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几个皇子看到夏依依被骂,此时早就暗爽不已,尤其是三皇子容志看到夏依依跪伏在地上。
心中更是恶狠狠地想道:“活该你这个丑女人倒霉,每次都是你坏本皇子的好事,让父皇把你砍头了才解气。”
想罢,容志便三步上前,朝着皇帝老儿拱手,“父皇,儿臣认为,以当前的形势来看,我们应该将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部……”
说话之间,容志比划了一个划脖子的动作,明显是在怂恿。
“嗯?老三啊,那你知道这件事,朕是不是也应该把你拖出去?”皇帝老儿一听容志怂恿自己当一位暴君,不由得更加怀疑他,眼神渐渐愈发不善起来。
“儿臣,儿臣罪该万死!”容志一听自己老爹这么说,顿时吓得一身冷汗,不敢抬头直视那双逼人的眼睛。
“说说看,你何罪之有啊?”皇帝老儿拿起桌子上的一本奏章,敲了敲容志的天灵。
容志仿佛腰弯的更低了。
“儿臣,儿臣不该妄言随便治他人的罪。”
“哼,知道便好,你退下吧。”华一皇帝挥挥手,让容志离开。
……
而此时,容缺再一次找到了夏依依,此次前来的目的与之前并无一二。
看着面前的男子,夏依依一脸无奈,叹气道:“五皇子殿下,你今日又为何而来?”
容缺仿佛看不出夏夏依依眼底的不耐一般,自顾自的坐到了位置上,端起茶杯细细品味。
“夏姑娘,本皇子今日前来的目的依旧与上次一样,还望夏姑娘能够好好考虑一番。”
容缺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的此次前来的目的,他明白,像夏依依这种女子,反而讨厌那种拐弯抹角之人,所以还不如直接表明。
听闻容缺的来意,夏依依皱紧了眉头,她上次已经明确的拒绝了容缺的要求,却未曾想到他竟然会再一次前来。
“五皇子殿下,对于这件事情,我已经明确的告诉过您,我不会同你合作的。”
面对夏依依的拒绝,容缺也不恼怒,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你可知你现在已经被其余几名皇子所针对,尤其是三皇子容志一党。”
夏依依自然明白,这些时日,城中的同行,基本都连起手来针对焕颜阁,以至于令夏依依十分头疼。
夏依依的沉默让容缺看到了一丝丝希望,只要夏依依没有明确的拒绝,那就证明还有机会。
“你之所以会被针对,完全是因为容城的原因,如若你可以与本皇子合作,定然可以帮你解决。”容缺缓缓道来。
可是对于容缺的话,夏依依想都没有想,直接拒绝了他的提议:“五皇子殿下不必多说,我是不会同你合作的。”
见夏依依如此坚决,容缺不愿过多强求,也只得作罢。
夏依依看着容缺满脸的失落,心里觉得容缺并不是太可恶,最终心里一软,道:“其实如今皇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也许……”
夏依依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容缺明白夏依依话中的意思,心中震惊不已。
“你的意思是……父皇他……”
“嗯,有人对皇上下了毒,让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夏依依略微沉重的点了点头,回答了容缺的问题。
容缺心中悲痛不已,虽说他心系皇位,但是从未想过伤害他的父皇以及兄弟姐妹,今日听闻华一皇帝中毒,心中十分悲痛。
看着容缺这副模样,夏依依明白这下毒之人可能另有其人。
与此同时,容城和华一皇帝也排除了容缺下毒的可能性。
在排除了五皇子的嫌疑之后,容城和夏依依都十分苦恼。他们原本以为五皇子是最有可能给皇帝下毒的人,但是事实却并不是这样。
天气陡然转凉,容城和夏依依都有些心急,虽然说皇帝所中的是慢性毒药,但是原本皇帝的年纪就大了,这样再拖下去,若是毒性慢慢加深,皇帝的境地可能就危险了。
正当夏依依一筹莫展之际,却有侍女禀报,说三皇子派人求见。
这个时候派人来,夏依依心里有些奇怪,心里怀疑是不是三皇子下的毒。她心里想着,自己还是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稳住三皇子,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是什么意思。
来的人是三皇子的贴身侍卫,人她并不认识,但还是有印象的。夏依依不曾想到,一个看上去沉默寡言的侍卫,真的说起话来竟然可以如此绘声绘色。
“殿下知道姑娘心怀怨恨,所以想给姑娘一个机会,如果想要朝廷上更多的支持,还是请姑娘多为自己想一想。”
夏依依心中叹了口气,这些皇子的消息怎么都那么灵通。
“你替我回绝你们家殿下的好意,我虽然心中并不爽快,但是我倒是觉得容城和陛下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改日进宫解释一番,或许就能让陛下收回成命。”
夏依依装作一副忧愁无比的样子,虽然口中是说着自己十分苦恼,但是话语中的拒绝之意却是毫不掩饰,一点也没有给对方留余地。
那位贴身侍卫有些急了,跟着夏依依走到屋子外面,有些执着地劝说道,“自古帝王都是这般,难道姑娘不知道,容城就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姑娘何必如此,将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容城身上?”
听到他说起容城,夏依依的脸色便有些冷,他们说什么她都可以当做耳旁风,但是唯有这一点不行,容城在她心里是很重要的人,怎么能允许他如此诋毁容城。
“我做什么还不用你来交吧。”
夏依依的脸色冷了下来,语气听起来也十分凌厉。这话让那位贴身侍卫的神色一愣,他沉默了片刻之后,哼了一声,竟然也是说变脸就变脸。
“我将殿下的话都带到了,姑娘若是执意如此,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那黑衣侍卫定定地看着夏依依,似乎还是希望她能改变心意,但是看了半晌也无果后,他也有些不耐烦了。
“希望姑娘好自为之。”
这黑衣侍卫朝着夏依依拱了拱手,就离开了。