻了?”
储界一向后瞅了他一眼,停下步子,认真的回答他“我待她像妹妹,怎么可能不担心?”
张皓吸了一口气话语间都透着唇枪舌剑“你表现的一点都不是很担心的样子。”
储界一收敛了笑容,却是不带一点玩笑的样子“他既然肯谈条件,在我们没去之前,她决然没事。”
张皓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可他就是看他云淡风轻,毫无在意的样子,就忍不住生气,他顺了一口气,拍了拍郑丫头的肩膀“你到那边站着。”
郑丫头乖巧的哦了一声,储界一我他的的位置就是她的了,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道“你的文件呢。”
“没有,走一步算一步。”
环山翡翠,这是一个极其隐蔽的别墅群,不过这里鲜少有人入住,因为这些都是金谦名下的资产。
土白色的三层小洋楼,欧式的建筑风格,各色建筑前面都种满了花,蔷薇等等的花草树木,院内正中央放着喷泉雕塑,一眼望去纯西式的风格,金谦站在二楼的阳台,望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一树一木,皆随着风摇摆着,他一只手搭在窗户的栏杆上,深深的皱着眉。
“老大!”旁边的人喊了他一声,他脸色越来越差忍不住问道“已经是第三遍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这大汉还是先前的那个,由于上次办事不利,有辱老大的期望,所以就在朱俏打算第四次挣脱绳子逃走的时候,他忍不住再次喊道。
金谦顺着朱俏被绑的方向,望了一眼在地上胡扭乱动的人,她的两条腿已经挣出来了,而且她是光明正大的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随即拉黑了脸,瞥了一眼旁边的人问道“你他妈干什么吃的,过去绑紧一点。”
金谦抬手揉了揉额头,简直哭笑不得,自己怎么尽养些蠢货在手里白了自己属下一眼。
他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推手让挡着他视野,一心一意在给朱俏解绑的大汉说“让开,让我说几句话。”
“朱俏,你说储界一他们会来吗。”金谦问道。
朱俏恼火的啐了一声,别过脸“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小人?”金谦不解的问道。
“你这种人就应该遭报应,绝对的。”
金谦闻言已经笑出了声来,大汉为表衷心,撸起袖子,决定先去甩她几个耳光。金谦伸手就把他拉到一边。
“我怎么就会有报应了,呵,该是坏人的人继续做着好人,那他的报应什么时候才能落到他的头上?”看着金谦情绪越来越高昂,朱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端正身子,没有乱动,她哼了一声“终有一报,或长或短,金谦,你收手吧,别再痴迷不悟了,我和你本来就没有什么仇,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绑架我,残害我的家乡,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要我想要的东西,我要的很简单,为什么不给我?”
“公司?拿我们的心血白白的给你?”朱俏气的瞪大眼睛“原来为了一己私欲,你真的什么都干的出来,呵呵,人世间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她莫名恼怒了起来,像他这种没人性的人,就应该好好的给予思想教育,可能是因为气氛并没有让她受到威胁,便有些有恃无恐,渐渐地胆子大了起来,什么话都会说。
金谦如雕似的脸早已阴沉的布满了阴霾,他难道真的做错了什么吗?只见他的瞳孔干沽的像一口千年的古井,深不见底,仿佛只有他一个人的天空在下雨。
“我没有做错,我只想用我一切的手段,来让坏人有所报应,既然老天爷忘了给他该有的惩罚,那我这么做就是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